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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说他钢管直第83节(1 / 2)





  回到s城,齐厦在家待了几天,三天过去,他嘴还是有点歪,颊边也还泛着淡青色,但至少脸型看起来对称了。

  早上洗漱,从镜子里看见逐渐恢复的面容,齐厦说:“你看,我说吧,就是时间问题,不用再看大夫。”

  贺骁把拧好的毛巾递到齐厦手上,“你总是对的。”

  虽然他不在意齐厦什么样,但不等于容貌对齐厦本人来说不重要,贺骁还没忘记齐厦是做什么的,因此回来之后曾经提议再去医院看看,那天那个牙医后来回想起来好像不怎么靠谱。

  就连丘燕琳也打过电话来问齐厦的境况,毕竟拔掉一颗牙对脸型的影响虽然细微,对一个经常用大特色上镜的人来说还是不能大意。

  齐厦知道贺骁在想什么,擦完脸把毛巾洗净拧干挂到一边,对贺骁提到了那个得新人奖的艺人,“昨天我姐说,常乐给他拿到了那个大ip剧的男二,照现在的势头下去,他跻身一线也指日可待了。”

  齐厦其实本人淡泊的个性跟娱乐圈是格格不入的,当初一脚踩进来就是漫长的八年,八年之前,他只是一个从童星慢慢长大的小演员。

  而八年之后的今天,有人能顶上他的位置,他终于有机会抽身,终于不用担心少了他这张脸和有意包装后的偶像形象,原先给他经营奔波过的人就过不下去。

  齐厦其实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承载不住太多的人,偶像和演员你不能说谁更高尚,但是所谓偶像,承担的社会责任更重,齐厦自认为没有兼济天下的能量,他只是因为喜欢演戏就入了这个圈子。

  有多大的能量披多大的光环,没有比眼前更好的机会,他迟早是要抽身的。

  八年以后,他还是那个一个月几千的收入,依然能乐此不疲地把戏演下去的齐厦。

  大概因为如此,齐厦这句话多少带着些尘埃落定后释然。

  贺骁当然听明白了,从身后抱住他,“高兴吗?”

  齐厦认真地说:“……高兴啊,毕竟明天咱们要出去旅行。”

  听起来好像不是那么回事,但却是对贺骁的问题最完整的回答,贺骁笑了声,透过镜子看着齐厦的眼睛,宠溺地说,“高兴咱们就经常出去。”

  这次旅行,倒不是贺骁特意带齐厦出去旅行。

  上次齐厦作为人质被解救,不得不尽快回国,贺骁跟着他也走得匆忙,在m国还有些后续琐事没料理清楚,其中包括赵老和聂先生的人情。

  他安排的东西明天就送到了,贺骁顺便自己去道谢也在情理当中。再过两天就是情人节,上次除夕他有事走开没陪着齐厦过,又一个节日,他总不能还是扔着齐厦自己过。

  当然,作为一个没多少细腻情怀的糙爷们,情人节将至还是vicky提醒他的,vicky还对他描述了一下除夕当天齐厦有多落寞,贺骁到现在想着还心疼。

  现在想起来,情人节顺便旅行也很好,这两天s城正降温,m国热带海滩也确实适合度假。

  但让贺骁始料未及的是,他们飞机刚落地就听说目的地b城当天刚发生了一起大规模的枪击案,20多人死亡,50多人受伤。

  当地一时风声鹤唳,聂先生的人直接到机场接他们。一路上到处都在戒烟,他们的车没停,直奔着码头去。

  而后十几分钟的快艇,他们下船的时候,聂先生在栈桥旁边等着他们,对贺骁说:“抱歉,只能这样招待你们。”

  贺骁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货收到了?”

  聂先生眉心拧得很紧,“你太客气,但眼下我正好用得上,你雪中送炭,我就不虚礼推辞了。”

  齐厦听着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又想着一路上的状况,大概明白他们说了是什么,这事超出他的阅历范围太多,于是他只能不说话。

  聂先生灰蓝色的眼睛此时朝齐厦望过来,礼貌地说:“你好。”

  齐厦说:“你好。”

  他到刚才才知道到机场接他们的人嘴里的聂先生是聂铮,这人他不是全然陌生,应该说国内娱乐圈里混过的人没有一个不知道,云星娱乐的太子爷。

  五年前聂铮空降到云星娱乐架空他那个号称娱乐圈第一浪子的爹当了总裁,两年前卸任。

  齐厦也听说过他外家在m国势力很大,这可以解释为什么两年后,聂铮会一副大佬样的站在这里。

  外边乱,他们这几天就只能住岛上了,齐厦知道贺骁来是为正事,因此在旁边人接过他们的行李准备安置的时候,对贺骁说:“我先去收拾收拾。”

  岛上很安全,贺骁这会儿正好有事情跟聂铮谈,于是对齐厦说:“好。”

  齐厦离开,贺骁一直看着他背影消失在白沙滩和丛林交界处,聂铮说:“看来以后有些事不能劳烦你亲自出马了。”

  不是询问,是叙述。贺骁有了牵挂,还经历过齐厦被绑架的生死之难,心境想必不比从前。

  贺骁也没否认,沉声说:“以后遇事,你还是可以开口。”

  他自己不去,不表示支使不动其他人去,贺骁这算是默认。

  儿女情长,英雄气短,贺骁这口气短得很是坦然,聂铮作为老朋友,也只能回之一笑。

  接着两人说了会儿正事,齐厦放完东西出来,两个男人高大的身影依然矗立在栈桥旁边。

  看着贺骁来往的这些人,齐厦才知道贺骁以前的世界跟他的到底有多大区别,到底是一双什么样的手,把他们推到了一起。

  而贺骁也远远望着正朝自己走过来的爱人,心里头多少有些愧疚,说是带着齐厦出来散心,但以此地当前的局面,这几天齐厦恐怕都只能跟着他待在岛上了。

  他俩这一番远远对望,聂铮大概看明白了,原本觉得贺骁是跟小情小调不沾边的人,没想到这一头栽进去就是彻底。

  贺骁对齐厦的宠爱只要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于是,聂铮眼光扫向他们东南边,隔着海,隐隐可见岛屿上山脉起伏。

  他说:“那岛上风景不错,以前这里的原住民有个风俗,新婚夜要去那座岛上过。”

  贺骁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有什么讲究?”

  聂铮说:“岛上南北有两条河,因为土地矿质不同,河水颜色一绿一红。本来大不一样的水汇在一处流进海里成了一样,再不分彼此,原住民取的就是这个彩头。”

  贺骁回头看着越走越近的爱人,齐厦俊美的面容清华而柔和,像是早春江南的烟雨。

  而他正如齐厦说的,就像十级以上台风。

  他们本来也是不一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