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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1 / 2)





  这话合情合理,方才朝臣们都看到了景渊的胎记,那胎记生得甚小,便是在一个成年男子背上也只是勉强看出而已。对一个十岁的小女孩儿来说,细微末节没长成,这也是人之常情。

  “是么?”陆离嘴角的笑讽刺之味更深了,他不经意一般说道:“陛下,以臣看来,王爷身上的胎记与陛下的也相差甚远,陛下身上的胎记总不会没长成吧?否则的话,当日又怎能给太后亲眼验证,以定血脉呢?”

  “你……”景渊差点冲口而出一句你怎知陛下身上的胎记与我的不同,最后险险地忍住了。满朝文武,除了紫宸殿里服侍的宫女们,确实只有曾为女帝丈夫的太尉曾看过女帝身上的胎记,而且,也是最有可能最近还看过女帝身上胎记的男子。

  他们,最近才和好如初,不是么?

  “你……你在朝臣面前都胡说些什么!”谢凝脸色绯红,瞬间便从威严的女帝变成了娇羞的娘子,她目光躲闪,不知如何应对才好。这闺房中的亲密事……纵然她与陆离之间的关系已为天下所知,但这么当着人说出来,到底是不好意思的。

  “陛下恕罪,下了朝臣给陛下罚跪。”陆离笑着给谢凝行了个礼,温柔旖旎,只是转过身看着景渊时眼中的寒意更甚。“七王爷,你背上是个角龙,对吧?”

  景渊心中隐约觉得哪里出了差错,但方才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胎记露出来,此刻要否认已经来不及,只能点头。“不错!太尉有何指教?”

  话音才落,只听“咣啷”一声清脆的瓷器摔破声从大殿上首传来,太后愤怒的声音霎时间响起:“景渊!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冒充皇室血脉!来人,将这大逆不道的贼子给哀家拿下!”

  羽林卫霎时间从大殿两侧冲了出来,各个手按腰刀,这一下兔起鹘落,形势急变,竟是谁也摸不着头脑了。景渊吃惊道:“太后!臣并未说谎,臣确实是……”

  “大胆!还敢狡辩!”太后从珠帘后走了出来,气得脸都白了,怒道:“拿下他!”

  羽林卫当然不会听太后的,夏侯淳手持陌刀当先,询问地叫道:“陛下?”

  景渊又惊又怒,也叫道:“陛下!”

  谢凝坐在龙椅上,神色复杂,好一会儿才叹气道:“仲泽,朕如此信任你,你竟然……唉,到底是朕年轻了些,太想要骨肉亲情!”

  她看着景渊,缓缓道:“你可知,朕身上的胎记,乃是个螭龙?”

  螭龙无角,角龙双角,中间差别一眼望过便知。

  景渊的脸色瞬间便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就是女帝挖了个坑,故意给景渊跳,景渊并不知道~

  第172章

  景渊一直被告知自己就是隆昌帝的儿子,他的母亲就是先帝的贞妃楚妍,也自小知道自己身上有个角龙形状的胎记,乃是皇族血脉的标识,需要小心隐藏不为人知。但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个胎记竟然和谢凝身上的不一样。

  他变了脸色的样子清清楚楚地映在每一位朝臣的眼里,这就表示着刚刚明朗的形势又一次发生了变化。但这次的变化更加复杂,也更加没人敢说话。

  太后与女帝都说皇室的胎记是无角的螭龙,而不是景渊背上那有角的角龙,按理说,口空无凭,皇室血脉这等大事,是要眼见为实的。只是如今这“证据”的位置太过尴尬,女帝背上的胎记,除了太后谁敢要求查看?满朝文武,除了女帝身边服侍的女官,就只有太尉陆离一人见过,然而陆离是女帝的人,说话自然是向着女帝的,其言语中有几分真实,有待商榷。

  而皇室中除了十七王爷谢凌以外,无论女帝还是几位大长公主,都是女眷,断断不能给外人更不可能给外边的男人看背部。即便稚龄如白芷,已经十岁了,也决不能给朝臣们看胎记。只是这么一来……

  “如此一来,证据竟然只有朕与太后的言论,恐怕天下不服。”谢凝也想到了这点,皱眉道:“这该如何验证呢?”

  这问题还真是难倒满朝文武了,大殿上再度沉寂,今日的宣政殿大朝就跟看大潮一样,眼见着一阵阵的巨浪迎头泼来,叫人心惊胆战,只想着赶紧离开,免得被卷入其中粉身碎骨,谁还敢多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