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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节(1 / 2)





  这可真是个令人头疼的问题。

  岑璋见她心事重重的,关切询问:“你怎么了,出去一趟回来就怪怪的。”

  第80章 东宫 。。。

  “没, 没什么。”漪宁胡乱应着,默默低头扒着饭。为了不让太子起疑,她还是强迫自己把碗里的菜用了一半儿才放下箸子。

  这时, 其他人也都用的差不多了。因先前邵恪之已经付过饭钱, 大家略坐了坐便一起出了酒楼。

  穆妧有些心事重重, 一出酒楼便与所有人道别,先行乘了马车回府。

  三皇子和太子本不是一道儿出来的,如今便也分开了,三皇子先送邵稀回长浚伯府,岑璋则是和漪宁一起乘马车回宫。

  回宫的一路上, 漪宁没了出来时的欢快, 话少的可怜。

  岑璋若有所思地打量她:“你方才出去换衣服,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漪宁缓过神儿来, 忙摇头:“当真没什么事,我只是在想自己也回来时日不短,却至今未曾去晋江阁念书,等回了宫无所事事的, 便还是去念书的好。”

  “真的在想这些?”岑璋狐疑地问她。

  “自然是真的。”漪宁慌忙应着, 随手拎起旁边的水壶给自己斟了茶水来喝。

  岑璋不经意间瞥向她的身后,突然问:“你今日出门不是只带了件备用的衣物, 未曾带鞋子吗?”

  漪宁下意识看过去, 却见岑璋指的正是方才见邵恪之时他还给自己的那双鞋。刚刚她回酒楼之前随意将那双鞋扔在了马车里,倒是忘了收起来。

  “这个啊。”她淡淡笑着,“那日邵稀生辰, 我因为醉酒不知把鞋子落在何处了,不想邵稀倒是帮我找了回来。”

  岑璋看着她目光里的躲闪,默了须臾,温声笑道:“原来如此。”

  他坐在她不远的位置,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捻动着衣袖的一脚,似乎陷入了沉思。

  今日邵稀那身衣裳窄袖束身,可藏不得什么绣鞋,且她今日未曾带丫鬟出门,又如何把这绣鞋还给阿宁的?

  岑璋想到了邵恪之离开后不久,邵稀将茶水打翻在阿宁身上的事,恍惚间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静静望着阿宁心事重重的样子,下意识收紧了拳头,眸中闪过一抹复杂。

  ——

  回到宫里,岑璋和漪宁先去长乐宫给太后娘娘报平安。

  太后这几年不如先前身强体壮,出宫跋山涉水到处跑是不行的了,不过身子倒还算硬朗。

  前段时间,她在长乐宫后面开垦出了一块田地,种了些瓜果蔬菜,日子瞧着倒也舒心。

  两人进去时,太后正蹲在田里除草,玉嬷嬷领着宫人们也在做,个个儿头上包着汗巾,灰头土脸的。

  漪宁瞧见了也拉着太子过去帮忙,太后怕弄脏了他们的衣裳,便给拦了下来,只祖孙三人在石凳上坐着说了会儿话,便遣了他们出来。

  出了长乐宫,漪宁脸上挂着笑:“皇祖母的长乐宫和岑伯母住的南苑自成一景致,倒是难以想象同金碧辉煌、庄严肃穆的宫殿结合在一起。不过这样也挺好,日子过得舒心才重要。”

  岑璋闻此笑道:“你如果喜欢,将来在椒房殿后面也开垦一块地,种些花花草草的。对了,你不是喜欢琼花吗,就在那里全部种成琼花,花开之际必然是极美的。御书房后面有个潮汐阁,后门一开也是所院子,咱们把空地上全部种成琼花。这样,你不仅晚上住在椒房殿能闻到琼花的香味儿,白日里去御书房,累了待在潮汐阁就跟你的椒房殿一样。”

  说完,他自己竟是比她还期待几分:“阿宁,你觉得这样可好?”

  漪宁噗嗤便笑了:“太子哥哥说什么胡话呢,椒房殿是皇后娘娘的宫殿,哪能种我喜欢的琼花啊。还有,我天天闲着没事去御书房做什么,更不会歇在潮汐阁啊。”

  岑璋目光灼灼地望着她,没有说话。

  没等到他的回答,漪宁挂在脸上的笑容渐渐僵硬,突然间似乎明白了什么,心头一跳,莫名的尴尬袭来。

  “阿宁……”

  “太子哥哥!”她笑语嫣然地打断他要出口的话,“对了,你方才不是说要先回东宫换下衣物,随后再去南苑给皇后问安吗?既如此,我便不等你了,咱们就在此地分开吧。”

  说着,她对着太子施了礼,一脸淡定地转身离开。

  在背过身去的那一刻,她闭着眼睛长舒一口气,心道:好险,总算把他的话给拦下来了的。若他再说什么跟邵恪之一样的话,她只怕自己就该疯掉了。

  这般想着,她步履匆匆,一刻也不愿与岑璋多待。

  岑璋凝视着她的背影,想到她方才的反应,心上一阵受伤。

  其实,她并不是对他的情意一无所知吧,可是,她为什么就不愿意接受呢?

  因为邵恪之吗……今日,邵恪之究竟跟她说了什么?

  他攥紧了拳头,脸色一片阴沉。

  回到东宫,他依旧冷肃着一张脸,周遭寒气逼人。

  庆茹迎出来时,瞧见他的模样略有些怵,小心翼翼地屈膝行礼:“妾身见过太子殿下。”

  庆茹原是侍奉在他身边的贴身宫女,生的娇俏动人,模样可算得上乘。又因为陪伴他五六年有余,算得上是心腹。只前段日子他酒醉之后临幸了她,念着她这些年的劳苦功高,便抬她做了侍妾。

  男人一旦开了荤,自控力便有所下降,再加上阖宫上下只她一个侍妾,便时常召她侍寝。

  好在她乖巧体贴,又善解人意,是个知冷知热的,这段日子以来也未曾恃宠而骄,这让岑璋对她格外满意。

  看到她,岑璋淡淡“嗯”了一声,脸色却依旧是阴沉的。

  进了大殿,他在主位上坐下,庆茹体贴地奉了茶水,见他肯接过来喝茶,这才柔声问道:“殿下今日跟安福郡主一起出宫时还好好的,怎的回来便心情欠佳的样子,莫不是外面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