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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宠妻纪事第12节(1 / 2)





  容慎:那也是你三哥啊……虽然他确实混帐……

  要不说太傅府的姑娘到底是太傅府的姑娘呢,容慎和容悦在女先生的小院门口站了那么一会儿,没等来婢女,反而等来了谢曼柔。

  看得出谢曼柔是哭过,眼圈红红的,可也看得出她是重新上了妆,整理了自己的。再见到她们姐俩,谢曼柔妆容精致的脸上竟然挂着无懈可击的浅笑,走过来便是施礼,斯斯文文道:“方才曼柔招待不周,先给二位赔罪了。看来二位同女先生的体己话也说完了?”

  容慎点点头,接过话茬儿,道:“说完了,天色也不早了,我们也该告辞了,今日……麻烦曼柔姐了。”

  谢曼柔客气得她有些不自在,按说她们以前也是这样客客气气的,倒也没觉得怎么不妥,可方才来时谢曼柔那么热情似火来着,这会儿又客气回去,可见她心里得是老大不痛快的。

  “哪里的话。”谢曼柔红唇一勾,展出一个笑来,伸手让了让,便自在前面引路了。

  容慎和容悦互相对视了两眼,谁也没出声儿,跟着谢曼柔左拐右拐往外走,又去谢夫人那里到了别,便坐上自家马车回府去了。

  容慎把怀里抱了一道的外衫搁在一旁,长舒了一口气。这事儿完了,也就该收拾收拾准备过年了,等过完年,她也就十三了。

  同车坐着的容悦思绪却飘向了别处。眼看着到了年关,过了年她就及笈了……前些日子老太太找她说过的,商量好了大年初一的宫宴上要她仔细相相看,喜欢哪个就同老太太说,她给自己做主……

  容悦没想到老太太这么开明,可听老太太说完,她回去睡了一觉再想起来,反而更加迷茫了。

  嫁给谁,到底喜欢什么模样的,这本来并不在她思考的范围之内。容悦本以为她的婚事早晚都是裕国公府定下来,她只有服从的份儿,想过的也只有以后出现各种困难时如何解决。可忽然间决定权跑到了她自己手上,容悦却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

  容悦偏过头去看拖着下巴顺着帘子缝往外瞧的容慎,那天小姑娘躺在她身边问过的话又徘徊在耳边。

  “四姐,你喜欢什么样儿的?”

  ☆、第23章 痊愈

  回到裕国公府,容慎就揣着那块掉了一个翅膀的蝴蝶玉佩去她二哥的院子交差了。

  她本来就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去的,毕竟容恒整日里神出鬼没的可不知道去哪能找见他,没想到容恒还真在。听二道门的小厮说,二公子今天一天都没出门。

  容慎一边儿往里走一边暗暗称奇,低着头也没看路,一只脚刚迈进外间的门槛,脑袋就“邦”地一下撞到一面人墙。

  “哎呀!”容慎往后撤了一步,揉着脑袋呲牙咧嘴地抬起头来,就对上一张眼角眉稍都是戏谑的笑脸。

  今天还说起的混帐三哥站在门口,伸出手把门一挡,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高兴,笑嘻嘻地叫了声:“啊呀,小妹!”

  “三哥你怎么在这儿啊。”容慎是真的有点惊讶,容恒和容恪虽是一个爹妈生的,那性子可是天差地别,从小就玩儿不到一块去,他俩能有什么聊的。前次容恪挨打容恒连个声都没吱,难道容恪耿耿于怀跑来报仇了?

  可容恪压根没理她的话,而是长眉一挑,幸灾乐祸地问道:“听说你今天去太傅府啦,怎么样,那女先生还活着呐?”

