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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墙真高第42节(1 / 2)





  柏清叹了口气,从枕下抽过一张羊皮纸地图,指给我看:“我这几天问过苏将军,西凉军主力有三支,一支左翼先前已被剿灭,如今剩下中军王帐和守卫在西侧的右翼护军,中军强悍且是西凉王室护翼,轻易不可撼动,如果大军主力攻打中军,必得派部分人马截住右翼护军。苏行止受了伤,这回恐怕不能再出战,齐允便想代先锋将,前去驻守褚城。”

  我茫茫然看着她手指划来划去,不由钦佩,来这儿也好几天了,我一心惦记的是苏行止,柏清居然这么短的时间内将战事探查得了如指掌?果真是个胸有丘壑的奇女子。

  我茫茫然之余又觉得诧异,“你要是不希望他去,不准他去不就行了,你去同大哥说一声就是,你这身份就是孙老元帅也给你几分面子呢。”

  柏清轻轻摇头,苦笑一声:“我就是知道他的心思,才没法驳回,只能暗自生气。”

  前几日柏清和我私逃出京的消息传到相府,柏相自然又是一番震怒,直骂女大不孝,对齐家的憎恶又增几分。此次齐允为什么自请去褚城,又为什么立功心切,我想我也能知道一二了。

  我年幼的时候曾经想过,我和柏清这等贵女,身份已近极贵,将来夫家如何是无需忧虑的,我们应当就是话本子里写的那样,和清贫的状元郎看对眼,男才女貌,琴瑟和鸣。

  然而现实却是如此的残酷,我真该庆幸苏行止家世尊贵,令我免了那许多纠缠苦恼。

  我一不小心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苏行止侧躺在我身边,把玩我的头发,他不屑地撇了撇嘴,“登对这种事呢,不是说单单家世相当就行的,也要看这里。”他屈指点了点我的头。

  “你什么意思,嘲笑我笨?本公主可聪明了好不好?!”我嘟嘴。

  苏行止凉凉瞥我,“你聪明?你连陛下指派的暗卫都没看出来,这也叫聪明?”

  话刚说完,他惊觉说漏了嘴,歪向一边。

  我诧异了,来凉州的事我可是确确实实没有告诉父皇,后来写信给苏府,也叫他们宣称我身子不豫,瞒着父皇,怎么还有暗卫跟着呢?

  我揪着苏行止衣服盘问半天,最后他被我烦的没法,道:“俞易言一个江湖人都看出来了,就你还迷迷糊糊的,明璋公主,你真的……”他拉长了尾音,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我忽的恼了:“我要那么聪明做什么,我有你就够了,你聪明就好啦!”

  苏行止迷离桃花眼微微眯起,像极了蛊惑人心的妖孽,他磨磨蹭蹭地凑了过来,“阿翎,你总算说了句聪明话。”

  “……”

  这几日,帝京圣旨频传,往来斥候跑死了好几个,可见事态紧急。

  五月初,帝京已经进入初夏,凉州的树方才抽出绿芽。大军攻伐指日可待,他们这些人早出晚归,神色严肃,就连柏清也参与进去了,唯有我无所事事,整天只能看着他们来回奔波。

  齐允到底还是请命去了褚城,苏从知任命他为主将,许诺说若是他守住褚城,将来便为他请功。他很赏识齐允,想必也愿意成全这个他建功立业的心思。

  柏清不顾我的百般挽留,也跟着去了,女人啊,一旦坠入情渊,便是粉身碎骨也再所不辞,睿智如柏清也不能幸免。

  我担心她出事,哭的不能自已,柏清安慰我:“因为身体病弱的原因,我一直没有出过帝京见识外面天地的宽广,好容易出来一次,你就成全我吧,也让我恣意一回,若是守褚城有功,将来你便替我向陛下好好要个赏,至于赏什么,你懂的。”

  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我抹了眼泪,“我自然懂的,你要好好爱护自己,打仗的事你就别掺和了。”

  “自然不掺和,我可是军师哦。”

  苏行止浅笑一声,插了句话,“能得大梁第一才女做军师,齐参将可真是有福,但你要是守不住褚城,回来可别怪本将军赏你军棍。”

  我瞪了苏行止一眼,把他推到一边去,哪有这么威胁别人的。

  又拉着柏清说了好一番话,褚城守军出发的号子吹了三遍,我才依依不舍地放柏清走了。胸口憋闷,泪眼婆娑,回头想找个肩膀靠一靠,一看,苏行止和俞易言正亲亲热热地挤在一处,窃窃私语说些什么。

  我心里不快,刚凑了过去就听见苏行止询问的话:“卦象如何?”

  俞易言刚想张嘴,一抬头看见我,猛地跳出三五丈远。

  作者有话要说:  为昨天的断更致歉,再三致歉。另,喜欢的朋友就收藏一下我吧。

  ☆、第一传奇

  俞易言跑的太快,我没能抓住他逼问出什么。可是,要折磨他,我有的是办法。

  晚间,我把秋分留了下来,问苏行止:“你瞧秋分姿色如何?给你作妾如何?”

  一旁倒茶的秋分手一抖,差点摔了茶盏,苏行止瞥了一眼,回瞪我:“横刀夺爱是不道德的。”

  “那又怎样,我开心就好。”我朝他摊手。

  秋分掩泪狂奔,第二天,俞老板亲自来找我了,苦着张脸坐在我面前抹泪:“公主,你说你干什么不好,怎么就喜欢拆人姻缘呢?”

  我答得理所当然:“别人让我不开心了,我就要叫他不痛快。”

  俞易言没辙,摆手,“得,您想骂还是想打,悉听尊便。”

  “不骂也不打。”我想了想,“昨天苏行止同你说什么来着?”

  他浮夸的表情一下子收敛,默了会,道:“我对占卜略知一些,行止昨天是在问我卦象。”

  “如何?”

  他愣了下,反问我:“您问哪个?”

  我白他一眼,“废话,当然是此次攻伐西凉。”

  他蹙眉,“大胜,不过……”

  我正洗耳恭听,忽然门被人推开,苏行止面色焦急,“易言,随我来。”

  说完他便急匆匆出去了,俞易言面色严肃,也跟了出去,号角吹响,到处是重重的脚步声。

  我问:“外面怎么了?”秋分亦是一脸茫然,她摇头表示不知。

  我自知这个时候不能去添乱,只好心急如焚地在屋里等着,等到傍晚才等到消息。

  西凉人不知从哪儿得了消息,连夜赶路突袭,竟是将前军重创,西凉右翼军也在竭力攻打褚城,妄图占领一个战略要地,好分散梁军兵马。我军被打个猝不及防,前锋将领损失惨重,苏行止叫上俞易言,正是去顶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