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芳菲真想跟妈妈吵架，可在公司里要注意影响，只得忍气吞声：

  “我知道了，你下去。”

  四点多钟，茅晶晶把饭店的地址发过来。

  陆芳菲没有兴趣去，磨磨蹭蹭地到六点钟，才出去开车赴饭局，整整迟到一个小时。

  茅晶晶不生气，很有耐心地等待着。

  第一次请女朋友吃饭，要慷慨大方，也要讲饭店档次，茅晶晶在中海一号订了一个豪华包房。

  等陆芳菲到后，茅晶晶把菜单推给她，两眼直勾色地盯着她：

  “芳菲，你点菜。”

  陆芳菲把菜推给他：

  “随便点几个就行了，我又吃不下什么的，不要浪费。”

  茅晶晶为了显示慷慨和富有，点了一桌子的好菜。

  四个冷菜上来后，茅晶晶让服务员打开一瓶2888元的红酒，殷勤地站起来给陆芳菲倒酒，陆芳菲伸手纤纤玉手盖住酒杯：

  “我不喝酒，晚上要开车。”

  “没关的，我也喝酒，晚上我叫代驾送你。”

  “不行，车子不能放在这里，昨天一早，我要开车上班。”

  茅晶晶一想也对，他也要开车上班：

  “那我们就喝饮料。”

  茅晶晶站在陆芳菲身后，目光居高临下地不安分起来。陆芳菲连忙将身子前倾，不客气地喝斥：

  “你干什么？坐过去！”

  茅晶晶红着脸在她右侧的位置下坐下同，陆芳菲不给他好脸色看：

  “帅气的男人，都是花心萝卜！”

  茅晶晶被她说得尴尬不已，只好用憨笑来装糊涂。他要了一瓶玉米汁，两人倒了开始喝起来。

  陆芳菲对他很冷，从不主动说话，饭桌上的气氛非常沉闷。

  茅晶晶一直要跟陆芳菲凝视，陆芳菲关着长长的眼睑，不让他把目光伸进来。

  陆芳菲菜也吃得不多，一桌子山珍海味几乎没怎么吃。茅晶晶讨好地给陆芳菲搛菜，陆芳菲把菜搛回盆子，不领他的情。

  茅晶晶不灰心，也不放弃，一直跳荡在心头的一个问题还要是问出来：

  “芳菲，我很好奇，你跟叶洪刚结婚证书都领了，就没有在一起过吗？”

  陆芳菲撩开长长的眼睑，唬着他：

  “你什么意思？”

  茅晶晶嘿嘿地干笑：

  “我没什么意思，只是好奇，嘿嘿。一般恋人在领证前，都那样过，才领证的。”

  陆芳菲追问：

  “什么那样过，那样是指什么？”

  茅晶晶想到自己的恋爱史，怕暴露，只得含糊地回答：

  “就是，嘿嘿，上过床，男女之事你应该也懂吧？否则为什么结婚？”

  陆芳菲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艳脸拉下脸：

  “你大概就是这样的人，一谈恋爱，就要跟人上床，你跟多少女孩上过床了？”

  茅晶晶惊呆：

  “我，我没有。”

  “对不起，我不是这样的女孩。”

  陆芳菲说着站起来就走：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不欢而散！

  茅晶晶一个人呆坐在圆桌边，许久没有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