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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你笑起来真好看





  许尚书心里这个气啊!艾氏母子根本就是刻意隐瞒实情,只道是许安然欺人太甚,对许元昊挑衅,往清幽阁射火箭的事情只字未提,以至于他瞧见受伤的艾氏母子,顿时暴跳如雷,这才带着恶奴家丁气吼吼地寻上门来问罪。

  哪成想,事出有因,这事情全因许元昊顽劣不恭而起,关键得罪的不仅仅是许安然,还有那尊瘟神夜寒轩,早知道是这样,他才不会寻上门来找晦气,这不是老寿星上吊,嫌自己命太长嘛!

  “老爷,王爷,元昊只不过一时兴起练习射箭,根本没想到要射向清幽阁,这都是碰巧,纯属误会!”艾氏一听,慌忙替许元昊辩解。

  “艾姨娘,要是这么说,我们刚刚是跟着王爷学掷暗器,确实没想到,闭着眼睛都扔那么准!竟然能烧掉你们一半的头发,纯属巧合!”既然艾氏那么不要脸,她更无需给她留面子。

  “你,你少狡辩!你们分明是冲着我们来的!”一旁的许月君恨得银牙咬得咯咯响,不管不顾地吼了一句。

  “你们挑衅在先,我们只不过是以牙还牙,反正我们也不是故意的,这烧也烧了,你们想怎么的?奉陪到底!”许安然的小暴脾气也上来了,和她玩横的,切!真以为她是软柿子呢?

  “这样吧,你们这头发被烧了,这模样让人瞧着确实恶心,安然,回头你做两个假发套,卖给他们就是了。”夜寒轩眼里闪着不怀好意的笑,轻描淡写地道。

  “什么?就这么处理了?许安然烧了我们的头发,为我们制假发套是情理之中的,凭什么我们还需要花银子去买啊!”艾氏一脸的愤愤然。

  “王爷,您看这都是一家人,安然为姨娘和弟弟做个假发套也是情有可原,这银子就免了吧,一家人谈银子多伤感情。”许尚书腆着老脸,装好人地笑道。

  “爹,您这话说的在理儿,不过安然每月微薄的月钱被扣的所剩无几,就算了,吃残羹冷炙也忍了,我没有义务再凑银子给他们做假发套吧?”许安然鄙夷地撇撇嘴,冷冷地道。

  “艾氏!这怎么回事,安然的月例不是同倩茹她们一致,每月十两银子?还有那残羹冷炙又是何意?”许尚书瞳孔瑟缩了一下,不敢相信地看向艾氏,冷声道。

  “这,这不是前段时间府上中馈紧张,各院夫人小姐们的吃穿用度都适当缩减了些。”艾氏眸光躲闪,底气不足地寻了个借口搪塞。

  “府上中馈紧张,观梅苑里鲍鱼龙虾酒肉香,清幽阁清粥小菜疙瘩汤,这还真是看人下菜碟,待遇天差地别啊!”许安然邪佞一笑,字字玑珠地控诉。

  “三妹妹,前段时间你不是一直养伤吗,姨娘特意吩咐厨房送些清淡的吃食给你,怕你肠胃受不了。”许倩茹赶紧陪着笑脸,佯装温柔体贴地道。

  “呵呵,敢情我这伤势恢复得快,不是因为身体素质好,是因为那口中淡出鸟儿来的吃食!艾姨娘你听见了,大姐姐和四妹妹都有伤,她们可不能再大鱼大肉的,一锅开水里扔上一把米,够你们母女四人吃一天的了。”许安然勾唇一笑,随口忿道。

  “三妹妹,你,你这是何意,我们也是为你好啊!”许倩茹泪光闪闪,佯装很受伤地看着许安然。

  “大姐姐,你激动啥,我这也是为你们好啊,瞧瞧你们的身材都有横向发展的趋势,这身体变胖,不但影响美观,还直接会三高,到时候影响健康,缩短寿命。”许安然眯着凤眸坏笑地打量着艾氏母女三人,煞有介事地道。

  “三高?”什么鬼?艾氏母女皆是一脸懵瞪地看向许安然。

  许安然摇头晃脑地解释道:“说了你们也不懂,反正就是三种健康隐患,得上了就很难治愈。”

  “哼!别听她在那儿吓唬人,我们才多大,身体好着呢,听她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许月君不以为意冷哼一声。

  “你确实不用担心再变胖了,照你现在的拉法,三天过后肯定瘦十斤八斤的。”许安然移步到许月君的近前,压低声音戏虐道。

  “你!果然是你陷害的我是不是!”许月君腾!地一下火气又窜了上来,气鼓鼓地指着许安然。

  “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满肚子的坏水,天生的害人精,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的,小心点!”许安然懒得理这个胸大无脑的家伙,一脸讥讽地道。

  “闭嘴!这时候也不早了,都给我回去睡觉!以后谁在无故兴风作浪,我定不会轻饶!”许尚书端起了一家之主的架子,沉下脸来,将众人都打发了。

  “老爷?那这事就这么算了?”艾氏不长脑子地拉着许尚书的胳膊,小声嘀咕道。

  “不这么算了,你还想怎么办?再没事给我找事,决不轻饶你!”许尚书一脸厌恶地呵斥道。

  “哼!”艾氏一甩袖子,拉着大脸愤愤地离开了。

  “下官惭愧,让王爷见笑了,王爷可有空,下官略备薄酒,陪王爷喝两杯?”许尚书奸笑着试探道。

  “没空!许尚书有时间还是好好治理一下你的后院吧,免得传出去,有辱许大人的半世英名!”夜寒轩毫不客气地拒绝了,看似吊儿郎当地提醒一句。

  许尚书身形一僵,片刻点头哈腰连连应和:“王爷说的极是,下官定会加强管制后院,不会再让她们徒生事端!”

  “好,我们拭目以待,若是再有下次,本王绝不手软!”夜寒轩不耐地摆摆手,打发了许尚书。

  许尚书赶紧如获大赦一般,脚底抹油离开清幽阁,一边走,一边用袖子摸着额上的汗水,心里更是对许安然厌恶两分。

  明明可以替他这个父亲说两句好话的,可是那个死丫头竟然站在那里看笑话,半句好话也没有替他说,这养不熟的白眼狼,确实留不得!

  瞧着许尚书逃也似的背影,许安然开心地勾唇一笑,宛若那夜空中绽放的烟火,照亮了整个黑夜。

  “你笑起来真好看,像春天的花儿一样,没事儿多笑笑。”夜寒轩看得痴了,半晌才眼中闪着柔和的光芒,幽幽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