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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世为臣(重生)第36节(1 / 2)





  “所以我想,他是不是想在两国之间做个第三方势力,两头索要好处?”

  云霁又想了想,“但他拿到了赎金之后,又扣押了宣国的大将,我不相信他只是为了索取钱财。”

  乐弘道人听罢,点了点头,“恐怕是想自立吧。”

  “自立?”云霁不明白,“自立为……王吗?”

  乐弘道人默认,“他和你不同,他的野心很大。”

  “所以他既要黄金,也要良将,是要招兵买马吗?”云霁明白了,“所以他根本没打算放人,而宣国这边付了赎金之后,反而是中了他的圈套?”

  想到此,云霁便有些着急了,“师父,我要回陇南山中一趟,宣国的大将还在他手里,可能……”

  如果仇正真的想要策反殷辰的话,就不会等在原地。即使边兴带着二百两的赎金去跟他谈判,恐怕也找不到他们的人,人去楼空了。

  “师父,我轻看他了……”云霁有些自责,“我没想到他还有这个计策,猜他只是想在宣桦两国之间,当个中间人,两头索要好处罢了。”

  乐弘道人语,“我这也都是猜测,他囚禁你,恐怕多少也是想让你帮他。”

  云霁想起了,他当时刚被仇正捉到,戴着面具,还是季先生的时候,仇正对他说,不如跟着他干。如果那个时候,能早些察觉到仇正的目的就好了。

  如果仇正这方势力真的能起来的话,恐怕对于陈博涉一统天下,又是一个不小的威胁。

  “师父,我必须回宣国了,”云霁决定辞行,“我得去阻止宣国再支付赎金。”

  男儿养大,也是不中留的。

  乐弘道人叹了口气,“走吧,你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不要后悔。”

  是啊……当初来拜师,后来要下山,都是为了实现前世未尽的志向,怎能半途而废?

  至少,要将前世那个所谓的,被云晗昱祸害了的江山,还给他。为世代贤臣的云家,留一个万代芳名。为天下太平,为锦绣河山,为百姓不再生灵涂炭。他要做的事,他要赎的罪,他要尽的责,他要还的债,还有很多……

  云霁戴上面具,给师父磕了个响头之后,策马驰骋,一路向北。

  乐弘道人目送着云霁离去的背影,吹响了雀哨。

  一个黑衣的身影仿佛是从空中,凭空出现又凭空落下。

  “朱雀,帮我盯着他并报告动向。”乐弘道人下了命令。

  “得令。”朱雀退后一步,单膝下跪,手握拳,放在胸口,做了个受命的手势。

  朱雀消失后,乐弘道人转身回屋,像是自言自语,“下一仗,该是陈博涉攻打桦国了。统一北方之后,与香国公隔汉水对峙。我的好徒儿啊,局面越来越有意思了。”

  ——

  陈博涉没想到季先生突然就回来了。那天他下了早朝,准备去季先生的屋子里看看,刚出了将军府,居然就跟策马疾驰而来的季先生撞了个正着。

  时隔小半年未见,陈博涉急忙迎季先生下马。

  看到朝思暮想的人出现在眼前,陈博涉既是欣喜,又有些怀疑,总觉得季先生好像哪里不太一样了。似乎……年轻了些?

  “将军,边兴他们已经带着赎金往陇南山中出发了吗?”云霁刚一下马便问道,他本想进了将军府拜过之后再问,但眼下形势紧急,也顾不上这么多的礼数了。

  “已经走了一个月了,现在也快回来了吧。”陈博涉本来还想说些其他话,但见季先满面心急的样子,便如实回答了情况。

  “恐怕也来不及了……”云霁算了算往返的时间,“这次去恐怕钱失了,人却回不来了。”

  如果仇正是想自立,既要钱财招兵买马,也要良将领兵挂帅的话,那么他极有可能劫了钱财但不放人。

  陈博涉看着云霁的目光,多了几分怀疑,“为何……先生会知道,是边兴去送赎金的事?”

  云霁心里一惊,方才一着急说漏了嘴。

  边兴去送赎金赎回五百人的时候,他已经“逃走了”,所以应该并不知道是谁去付了赎金。现在这么一问的话,就暴露了当边兴去付赎金的时候,他还在场的这个事实。

  “听边兴说,他们去的时候,先生已经逃走了啊。”陈博涉逼近了一步。

  云霁觉得陈博涉有些难对付。

  越是相处得久了,越能发现陈博涉粗犷的只是外表而已,实则心细如发,非常聪明。稍微想想便能抓住他话中的漏洞。

  “莫非……当时先生还没走?还留在绑匪的屋子里?”陈博涉步步紧逼。

  “将军,现在还在街道上。”云霁眼看自己已经快被逼到了街道中央,街道人来人往的都远远避开,又不停地朝这边张望。

  “那请先生进去跟我详细说一说,是怎么逃走的,又是怎么知道了赎金的事。”陈博涉作了“请”的手势。

  云霁知道是骑虎难下了。

  第42章 质问

  “先生当时既然还在场的话,为何不与边兴他们一道回来?”陈博涉进门之后,便是一个接一个的提问,“难道……又是想躲避我?”

  云霁不知该如何回答。

  是啊……如果他知道是边兴去送赎金的话,当时便应该是在那间石屋中的,如果他在石屋中的话,为什么不跟着一起回来?反而要造出一个逃跑的假象?这个行为在陈博涉看来,确实是太可疑了。

  云霁不说话,算是低头默认了。

  “先生莫不是又想跟在丁朗宅中一样,明明见到我了,也要矢口否认,是吗?”陈博涉冷哼了一声,“还想说不认识吗?不记得吗?不曾见过吗?不是这个人吗?你到底有多少个理由去逃避我?你到底有多少个面目去蒙骗我?你到底……”

  陈博涉说不下去了,一拳砸到了桌子上,紫檀木的方几上留下了一个赫然的拳头印子,而陈博涉的关节处已然是赤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