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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1 / 2)





  曲约变了脸色,十分尴尬,韩征拧起眉,揽住她安抚。

  楚誉看不下去,拉过楚谧,“我们先走,你们继续。”

  走了几步,他又停下来,对韩征笑了笑,“哦,忘了说了,再次祝韩总新婚快乐。”

  说完,不顾韩征和曲约同时变了的脸色,拉着楚谧就走。

  “楚大律师,你对韩征一直这么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好歹一个圈里的。”周霁匀劝他。

  因为楚谧的关系,每次他见着韩征不是一副爱理不理,就是含沙射影嘲讽的模样。

  “我跟生意场无关,一个小律师而已,不需要客套。”楚誉依旧是那副冷脸。

  周霁匀笑,刻意调动气氛,“小律师?你可真好意思说。”边说边偷瞄沉默的楚谧,结果,她无动于衷。

  他终于叹了口气,揉了揉这个小妹妹的发顶,“这世上森林成片的有,何苦吊在一棵树上?就算所有的树都给铲平了,你哥都能给你栽出一棵来,你信不信?”

  韩征跟楚谧的爱恨情仇,他们都看在眼里。

  韩征这人家世好,长相帅气,气质禁欲,又事业有成,圈里圈外,不少姑娘贴着往上粘。富n代的习性,理所当然的爱玩也会玩,哪怕他外表再冷,工作时再严肃,一脱下西装,他玩起来比谁都疯。

  偏偏许多姑娘就爱吃他这样的。

  谁都没想到,韩征花丛中左拥右抱的时候,才上高中的楚谧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对他念念不忘。楚誉说是韩征常年花丛中走,讨女孩子欢心的段位太高,楚谧这个单纯的小姑娘抵抗不了,劝了她不知道多少次。后来,楚谧高中毕业,开始天天追着韩征跑,韩征也不拒绝,惹得小姑娘一直以为两家门当户对,她总会有机会成好事。

  再后来,韩征遇上了曲约,圈子里的人都说他是遇到了克星,从此改掉所有“恶习”,真是一门心思钻在曲约身上。两个人门不当户不对,韩征不惜跟家里闹翻,非要把她娶回家。那会儿楚谧上大学,信誓旦旦要拆散两个人,但到底是单纯,说说而已,干不出损人姻缘的缺德事。

  楚誉以为韩征都结婚了,楚谧的心思该散了。可是,韩征没两年就跟曲约离婚,离婚后,他越发内敛,沉迷工作。楚谧又开始粘着他,他们才知道这么些年,她的心思从来没变过。

  “韩征不适合你。”楚誉说。

  楚谧沉默,一声不吭。

  楚誉和周霁匀面面相觑。

  两个人的感情,第三个人没法插手。旁观者来说韩征只不过是不喜欢楚谧而已,其实没什么对错可言。只不过这么多年,楚誉最恨韩征的就是他明知道楚谧喜欢他,他却在最初楚谧动心时不曾拒绝,反倒是给了她希望,让她从此执念愈深。

  遇上曲约后,大家都说韩征痴情,分分合合,始终守着这么一个女人。而对楚谧来说,韩征真的算不上多好。

  “给你买冰激凌?”周霁匀低声轻哄。

  被楚誉瞪了一眼。

  谁知,楚谧反倒笑了,“我能给宁悦打电话吗?”

  楚誉愣住,周霁匀也是。

  “这是要我帮你插队预约咨询?”周霁匀开玩笑。

  楚谧摇头,脸上并没有两人预想中的难过,“不用,有我在,还需要你插队?”她看向楚誉,“老哥,你加油呗。”

  风马牛不相及的两句话,楚誉蹙眉。

  楚谧已经拿出手机,拨下宁悦的电话。

  求而不得的感情太苦,过去的许多年里,她一直喜欢韩征。他单身的时候,她走不进去,曲约出现后,她更不能。她什么方法都试过了,不惜放下骄傲与自尊的争取,依然无果。

  她想,她此刻无比希望自己能帮帮楚誉,也许这样她能开心点。

  很快,宁悦来了。

  她没有拎包,裹了件深蓝色的羽绒服,步履匆匆的出现时,楚誉的心突地一跳。

  没想到她真的会来。

  他以为宁悦会因为他的关系有所顾忌,以为这是他跟楚谧演的一场戏。

  这次,楚誉脸上的表情太好懂,周霁匀淡淡一笑,“小悦其实比谁都要心软。”

  楚誉不置可否,颔首打招呼后,他拉上周霁匀,对宁悦和楚谧说:“我跟老周给小婶婶挑礼物。”

  楚谧心下一暖:“我跟宁悦去吃蛋糕。”

  互相道别,分道扬镳。

  商场里就近的甜品店,以卖巧克力蛋糕出名,楚谧一口气点了两个6寸的蛋糕,宁悦没阻止。

  “你有没有喜欢过人?”楚谧解决完半个蛋糕问。

  宁悦诧异,刚想回答,楚谧放下叉子摆手解释:“不是替我哥问的。”

  “你别误会,真不是!”她很紧张。

  宁悦笑了笑,眼前忽然闪过一张青春气息很浓,笑得张扬又温暖的俊脸,那个许多年不曾想起的人。

  “没有。”她答。

  楚谧“哦”了一声,重新拿起叉子,“我有,可惜……对方心里心心念念的都是别人,没有我能占领的一星半点位置。”她吃了两口蛋糕,才继续说,“我很嫉妒,恨不得把那个好运的女人揍一顿。很多时候,我会觉得是不是自己心理已经扭曲或是变态。他们在一起了,明知道那样不对,我还是天天希望他们分手;他们结婚了,我又希望他们离婚。后来,他们真的离婚了,我一度以为是我的祈祷有效了,又内疚又开心。然后,我又能缠着他了。”

  韩征跟曲约结婚后,她逼着自己不再靠近,压抑自己的情感。好不容易他们离婚了,她以为自己又有机会了,他却开始拒绝她,躲着她。

  “你说,他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在一开始不拒绝我?就像他离婚后那样,不见我不理我,也许我就不那么犯贱了。”

  甜腻腻的蛋糕索然无味,楚谧恨恨的推开,“我研究生毕业会出国读博,我对我闺蜜说是我想明白了,是我终于懂了未来比回忆更长,我还有更好的未来,会遇上更好的人,总有一天我能忘了韩征的。但其实只有我自己清楚,本质上这不过是我自我逃避的一种方式,远远的眼不见为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