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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1 / 2)





  放下杯子,她身子软软的往桌上一歪,好象是喝醉了,于异道:“嫂嫂醉了,且先歇着吧,我也过去睡觉了。”起身要走,张妙妙却起身相拦:“我没醉,来,我再敬你一杯。”似乎要去倒酒,身子却往前一栽,于异就在边上,自然不会看她栽倒在地,忙伸手相扶,张妙妙恰如一根煮熟的粉条儿,便就软倒在他怀里。

  于异本来只是伸一只手想扶着她胳膊的,不想张妙妙整个儿栽进来,一时有些手忙脚乱,他到也没想太多,只是有些不太方便,而且张妙妙的胸围子不知什么时候松了,一低头,一对雪白的玉兔便清晰在目,那淡红色的顶珠儿,在夜色中,正如兔子的红眼睛儿,微微的闪着红光。

  于异情不自禁就在脑子里比了一下,没有高萍萍的大,大略与火凤凰的差不多,虽没有火凤凰的尖挺,这是自然,火凤凰可是练有玄功的女子,自然要健美坚挺一些,但张妙妙的却另有一份柔白的诱.惑。

  在这种时候而有这种念头,是正常男人的反应,于异也就只是扫了一眼,便就错了开去,叫道:“嫂嫂,你醉了。”又叫道:“来人,来人。”

  但外间的丫环都给张妙妙发遣了开去,叫了几嗓子,一个人也没有,张妙妙却半也着醉眼道:“不要叫人了,我自会去睡。”挣扎着要从于异怀中出来,没等离开于异手,却又一歪,于异忙又一把抱住,道:“嫂嫂醉了,还是我扶你进去吧。”

  张妙妙也不吱声,只把大半个身子依在于异怀里,于异差不多是半搂半抱,扶了张妙妙进内间,到床上,要扶张妙妙睡倒,不想张妙妙突地伸手在胸前抓了一把,好象是酒喝多了烧心一般,但这一下却把胸围子整个人扯开了,先前那雪乳还只是半遮半掩,这会儿却整个跳了出来,还好掩住了一只,只跳出一只,但一只也打眼啊,随着张妙妙的动作,颤颤巍巍的,恰如花枝乱颤。

  于异心中也跳了一下,不敢多看,错开眼光,把张妙妙斜身放倒,就要去扯被子给她盖上,因为被子在床里,于异要顷着身子才拿得到,身子才顷过去,张妙妙突地一伸手,这会儿却是双手齐伸,一下勾住了他的脖子,这一下力大,于异又完全没防备,竟给她一下子勾得倒在她身上。

  于异吃了一惊,忙伸手要撑起来,张妙妙却不肯松手,死死箍着他脖子,倒的地方也不对,正倒在张妙妙胸脯上,于异的脸,正正就压在了张妙妙裸露的雪兔上,嘴唇扭动,一粒红珠儿几乎塞进了于异嘴里,那珠儿不大,粗细恰如大颗粒的黄豆,而硬硬的翘翘的,也如黄豆。

  于异忙把脸扭开,叫道:“嫂嫂,你喝醉了,快松手。”他到是力大,可怕伤着张妙妙啊,张妙妙可不会玄功,硬要挣,伤了张妙妙可不好。

  张妙妙两眼紧闭,俏脸通红,便仿佛染了一层霞光儿,就相貌来说,她虽也是难得的美人儿,但真正比起来,却还不如高萍萍火凤凰两女,甚至也不如叶晓雨,然而在这一刻,她粉脸通红,烛光下看去,却有着一种惊人的美丽,于异虽不好色,也看得一呆。

  张妙妙不但不松手,两只脚也缠上来,紧紧箍住了于异的腰,口中喃喃叫道:“抱我,抱我。”

  她四肢用力,就如一棵缠树的藤萝,于异的两个女人里,火凤凰特别喜欢这个姿势,因为最初于异说她的腿象麻杆,后来成了于异的女人,于异又夸她的腿特别漂亮,于是她就特别喜欢这个样子缠在于异腰上,这会儿张妙妙也是一样,她的腿没有火凤凰的长,但却缠得非常的紧,于异先前怕压着她,两手是撑着床的,这下好了,她整个人缠上来,于异手到了她后面,便是想推也不好推了,当然于异若硬要推,一甩就出去了,可问题不能这么甩啊。

