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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80)(1 / 2)





  难道真的只有人为的因素在里面?

  说不通,对方如果强到能对A级世界的天道进行干扰,直接对白黎轩下手难道不会更省事,也更安心。

  或许是幕后主使的恶趣味可天道又敌对得太过真情实感。

  江奕很费解,并再次陷入了一筹莫展的怪圈。

  这些日子他也推翻了不少猜想,也肯定了一些细节。殷临川没有经历过那个时代,那些听来的、看来的消息少了实证性,对江奕有所帮助,却不能作为主要理论进行推敲。

  事情早晚都会水落石出,真相不可能一直被掩埋。江奕心想,四百年来天道应该没停止过对白黎轩的针对,多做多错,现在去查的话,想必不少东西有迹可循。

  可惜他没脚。

  叹气。

  话说回来,他当初到底在空间异动中撞见了什么才会丢掉自己的身体?

  那边殷临川上蹿下跳的响动有点闹人,江奕的思索被打断,应声看去。

  他看见少年蔫了吧唧地趴在床铺上,手指扒拉着一堆灰烬,试图从中找出还未损毁的部分。

  越找,表情便越难看,找到最后,忍不住爆了句和谐词。

  江奕:东西不算珍贵,以后再采便是。

  那是重点吗?殷临川心痛得声音都在颤,这些都是我拿命换来的。

  江奕简略地嗯了声,宽慰的话不适合从他口中说出,便不再说。

  他刚准备闭目,嗖的一阵风声,殷临川瞬移似的来到他的面前。

  江奕想起不知从哪看来的说法,眼有浮光自带邪性,两边嘴角呈二十五度角向上弯曲,此人要么是在搞事,要么是筹划搞事的路上。

  果不其然听见殷临川下一刻对他控诉道:你给的炼丹法虽然不需要丹炉,但稍不留神就会出错,你看看,废了我多少灵材!

  江奕看了他几眼,心领神会道:想要什么?

  哈哈,爽快!不过给什么都随便。殷临川道,我不挑。

  不挑二字或许可信,如果殷临川没有同时用熠熠眼神盯着他的话。

  江奕想起殷临川提升实力时的无穷干劲,第一时间考虑到了物质所需:主修功法有待斟酌,次修的够你练上几年,至于天材地宝

  被江奕老学究的做派荼毒了几个月,殷临川依次经历了由怀疑、敬服再到避之不及的辛酸历程,一听这语气,瞬间脸色就变了,连忙打断道:停停停。

  他俊脸一垮:欸,我在你眼中就这么势利?

  江奕:确实。

  要真说出来殷临川得炸,于是江奕回到原题去思考还能送什么。

  不外乎吃食、玩物,江奕说了,却被殷临川接连否认,再思考,没能思考出个所以然。

  江奕觉得自己越来越难理解这些小年轻内心的期待,并能肯定不是错觉。

  以前就没这种烦恼对了,以前他会定期去消除身体里的多巴胺和□□残余,被喻为由浪漫激情所调动的心理能量。

  于是他终于和这个年龄阶段的人产生代沟了吗?

  江奕:

  殷临川起身,趴着的地方从床挪到了桌上,脸跟着杵江奕面前,指尖戳戳断剑:理一下我。

  江奕直截了当地问他:那你要什么?

  殷临川不直接说,而是咧着笑脸问:喂,你觉得我厉害么?

  明明他进步这么神速,却没听江奕夸过他。

  人都贪图新鲜劲儿,没得到的东西,总会是想要的,殷临川尤其如此。

  江奕:想听真话假话?

  殷临川:当然是真话。下巴昂扬,似乎很有信心。

  然后他就接到了江奕泼来的一盆凉水:从你所说的魔域现状来看,实力远远不足。

  殷临川:

  他加重语气:我仅用四个月就从筑基初期晋升到了筑基巅峰。

  江奕:这事我记得曾与你说过,因为你在筑基初期滞留了太久,期间又在想办法突破,让体内灵气精练到了一定程度,才能薄积厚发。

  当时你还怕晋升太快根基不稳,找我求安心。

  房间里陷入了一刹那的寂静,还有一丝丝的尴尬。

  殷临川:我从蛇群口中抢来了四叶魂草。

  江奕也是莫得感情地道出了实际情况:那不是抢,是偷,也不在蛇群口中,得益于落日坡正好有能让独角鳞蛇提前发|情的灵草,就这样你还差点被蛇王咬断胳膊。

  殷临川维持着最后的倔强:我

  包括尾随被驱逐出族群的独眼狼王,水淹重足獾的巢穴,引蜂群对付赤焰鸮。

  没发现么,殷临川。

  你喜欢在自己的对手身上使小聪明,并且形成了习惯。

  殷临川一时只听出了江奕语气中的不认同。

  他的脸色变了变,像被人戳痛了脊梁骨,脸皮紧绷,字字用了重音:是,我的手段算不上光明正大,这四个月我听你说过无数次,但那又怎么样,它们死了,我活着!

  殷临川从桌子上撑起身:凭什

  江奕又想叹气了:但是很危险。

  江奕的语速不快,音调很稳,如春雨绵延落地,落在殷临川的耳朵里,有种让人安心的恬静。

  殷临川正在高飚的话音戛然而止。

  他瞪了江奕半响,像只余怒没有发泄出来却被强行抚顺了毛的小豹子,又转身回到床上去坐着:不解风情。

  江奕:行吧。

  幸好你不是人。殷临川哼着鼻音嘲笑,不然性子跟个榆木疙瘩似的,有谁真心看得上你?

  江奕:

  江奕其实有点感慨,刚开始指点殷临川的时候,少年对他还是万般防范的谨慎模样,如今已经敢当面刺他了。

  这样看来,之后的药浴可劝殷临川加几味烈性药材。

  你既不好男风,何与我谈风情。江奕道,莫非之前都是搪塞我的?

  殷临川继续挑拣那堆灰烬,短时间没觉得这句反问有什么问题。

  直至他将好男风和与江奕谈风情联系到一起。

  瞬间殷临川的脸就诡异地涨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