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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1 / 2)





  夏柔哭得够了, 自己先不好意思起来。

  曹阳身上结实坚硬的肌肉和属于雄性的气息也让她不自在起来。

  她微微挣了一下, 曹阳便放开手臂。看她眼睛红红, 鼻头红红, 耳根也羞得红红, 好笑道:“哭够了?”

  夏柔难为情的“嗯”的一声。

  曹阳拍拍她肩膀, “过来。”

  走到茶几前, 抽了两张纸巾给她:“先擦擦你那鼻涕,都沾到我衣服上了。”

  夏柔臊得脸都红了。羞恼的扯过他手中的纸巾,自暴自弃的真的擤了一通——没办法, 鼻子不通气了。

  她还偷瞄曹阳的衬衫……被曹阳发现了,笑得不行:“骗你的,没沾上。”

  他点了支烟, 靠坐在沙发扶手上, 两条大长腿斜杵在地上。

  吐出一口白烟,抱着手臂道:“说说, 为什么哭?”

  “没什么……”夏柔两手背在身后绞动。

  垂着个头, 一绺长发便自肩头滑落。

  又一绺。

  那丝缎般顺滑的感觉, 让曹阳想不注意都不行。

  他忍不住撩起她一绺长发, 在指间滑动:“长这么长了?”

  “嗯。”夏柔瞥了他一眼, “一直没剪,我头发长得快。”

  “别岔开话题。”曹阳绷起脸, “说,为什么哭?”

  夏柔气结。

  明明是你岔开了话题啊!

  曹阳可不会承认, 追问:“谁欺负你了?是不是曹安?我抽他去。”

  “瞎说。”夏柔说, “不是。”

  “那为什么哭?”

  他穷追不舍,夏柔不给他个答案,看来是不会罢休。

  夏柔只好说了实话:“他们说你受了重伤,有生命危险。”

  “就因为这个?”

  “嗯。”夏柔沉默了一会儿,缓缓道:“我妈不在了,我没有别的亲人了。我……很怕你也出事。”

  她穿着简简单单的短袖短裤的家居服,看起来又舒服又干净。

  反抱着手臂,微微垂着头,像做了什么错事。

  曹阳觉得,自己先前有一瞬觉得她有了女人的模样,这想法真是不应该。

  确实长大了些,但其实依然是个孩子。

  没爸没妈,没别的亲人。对一直负责照顾她的他,就有了雏鸟情节。

  他的心里不由就软了软。

  “傻丫头。”

  他伸出手揉她的头。入手处微凉、柔滑。他便没舍得把她的头发揉乱,轻轻的抚了两下。

  “我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吗?”

  夏柔抬起头,向前迈了半步,向他贴近了一些,仔细的看他。

  曹阳的脸还是像从前一样英俊。但线条似乎更硬朗了一些,更有男人味,与夏柔记忆中的样子更接近。

  他是二月的生日,在外面的时候生日就过去了,他现在已经三十岁了,而立之年。

  夏柔盯着他的脸,不错眼珠的看。

  “怎么了?”曹阳问。

  “伤在哪了?”夏柔问。

  没有。他的下颌上,没有她记忆中的那道伤痕。

  今生,果然与前世有了不同!

  “在身上。别问了。”曹阳夹着烟的手晃了晃,“早就长好了。当兵哪能不受伤。”

  “别担心。”他含笑,“我命硬着呢,怎么也得看着你长大嫁人才行。”

  夏柔看着他,慢慢的,嘴角也有了笑意。

  “那……说好了。”她看着地板上的影子。

  说好了,大家,都要一直好好的……

  被他哄着,好像自己也成了一个真的小姑娘似的。

  哎,就做个小姑娘吧。

  挺好……

  曹阳一直含笑看着她。

  好像看穿一切。

  让她不由自主的,耳根泛红。

  曹阳既然回来了,那些好像被冥冥中某种无形之力推迟了的事情,便又按着夏柔的记忆,开始运转了起来。

  一如前世,曹阳归来,除了带回了伤痕,还带回了一等功的勋章。

  很快,也如夏柔记得的那样,他的肩章上,多了一颗星。他在三十岁的年纪,便已经是中校。

  在一群中年男人中,是那么的显眼。

  八月初,曹司令家举办了一场晚宴。

  规模不大,相当低调。但也因为规模不大,所以受邀者的范围便小,身份便高。

  益发的精贵。

  许多人想尽了办法就为拿到一张请柬。那些拿不到请柬的人,则只能在自己认识的人当中,寻找能拿到请柬的人,请托对方带自己进去。

  晚宴主题是消夏,但大家都知道,其实是为了庆祝曹家的长子曹阳的进阶。

  虎父无犬子,曹家的门楣,显然还可以再兴旺几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