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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1 / 2)





  德喜在外面回答:“督主,前面有迎亲的队伍,把路堵上了,咱们一时过不去,奴才问过了,今日是长宁侯世子与邵御史的千金成亲的日子。”

  “督主,要不要奴才过去让他们让路?”

  孟长安挑眉,看着怀里听过德喜的话后就忘了挣动的小女子,眼神微凉。

  “不必,本督倒想看看热闹。”

  他说罢便挑开了帘子的一角,看见梁明泽穿着一身喜服骑着马,表面上看起来春风得意,只是脸上的笑却僵硬无比。

  孟长安缓缓勾唇,问怀里的小女子:“你不想看看吗?”

  秦绵顾忌着街上人多,怕人看见他们这不守礼的举动,身子不停往下缩。孟长安不满意她的逃避,双手握着她的纤腰往上一提,让她换个方向,正面朝着车窗外,他一双大手横在她的腰间,紧抱着她。

  他似乎有意用这样的举动来告诫她,她是属于他的,决不能再与前人有任何牵扯。他想看到的是,她面对前夫成婚这件事的态度,他想知道她还在不在乎那个曾经与她山盟海誓的人。

  秦绵声音微颤,似要哭了:“督主,我不看了,你把帘子放下吧。”

  孟长安咬着她的耳朵,声音低哑:“为何不看,难道你还对你那前夫旧情难忘?”

  秦绵脸色羞得发红:“不是,真的不是。”

  耳垂一片湿润,孟长安在她回答时将那片温软含进嘴里细细碾磨,秦绵只觉一股痒意从心里流窜到了全身。

  她颤抖着继续说:“我与他早就恩断情绝了,督主应该知道的。”

  孟长安啃咬的动作停下,逼问着她:“那本督呢,你心里有没有本督?”

  秦绵刚想回答,路上一个看热闹的行人突然把头转向他们马车这边,秦绵顿时吓得脸色苍白,根本就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孟长安见她吓着,顺手把帘子放下,挡住外界的窥探。秦绵睁着一双含了泪的明眸委屈地看向他,孟长安凑近她,鼻息喷洒在她脸上。

  “你心里只能有本督一个人,记住了吗?”

  不等秦绵回答,他就咬上了那双肖想已久的红唇,反复品尝,强硬地像要把她整个人都吞吃入腹。

  有了这一桩事,他一放开她,秦绵就躲得远远的,身子贴在车壁上,缩在角落里不理他。

  孟长安在马车重新动起来时,忽然低笑出声,他看着秦绵,目光不无得意:“你知道吗?那梁世子早已被本督废了,恐怕那邵御史的千金嫁过去就得一辈子守活寡了。”

  秦绵心中震惊,转过身子问他:“什么时候?”

  孟长安笑意微冷,目光阴沉:“就在你与他和离归家那天晚上,他去找你,本督提前命人等在门口,把他抓到东厂,断了他子孙根那一鞭,还是本督亲自下的手。”

  他说完仔细观察着秦绵的反应,暗想着,她若是为这事与自己闹别扭,就要狠狠罚她一顿。

  秦绵的反应太过古怪,她努力绷着脸,不像在发怒,倒像是在憋着笑,孟长安皱眉手指戳了戳她的侧腰,秦绵忍耐不住笑出声。

  他见过她低头微笑,见过她抿着嘴笑,见过她羞羞怯怯的笑,却从没见过她放肆大笑的样子。

  孟长安迟疑地问:“你,笑什么?”

  秦绵笑的太狠一时收不回来,她是动静皆宜的美人,笑得花枝乱颤,最后竟然笑倒在孟长安怀里。

  好不容易敛了笑,秦绵扶着他的手臂,轻喘着道:“督主,你对我实在太好了。”

  孟长安没料到她是这样的反应,罕见的懵了一瞬,半响才勾起唇角,笑着捏她的脸:“别笑了,当心岔了气肚子疼。”

  路上耽搁了这么久,他们回厂督府的时候午时都快过了,下人摆了饭,孟长安才吃了几口,便听到下人禀报,说是顾劲来了,他似乎早就知道顾劲要来,放下碗便去了书房。

  秦绵用过午膳,在房里小歇了一会儿,德喜抱着一摞账目来找她。

  “夫人,这都是厂督府日常开支的账目明细,督主说,以后这些都交给您管了。”

  秦绵怔了怔,她一直以为嫁给孟长安,这辈子便要做个被他娇养着的花,他喜欢她时,便将她放在身边赏玩,不喜欢她了,也可以将她打发得远远的,随处安置。

  如今他把整个厂督府的内务都交给她来管,秦绵才意识到,他对她从头至尾都是认真的。

  德喜见她面带犹豫,以为她是担心管不好,便主动开口:“夫人,您要是嫌累得慌,每日只过个目,剩下的都交给奴才便是。”

  秦绵微笑:“那就有劳德喜公公了。”

  想来厂督府的大事小事以前就是德喜管着的,交给他自然放心,秦绵从前是学过管家的,只是嫁进长宁侯府,管家这事可轮不上她。后来与梁明泽和离了,又要嫁给孟长安,她觉得更没必要学,时间长了难免就生疏了。

  如今有德喜帮着她,她只管重新学起就是了。

  德喜见她答应了,笑着道:“夫人,奴才已经把府里所有的下人召集好了,都在外面的院子里等着呢,您要不要见见?”

  秦绵点头:“是该见见的。”

  她与德喜一同出去,伺候的小太监搬了张椅子到院中,秦绵坐下后,院中站的整齐的下人向她跪下见礼。

  秦绵往院中扫了一眼,厂督府里清一色的全是管事家丁,或是年岁不大的小太监,一个婢女都没有。

  只是跪在角落里有十几个穿着粗布衣裳,一看就是粗使的女子,仔细看她们的脸,才发现她们各个长得标致,身段也好,并不像个干粗活的。

  秦绵低声问德喜:“那些人是做什么的,我怎么从没见过。”

  她也来过厂督府多次了,但从没见过一个女子,谁知道今日一下子就见了这么多。

  德喜回道:“夫人,那些都是浣洗房的,平时不出来,您自然是见不到。”

  秦绵稍微想了想便明白了,孟长安位高权重,讨好他的人送几个美人给他也很正常,只是没想到他对女子厌恶至此,竟把这些娇俏的美人都打发去洗衣裳。

  她态度温和的让这些人起身,问了几个管事一些问题,便让他们下去。谁知这时,浣洗房跪着的那些女子中竟然冲出一个人,跪在她面前,哭喊着道:“夫人,求夫人给条活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