  168章 人生现实如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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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嫂嫂真是醉了。”他却也没多想,不好推,他到也有招,神意一动,整个人突然就闪进了螺壳里,张妙妙一下抱空,倒在了床上。

  张妙妙确实有点儿醉意,也是在心里故意放大了这点儿醉意,这样才好放纵自己,无论如何说,她是一个正经女子,而如果不是于石砚当年那么做,不是亲笔写了休书,不是这后面的一连串事故,这样的放纵,即便借着酒意,即便有袁氏张重义等人的暗示鼓励,她都无论如何做不出来,但于异一闪开,她抱不到人,这点儿醉意也就没有了,睁开眼睛一看,于异整个儿不见了,顿时就急了,翻地爬将起来,这会儿到是知道羞了,手掩着胸,叫道:“于异,于异。”

  于异一闪,直接就到了窗子外面,神螺是灵体,不是只能闪进螺壳里,是可以连着螺壳一起动的,其实螺壳可以做法器御风飞行,不过于异有风翅,从来没飞过而已,这次到是小试了一把,应道:“嫂嫂,我在外面呢,你喝醉了,先歇息吧。”

  张妙妙听得他到了外面,大失所望之下,心中的羞意更涌了上来,一时间又羞又急又委屈,忍不住掩面抽泣起来。

  于异可不知道她心里所想,而且于异也没怀疑,真以为张妙妙是喝醉了,根本就没往其它方面想,他自己也有七八分醉意了,回到房里,倒头就是一觉。

  第二天一早起来,张妙妙让人过来叫于异吃早餐,她生怕于异看出端倪,轻贱于她,心里惴惴的,还好于异脸上并无异样,喝着粥,还赞了一句:“这粥真香,说起来我好久没喝过粥了,早上起来就喝酒。”

  “早上喝酒对身体不太好。”看于异神色如常,张妙妙悬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

  于异嘿嘿一笑,也不答话,要他不喝酒,那就要了他的命了,他以前酒瘾其实还好,偷狼屠子的酒,偷得到就喝,偷不到,也无所谓,但在柳道元死后,这酒却是再也离不得了,他嘴大,三两口就是一碗粥下去,张妙妙便又给他盛,于异说够了,张妙妙道:“你平日肚量蛮大的啊,怎么这一碗就够了,是不是嫂嫂煮的粥不好喝。”

  “好喝,好喝。”于异连忙点头:“嫂嫂炒的菜,煮的粥,都好极了,有家里的味道。”

  “即然好喝,那就多喝啊。”张妙妙微微板起脸:“否则就是说假话哄我。”

  “不是不是。”于异赶忙摇头,张妙妙盛了粥来,他三两口又干掉一碗,张妙妙便又盛,于异怕她说,便又两口喝了,最终一家伙连喝十大碗,还是锅底空了,否则还能喝。

  张妙妙始终微微有些担心,到这会儿,到是笑了,假嗔道:“你肚量还真大,这要是一般的人家,还真养你不起。”

  于异呵呵笑,摸着肚子,道:“这不能怪我,是嫂嫂煮的粥太好喝了。”说着又捏了根咸菜条放进嘴里,道:“这咸菜腌得也不错,嘎嘣脆。”

  张妙妙心里跳了一下,装做扭过身子收碗,嘴里却道:“以后你住家里,嫂嫂天上早上煮粥你喝。”

  “好啊。”于异摸着肚子,道:“等忙过这一阵子,我一定把哥哥找回来,到时候天天过来吃早餐,还不是早餐,一天三顿,可都要嫂嫂管了。”

  听他提到于石砚,张妙妙心下一黯,也只好虚应一声,于异并没听出来,道:“对了嫂嫂,我在青州庆阳府当荡魔都尉的事,你知道就好,不要跟别人说。”

  “怎么?”张妙妙转过脸来:“当官了,怕嫂嫂跟着你沾光吗?”

