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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1 / 2)





  “你心里在想什么本督猜得到,若下次再在本督身上耍心机,本督就亲自收了你这条命。“

  他声音森寒无比秦绵还记得他挥刀过来的狠劲,乖觉地回答道:“妾身记住了。”

  “你的命是本督救的,从今日起,你若再敢拿命去赌,本督一定会让你后悔。”如今秦家人的命都捏在孟长安手上,他的确随时可以让她后悔。

  秦绵点头诺诺道“妾身明白。”

  她这样乖顺,他却还不满意:“明白,你明白什么?本督把随身的令牌都给了你,对付一个小小的刑部左侍郎绰绰有余,你却还需要傻乎乎的冲上去,愚不可及!”

  秦绵面露愧色:“妾身一时忘记了,下次一定不会了。”

  孟长安一个眼刀子飞过来:“还想有下次?”

  秦绵胆怯:“妾身不敢。”

  德喜和顾劲对视了一眼,都看见对方强行忍笑的样子,又迅速把头扭开,接着忍笑。

  孟长安睇她一眼没说话,气氛有些凝滞,秦绵算着时辰,壮着胆子道:“督主,时候不早了,妾身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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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门口,秦绵跟在冷着一张脸的孟长安身后,一脸的受宠若惊,就在刚刚她说了要回府之后,孟长安竟然要亲自送她回去。视线瞥过身侧的冬枝和青桃,发现她们也都是满脸的不可置信,秦绵盯着前方那道修长的背影失了神。

  行至马车前,孟长安突然停下了,秦绵冷不防差点撞上去,连忙往后退了一步。

  “蠢笨,连个路都走不好。”孟长安冷嗤一声,一撩衣摆上了车,秦绵呼吸微滞,由冬枝和青桃扶着上了车。

  到了车上,她尽量往边上挪,坐得离孟长安远远地,生怕又触怒了他。

  “你风寒未愈,还坐在风口上,本督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秦绵往里挪了挪,见他眼神依然不满,又往里挪了挪。直到坐在他身侧一袖之隔,见孟长安终于不再冷着脸,才松了口气。

  路上两人一直沉默着,孟长安是不耐烦说话,而秦绵则是不知该说什么。她现在倒是不那么怕孟长安了,尤其是他还安顿好了她的家人,让她心中对他存了万分的感激,一心只想着如何还恩。

  一阵寒风扬起了厚重的车帘,凉气顺着空隙窜进来,秦绵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孟长安看了她一眼,解下身上的披风扔给她:“穿的这么单薄,难怪你总是生病。”

  秦绵轻声谢过,在孟长安迫人的注视下把披风裹在了身上。

  眼看离长宁侯府的大门已经不远,秦绵刚想开口让孟长安把她送到西边角门,马车却突然停了。

  “怎么回事?”孟长安朝外面问道。

  “督主,侯府门口有马车在,咱们不方便过去。”车外顾劲迟疑的话传进来,孟长安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第20章

  许是顾劲的反应实在奇怪,孟长安竟然好奇地撩开车帘往车窗外看去,也不知看到了什么嘴角竟然勾起了一丝冷笑,秦绵跟着看过去,只见一对男女正站在侯府门前做依依惜别之态。

  邵思岚今日本来是受了梁婉华的邀请来长宁侯府做客的,正好碰上梁明泽下午也在府里,就在梁婉华的“撺掇”下与他见了面,诉了诉衷肠。在侯府逗留了半日,眼看天色渐黑,梁明泽亲自送她上马车,还在马车前对她温声细语,痴缠了许久,弄得邵思岚一张俏脸都染上了春色。

  梁明泽把邵思岚送上马车后就转身回去了,并不知道自己刚才对邵思岚的柔情蜜意都被别人观赏了去。秦绵本来正津津有味地看着戏,谁知这时一阵狂风扑面而来,她反应极快地闭上眼睛,但还是有微尘吹进了她的眼睛,那种灰尘摩擦的不适感让她控制不住的落泪。

  秦绵忍不住用手去揉,一双眼睛顿时通红,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般。

  一条帕子落在她的怀里,秦绵止住动作一看,上面的花样素淡得很,只绣了点梅花。

  “哭什么?软弱。”孟长安的训斥声在耳边响起,秦绵张了张嘴想解释自己是迷了眼睛,对上他一双冷眸又不知该从何说起了。

  “多谢督主。”秦绵用帕子揩了揩眼泪,眼睛好受了许多。只是用脏了的帕子她却不知该不该还给孟长安。

  “不必了,你留着吧。”孟长安见秦绵听了自己的话神色一松,把帕子收进了衣袖中。也不知为什么,刚才看见她的眼泪时,心头那种焦躁不耐的情绪顿时一扫而空。

  “你那夫君可真有本事。”孟长安冷冷一笑,讽刺之意不言而喻。

  大夏朝民风开放不假,但梁明泽已经娶妻却还当街与未婚女子拉拉扯扯,实在是不像话。

  秦绵低头不语,如果上一世不知内情或许她还会伤心难过,但如今,她只想将父亲救出来,尽快脱离侯府。

  见她又难过的低了头,孟长安不耐烦地一甩袖子。

  “顾劲,还等什么,继续往前走。”

  他们停在这里的时候,邵思岚的马车已经走远了,秦绵抬头,只能看见孟长安冷凝的侧脸。

  她思虑着开口:“督主,还请您将妾身送到西边角门,侯府的人并不知道妾身今日不在府中。”

  孟长安果然转过头目光森然地盯着她:“下不为例。”

  见秦绵乖乖点头,他才又对外吩咐了一声,马车绕过了侯府正门向西侧角门而去。

  秦绵看着他带着薄怒的俊脸,也许是错觉,她总觉得孟长安似乎对她极为有耐心,就在她心神恍惚盯着孟长安发呆的时候,马车已经停在了西侧角门处。

  “看够了吗?”一身低沉微哑的问话让秦绵瞬间回了神。

  她连忙低下头;“督主恕罪。”

  听说孟长安最忌别人盯着他的脸瞧,尤其是女子,秦绵此举可谓是犯了大忌讳。

  孟长安看着她的发顶神色晦涩难明,半响他轻吐一口气:“罢了,回去吧。”

  秦绵如同得到了赦令,立刻起身扶着冬枝的手下了车。随后站在车边对马车里的孟长安微微一福:“督主,今日的事给您添麻烦了,等妾身找好了宅子,就将家人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