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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墙真高第31节(1 / 2)





  面前人容貌早已不是昔日少年青涩,眼眸却让我记起当年。犹记当时年少,曾京华打马而过,曾朝夕嬉戏,曾雪夜相拥……是我喝太多醉了,还是初冬的风太寒冷已将我吹醒?

  “不早了,进屋歇着吧。”苏行止率先别开眼睛,不由分说的拉着我进了屋。

  他解了我外衣,把我塞进被窝里,回头看见呆呆的我,像哄小孩子一样,“阿翎听话,乖乖睡觉。”

  我眨巴眨巴眼睛盯着他,他笑了一下,抹下我眼皮,嗔怪道:“睡觉。”

  我遂闭眼了,苏行止就在床边坐着,一动不动。良久,久到我以为没有人在了,才听见幽幽一句:“在他面前硬装坚强,却转头在我怀里哭的稀里哗啦,阿翎,你究竟在惩罚谁?”

  我一怔,心上如同挨了一记钝刃。

  恍惚温热的气息洒在脸上,我清楚地感受到苏行止的脸越凑越近,我捏紧了手心,出乎意料……额角温润。

  他的唇落在我的额头上。

  我倏忽睁眼,苏行止似乎惊着了,反应过来笑道:“阿翎你没睡……”

  我一把扯了他领子,附唇贴了上去。男人的唇有点硬,有点热,厮磨了一会儿,我根本无从下口。

  苏行止推开了我,震惊中神色还有点闪躲:“阿翎你醉了。”

  “我是醉了,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冷冷地瞧着他,“苏行止,你真的很没出息。”

  “什么?”

  我伸手捏着他下巴,一字一句冷道:“你没出息,因为你喜欢我,却不敢说出口。”

  “我……”他的脸略微红了下,“你怎么知道?”

  “这不重要。”我捏着他下巴凑了过去,左边咬一口,右边咬一口,抬头问他:“你喜不喜欢我?”

  苏行止怔怔地看着我,呼吸微乱,眼睛亮晶晶的如同像两个小火把。他忽然一把把我按住,一个绵长霸道的吻,几乎令我透不过气。

  “心悦,喜欢,爱。”苏行止顿了顿,“都是你。”

  忽然情绪便如决堤的水,奔涌而去。酒劲的发作,暧昧的气息,还有炽热的眼神,一切都似乎向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一切又似乎水到渠成。

  “疼!疼疼疼……呜呜呜,你退出去!”

  “阿翎不哭,阿翎乖,你再忍忍,你要是实在疼你就咬我……嘶,阿翎你松开些,我肩骨快被你咬断了……”

  “……”

  月光透过窗棱照进屋里,朦胧致醉。

  早晨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廊下的画眉婉转啼唱,似乎为阳光明媚而开心。

  我浑身都疼,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昨晚我就不该为了逞强一次次拒绝他的好意,到最后受累的还不是我?我蜷着身子弯向里间,脖子下枕着他胳膊,苏行止的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我肩头轻抚。

  “就这样吧。”我忽然说。

  “什么?”他似乎愣了一下。

  “就这样,你我都忘掉别人,也不再提和离,我们就这样安安分分的过日子。”别人不喜欢我,干嘛还死乞白赖着,该长大了,该安安分分的过日子,在这波诡云集的帝京中活好每一天。

  “不够。”苏行止忽然出声,他自我身后环住我,手臂越收越紧,“不够,阿翎。我不要纯粹的过日子,做一对人前相敬如宾的夫妻。我要你的心,要你心里有我。我承认,我之前没有对你说明,是因为我不够勇敢,是因为我们之前那么多年相熟相识,我怕一旦说出口你会唾弃我,成亲之前你还是我一心护佑的小妹妹,成亲之后,你是我的妻。阿翎,从今以后把心交给我,好不好?”

  我内心一时五味杂陈,说心里没有时不可能的,可正如他所说,因为太相熟,反而没法立刻转变,我默了片刻:“对不起,我现在没有办法把你当做我的夫君。”

  “为什么,难道昨晚你把我当成了——”

  “没有。”我飞快地打断他的话,认真道:“昨晚我的确醉了,但我很清楚你是谁。”

  苏行止没有说话,他沉默了良久,扳过我的脸,在我上轻轻一触,眼神坚定:“好,我等,等你把心空出来,等你把我挪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并不会开车,暧昧这一段写的也甚是烦人,本宝宝要沉迷学习不可自拔了。(^o^)/~

  ☆、意志力

  自那一夜有实质性的进展以后,我跟苏行止之间的关系不变也得变了。正巧他被外派去蜀中一个月,我才避免了这日日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尴尬。

  寒露的伤已经好了差不多了,除了手臂上留了一块巴掌大小的灼伤伤疤外,脸蛋一如既往的漂亮,这点让我稍感欣慰。

  那天冬阳正暖,秋分推她出来透气,我遂遣退了众人,打算将那日的事一问究竟。

  寒露坐在我对面,才说两句就红了眼眶:“柏小姐和陈小姐说着话,我误以为是您,就赶过去拉了下她胳膊,她很不喜欢,责怪我没有礼数,我一时气不过就分辩了几句,柏小姐在一旁劝说,随后突然着火了。”

  “着火以后,奴婢其实是有机会逃跑的,但快到楼梯的时候,后脖子一痛,然后就倒下了。”

  寒露咬牙道:“奴婢倒下后,并非立即晕过去,我明明白白看见,陈小姐那时虽然被烟呛着,却还没有昏迷,有人故意在她脖子上刺了一下,然后把她丢进了火海……这些人,简直丧心病狂!公主当时要是……公主?”

  “啊?”我抖落了手里的茶叶,回过神来,“我在听。”

  寒露忧心忡忡,“公主,要是当时是您,那可怎么办啊?”

  怎么办?能怎么办?惟死尔。

  我想不出有谁要这样对付我,不惜火烧摘星楼,甚至怕我死不透还先补上一刀。动手的人有些急促,只看清了陈小姐身边的柏清和寒露,就认定是我匆匆下手,若非如此,我只怕难逃一死。

  只是可怜了那位陈小姐,她虽然有些清高,但到底是无辜之人。此番无妄之灾,她替我做了冤死鬼,我终究心有愧疚,将来有需要,必要照拂她陈家一二。

  寒露在我耳边絮絮叨叨,我忽然心神一震。柏清当时在陈小姐身边,那里火势最厉害,自幼呼吸道有疾的柏清竟能逃过一劫等到龙廷尉相救,难道这些人得了命令不可伤害柏清?但那些人连寒露都要杀害……

  我猛的倒吸一口凉气,低声嘱咐道:“此事再不准对任何人说起,秋分也不行,从今以后你安心在西厢住着,对外宣称尚未痊愈,就说烟熏了嗓子不能说话,直到我揪出凶手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