  “嫂嫂这是什么话来。”于异慌忙解释:“我这是神官,神不干人事的,嫂嫂若跟人说,别人有了冤屈,人间官府告不灵,就想找神,到时知道我是荡魔都尉,找上了嫂嫂,你帮是不帮,不帮你得罪人,帮呢,神又不干人事,这个还好,问题是这里是越州,我那里是青州,好几千里,怎么管得了这边的事。”

  “行了行了,看把你急的,我不说就是了。”

  看于异情急白脸的样子,张妙妙确信,于异确实没怀疑昨夜的事,更没在心里看不起她,揪着的一点心事彻底松开,手脚便也放得开了,看于异一头汗,拿出汗巾便给于异轻轻拭去,更嗔道:“看你急出一头汗,真是的。”

  “不是,是喝粥喝太急了,天也热。”于异陪笑,又伸手:“我自己来吧。”

  “手拿开。”张妙妙打他的手,于异便只嘿嘿笑,果然挺着脸不动,张妙妙替他擦着汗,看着他这会儿略带一点憨气的脸,心下爱极,却又气苦:“老天爷诚是不公,若是把他配给我做了男人时,便早死十年也罢。”

  吃了早餐,张重义过来了,无论如何,他是张妙妙的爹,不过于异仍是没有什么好脸色,对张重义道:“我今天有事要走,不过过段时间我会回来,我嫂嫂住在娘家,你多照顾了,谁也不许欺负了她,真若是你扛不住的,你派个人去青州庆阳,找庆阳荡魔都尉府,我在那儿当荡魔都尉,不过这事你自己知道就行了,神不干人事,我也懒得来管其他人的闲事,你记下了。”

  “姻侄你做了荡魔都尉?”张重义张大了嘴巴:“那是神官啊,我可听说过,是正五品的神官呢?”

  “一个芝麻官,什么了不起的。”于异却撇了撇嘴:“总之我的话你记住了,再让我嫂嫂有丁点儿委屈,你该知道我手段。”

  “记下了记下了。”张重义点头又摇头:“不敢,不敢。”

  先他只觉得于异凶,功夫高,也敢下手,再想不到,于异居然做了神官,而且居然是正五品的高官,这放在人间,可是与知府大人平级的啊,莫看他是一帮之主,在官府眼里,屁都不是,莫说知府,就是一个县令,真要恼了,说声剿,他义字帮也扛不住,自古民不与官斗啊,而于异居然是官了,而且居然是高于人官的神官了。

  一刹那间,于异在张重义眼里就真正的高大了起来,需要彻彻底底的仰视了。

  张妙妙也在,于异对张重义还不是太了解,张妙妙却是再了解不过,一看张重义的样子,那眼光,那笑意,都透着谄媚,她心里没有鄙夷,却是说不出的骄傲痛快,再转脸看着于异时,更是说不出的爱意狂涌,那一张年轻而狂野的脸,是如此的让她爱煞,却突然省悟,急道:“于异,你说你今天要走。”

  “是啊。”于异点头:“我那边还有点子事,要忙完了,然后才好去找哥哥回来,嫂嫂这边反正也没什么事了,我也放心,所以还是今天过去吧。”

  “那是那是。”张重义在一边点头:“衙门里事多了,那可是神官,下界的事都归他管呢,事多,该是早点儿回去。”

  “你知道什么,不要你管。”张妙妙正没好气,嗔了一句。

  她不是大妇生的受娇宠的大小姐,而只是小妾生的赔钱货,虽然长得乖巧,却也并不特别受待见,从小到大,总是跟在袁氏后面,小心翼翼的,尽量讨张重义和高氏的欢心,绝不让他们讨厌,有什么要求,想什么东西,也轻易不敢开口,至于抢张重义高氏的话头,甚至恃宠而娇,出言顶撞喝斥,真的从出娘胎没有过。

  但在这一刻,她却喝斥出声,是那么的自然,仿佛一直以来就是这样,而张重义呢,却也没有半点尴尬的感觉,更莫说怒意,却反是陪着笑脸,看她的眼光里,还微微带了几分讨好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