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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丞相大人的日常第13节(1 / 2)





  “阿宝,我阿姐字写错了,你学我写的。”宋麒麟不懂爹和阿姐在说什么,看阿姐字歪了便欢喜着献宝似的把自己的字迹推到阿宝前面。

  “爹,我从来没忘,只是丞相大人底下多的是办事的人,您以后也别想着我能时常跟在他身边做事。”

  宋老爷一听,以前只是抖抖颤颤的胡子一把吹起,“不思进取,这事你别想糊弄过去”,说罢又对宋麒麟道,“麒麟儿,你和阿宝先出去玩耍,爹同你阿姐说些话。”

  一听到能玩,宋麒麟便看也没看宋绮罗拉着阿宝往外跑去。

  宋绮罗叹口气,还没来得及阻止,那两个小人便跑的没影。

  案桌空了下来,宋老爷上前将手中的红帖搁下。

  “这是今早我和你李伯去买的拜帖,第一次买这种东西,也不知有哪些规矩。帖子只管给你买来了,既然你说朝中大人们不熟悉,那这梁丞相可就不能不递上一个吧?我看前些日子他对你甚是倚重,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你莫不要做了那忘恩负义之人。”宋老爷不知两人之间现今的关系,只管自个安排。

  宋绮罗颇为无语,只想问她爹还记得还在家闭门思过的沈尚书吗?不过她到底没说,指不定又惹来一阵念叨。

  她看了一眼案桌上的红帖子,正上边的显然与底下的不同,金粉镶边。心下不禁感叹,这京中的拜帖毕竟在官家传递,材质自然不差,这又洒了镶边金粉,少不得一些银钱,她爹这般势力,竟也舍得,看来真是将这梁琰看成宋家恩人。

  不过宋老爷说的也不错,她到底是下臣,该有的规矩她只管守着,领不领情便不是她的事了。

  她抬眼见宋老爷拿眼瞪着自己,摇摇头。

  “爹,我写,我写还不成。”

  宋老爷这才喜笑颜开,麻利的替她将帖子展开。

  用笔着了墨,想了想,随后在上边勾勒一番。

  字字行行之后,边角落笔,“下官宋绮罗敬呈。”

  笔墨方干,宋老爷便迫不及待差了阿福送去了丞相府。

  此事一了,尚坐在书房的宋绮罗心中却突然有点慌。

  她拍拍自己的脸,暗道,慌何,人家指不定都忘了还有你这小小女官,不定会看呢。

  只要与这梁琰扯上,便烦扰甚多,她随手拿起一卷书看了起来,迫使自己转移注意力。

  为了迎合新岁,管事自作主张将相府重新翻新布置了一遍,这会从书房里出来,迎面便被匆匆进来的小厮撞上,方才被梁琰批了一番,心中正是不爽,刚要开口教训,谁知那小厮口快,双手一递,“管事,这封拜帖——”

  “这么些天给相府送来的拜帖还少了,都说了直接搁柴房去,相爷也没空看。”管事不悦,自己说的话怎就没人记着,心中想着这府里的规矩待年节过来需得再紧一紧。

  “小的忘了,小的这就拿去柴房。”小厮被训了一顿,忙收回递过去的帖子。

  管事睨了他一眼随后目光飘过那红帖,他目光一紧,那帖子右下角一个宋字,他忙出声,“等等,这帖子哪府大人送来的?”

  “来人说是礼部郎中宋大人府上。”小厮不解,又小声问道,“那这帖子?”

  “给我,你下去吧。”

  小厮退下去之后,管事看了一眼手中的拜帖,又上前敲了门。

  “何事?”里面低沉慵懒的声音隔着木门穿出来。

  “相爷,宋府送了拜帖,小人自作主张留了下来。您看?”

  里面一阵沉寂,管事暗自疑惑,莫不是自己真的看错了,相爷对这宋大人真的无意?哎,不知何时起,他便操心起自家相爷的终身大事了。

  “啪。”面前的木门突然打开,长身玉立的男人站在门槛前。

  梁琰垂眼,瞥见他手里的帖子,随后伸手取了过来。

  打开帖子,只见暗黄的纸面染上两排清秀又不失力道的字迹,与那道折子上的字迹如出一辙,自然是她写的,微风袭过,卷起那乌沉的墨味,显然刚干不久。

  “相启:又逢一朝新岁,愿连年有余,花开似锦,事事如意,四季安和。下官宋绮罗敬呈。”

  他敛下眉眼,倒是没想到她还记得递拜帖,只不过这内容着实没有新意。

  “相爷,要不要回帖过去?”

  梁琰合上手中的帖子,冷眼看过去,“本相看你最近倒是很闲,事都管到本相这了。”说罢进屋合上门。

  管事觉得自家相爷还是看重这宋大人的,只是不知为何态度突变,不过看今日这情形还是有转机,这才放了心离开。

  书房里手撑着额头的男人,正闭着眼眸,仿佛又陷入了沉思。

  这些日子他都待在这书房,处理一些去年的遗留公务,倒也清净,不料今日她出于规矩着人送了贺岁的拜帖,却不晓得此举又搅的他甚是不平静。

  梁琰心中越想越是不悦,他堂堂一个八尺男儿,位高权重,朝堂上可以高谈阔论,呼风唤雨,想要一个女子竟如此畏畏缩缩,这政敌又如何,镇南将军又如何,他是梁琰,这世上除了那皇家之物他不觊觎,其它的,但凡是他看上眼的,他就没有放手的道理,哪怕是弱点他又有何惧?这小小乾坤还真能逆了不成?

  第19章 顿悟

  纵使是当今陛下也对他敬上几分,他想要的就该牢牢握在手里,这其他人本不是他放在眼里的,所以这宋绮罗若真成了自己的弱点,那他也有能力将这弱点藏在自己的庇护之下,旁人想要触碰一下,那也得问他同不同意。

  外面的雨滴答滴答落在屋檐窗台上,梁琰睁开眼睛,思虑间他蹙成川字的眉间缓缓舒展开来,指尖在那娟秀的“宋绮罗”三字上反复画着圈,烦扰他多日的事情终得明朗,心下却又惦记起另一件事,如他之前所想,这宋绮罗到底是个心思简单的,这事到底不能太过急匆,他起身将这帖子与之前那奏折叠合放在案前,又唤来管事。

  才退下的管事又匆匆地敲门进来,“相爷,何事需吩咐?”

  “备上马车。”粱琰吩咐道。

  管事抬头看了一眼他,这外面正飘着细雨,这相爷已有好些日子没有出门,这会又是要去哪?

  疑惑归疑惑,但仍是领了命令下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