  按理说两年前的事儿,容恪远在嘉林应该不知道,不过女先生被请到裕国公府教她们下棋的时候,容恪还没去嘉林呢,那时候容恪就和女先生不对付了,有事没事就惹女先生生气。他可是这裕国公府第一个惹女先生不痛快的人,此番听到女先生病了,后背上的伤也不觉得疼了。

  哪有他这么说话的。容慎心累地白了容恪一眼,岔开话题,响亮地揭开了容恪的心灵伤疤。

  “哎呀三哥你不瘸啦!”

  容恪一皱眉,抬手就要朝容慎头上拍,“净瞎说,你三哥我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什么时候瘸了!”

  那容悦还说他被打的起不来床都半身不遂了呢,难道那只是容悦的美好祝愿?容慎吐吐舌头躲开容恪的魔掌,嘟囔了一句,“别拍我,再拍就长不高了你负责啊!”

  “哟,你还想长高呐,牙掉完了吗!”容恪嬉皮笑脸地站在门槛上,佯装关切地俯视着容慎问道。

  其实容慎在同龄人里已经算是身材高挑的了,只是她一张娃娃脸,还带着点没褪的婴儿肥,大眼睛长睫毛总让人产生她还很小的错觉罢了。

  容慎瞪了容恪一眼不想理他。她早就开始换牙了好吗,以为谁都跟他似的,十二岁的时候还是乳臭未干的臭小子。

  “阿恪!”

  打门里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警告似的唤了容恪一声,又道:“别站门槛上不下来,让阿慎进来吧。”

  “听见没,二哥叫我进去呢,别挡在这儿碍手碍脚的。”容慎朝容恪翻了个白眼,容恪这才从门槛上跳下来,让出一个空来,抱着肩膀靠在一旁的门框上。

  容慎也不理他,直接从旁边的空儿挤过去进屋跟容恒说话了。

  进了屋,就看见容恒坐在黄花梨雕花矮榻上捏着黑棋子发怔,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容慎把袖子口袋里的手帕往外一掏,“啪”地一下子放在桌子上。

  “喏,你得罪人了,谢四小姐把玉佩摔了哭了一场。”

  容恒听着,甚至连看都没看那玉佩一眼,只应了一声“多谢小妹”,便照把玩着那棋子发呆了。

  容慎好奇地靠上去看了看。这回可不是残局,而是完完整整下完的,黑白双色的棋子在棋盘上星罗棋布,看的出经历了好一番厮杀,白子险胜。

  要不就是三天五天看不到人影,要不就是自己跟自己这么精分的下棋,容慎担忧地抬起眼皮看了看容恒。

  “二哥,”容慎斟酌了一番,说道:“我觉着,谢四小姐对你用情挺深的……”你到底是怎么惹到人家了呀!看谢曼柔那个反应可不是一见钟情能解释的啊。

  容恒这时候微微挑了挑长眉看了容慎一眼,语气很轻,“小孩子懂什么。”

  容慎:……她一点都不小……

  “我是不懂咯,可你不是也不跟我说么。”容慎嘟囔了一句,她就是好奇嘛。什么时候她才能像容悦那样,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呢。

  “小姑娘家家的,别老缠着人家问这种事!”打门口传来欠揍的声音,容慎一瞟,就看见容恪活活不起死死不起地靠着门框吊儿郎当地扔出这么一句话来。

  “你怎么还没走啊!”容慎一蹙眉,伸手从棋盘上抓起一枚棋子丢过去,“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躲在一边听墙角。”

  容恪伸手接住飞来的棋子,不但没走,反而长腿一迈跨进来了,贱兮兮地凑到容慎身边,道:“有时间多想想你和有些人的事儿吧,你这没良心的小丫头也不知道去观雨轩看看我,你倒是说说,你和某人现在怎么样了啊?”

  他一天能不能想点正经事啊。容慎白了一眼容恪起身就要走,反正有容恪这样的混球在这儿捣乱,容恒也不会说什么了,她还不如赶紧回去叫雅荷给揉揉肩捶捶腿,休息休息。

  容恪这人要是搁在现代,绝对有做娱乐八卦记者的天分,指不定还能干出一番大事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