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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描述实在抽象,除了要找之人长得贼啦漂亮外,毫无半点有用信息。但这小二却显然悟性惊人,甫听她说完,立刻便一锤手心,连连点头道:小的知道了!没想到那位天仙下凡似的小姐,竟然是姑娘的朋友?她方才已经被我们邹掌柜带到了楼上雅间,您这边请!

  明昙点点头,温和道谢:有劳。

  顺安茶楼共有两层,一楼是大堂,二楼有些许散座和雅间。明昙刚跟着小二来到楼上,便见邹明远早就等候在此。他一看到明昙的面容,便赶忙上前,挥手让小二下去,笑着问候道:恭祝九小姐年节喜乐。

  听他沿用了周掌柜的叫法,明昙不禁也是一笑,从袖中拿出红包,邹掌柜也一样,年节安康。

  多谢九小姐。

  邹掌柜有些惊讶地接过红包,会心一笑,朝她深深行礼道:林大小姐已经在雅间里等候了,请随小老儿来。

  二楼雅间占了大多数,自然比大堂还要清净,每间屋子都用纱幔在外装饰,即便开着门也能隔绝外人视线,细节之处十分用心周到。邹掌柜领着明昙拐了两个弯,一路走到最中间的那个雅间后,才总算停下脚步,笑道:这便是咱们楼中采光最好的一间了,昨儿听说您与林大小姐要来,方才特意留着的。九小姐请。

  明昙满意地点点头,道了声谢后,径自撩开幔帐,推门而入。

  而在屋中,听到门口的动静后,那名生得好比九天仙人般的女子转过头来,手上还把着一只茶盏,背对窗外明亮的天光,向明昙露出了一个足以让她心跳加速的笑容。

  殿下,林漱容眉眼弯弯,新年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  给大家拜个早年!

  第90章

  明昙她们的雅间位置不错, 是邹掌柜特意留的,刚好在茶楼的最中央处。屋角炭盆烧得火旺,把整个屋子都熏得暖意融融, 再加上今日无风的缘故,即便开着窗也没有太冷, 喝杯热茶刚刚好。

  二楼也不算很高, 透过窗子往下看, 恰巧可以看到正不断有人往大门走来;楼下隐约传来噼里啪啦的快板声, 大抵是邹掌柜想着年节喜庆, 特意请来了一位说相声的师傅, 能让大伙好生高兴高兴。

  真热闹,明昙往窗外瞅了两眼, 感慨道, 茶楼的情况比我想象中还要更好一些,倒是多亏天明商会帮忙宣扬名声了。

  大公主驸马是个有能之人, 林漱容放下茶盏, 笑道,有他愿意帮衬一二,您的生意定当会顺顺利利,兴隆亨通。

  明昙单手撑着腮,点了点头,目光懒洋洋地扫过冒着火星的炭盆,心中正觉有些百无聊赖时, 却忽然听到窗外传来了闹哄哄的叫好声。

  她眨眨眼,感兴趣地探出头去,只见街道对面竟里三层外三层地围出了一堵人墙,挡得严严实实, 也不知道里头是在做什么,接连掀起了一阵又一阵的大笑和掌声,着实令人感到抓心挠肝。

  明昙对喝茶品茗这事本就不太感冒,现在更是无聊得发慌。眼瞧那厢竟有热闹可凑,她登时就坐不住了,双手撑着桌子探过身去,凑到林漱容跟前,扑闪扑闪地冲她眨眼睛,提议道:卿卿,咱们也去看看呗?

  多半是在杂耍卖艺罢,没甚稀奇的,林漱容见她满脸热切,也跟着瞥了一眼,看起来兴致不高,您自己就是习武之人,怎么也对这些东西感兴趣?

  早在领旨接管禁军之后,明昙便开始偶尔跟着林漱容或耿靖林珣他们练武,多少有些基本功夫在身;而自从秋猎那次,因为马匹发疯差点遇险后,皇帝也跟着重视起明昙的武艺教养问题,专门给她开了演武场的权限,让九公主同样能像别的皇子一样,光明正大地和教习武师学习武艺。

  亲历过一番生死关头,林漱容还险些被自己所牵连在秋猎往后,明昙习武的积极性明显比之前提高了许多,再不敢三天打渔两天晒网,进步自然也绝非同日而语。

  时至如今,虽不能算是什么高手,却也称得上功夫到家,要超出那些江湖杂耍远矣,还有什么去凑热闹的必要?

  她自己都能随便耍上两手。

  哎呀,自己能做到是一回事,看人家表演又是另一回事,这怎么能混为一谈呢?

  明昙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据理力争道:而且而且!你看那么多人都在围观呢,肯定寻常杂耍更有意思!她挨到林漱容身边,一把拽上后者的手臂,撒娇似的摇来摇去,卿卿我让邹掌柜把雅间留着,待会儿回来还能继续喝你的茶,你就陪我去看看嘛

  林漱容叹了口气,几乎是立刻就在对方的攻势下溃不成军,无奈地望着明昙,轻轻点头作为妥协。

  好罢,那就去看看便是。

  好耶!

  明昙喜形于色,一把拽起她的手,边往屋外走去边许诺道:一会儿我就去和邹掌柜说,先别往咱们的雅间里引客,也绝不让人碰你的茶!

  听到对方这信誓旦旦的保证后,林漱容脚步微顿,眼神复杂地回头看了眼盏中还剩一半的茶水,心中很是一言难尽。

  到外头转一圈回来,估计茶水都要冻成冰块了,留着还有什么用?

  清热下火么?

  能在茶楼窗外就看到的场面,当然离得不远,仅需几步就到。

  不过,在明昙拽着林漱容来到人墙边缘时,围观的人还是比方才更多了些,密密麻麻凑在前面,根本看不到其中的情形,只能听到一个年轻女子的嗓音从里面俏生生传来,顿时驱散了周遭的嗡嗡嘈杂声。

  我们兄弟姐妹几人游历至此,多谢诸位京城的父老乡亲厚爱!还请大家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诶,多谢这位公子,恭祝您年节喜庆、洪福齐天!

  恰在此时,前面一对兄弟似乎是看够了表演,心满意足地转身离开。明昙瞅准机会,拉着林漱容嗖嗖两下蹿到前排,这才总算看清了人群中间的场景。

  果然如林漱容所料,正是一群走江湖的人在杂耍卖艺。其中男男女女共有四人,最年轻的姑娘正是方才出声的那个,她一身大红袄子,手上拿着只陶碗,里头放满了赏钱,笑容可掬地和周围百姓说着吉祥话。

  而在她身后,则是正在杂耍中的两男一女。年长些的男人蓄有络腮胡,身材英武,面前高高摞起的砖头上横放着一块厚实石板。下一秒,只听他大喝一声,以掌为刀,劈手朝那石板狠狠斩下后,啪嚓一声,板子顿时从中断裂,引来一片叫好。

  一旁,年轻些的男子则面相干净些,身量也比前者纤瘦得多,脑袋上顶着好几个叠放起来的瓷碗,却依然行走自如,步伐稳健,甚至还能抻抻胳膊踢踢腿;有好几次,那碗都像是差点摔落一般,却又被他神乎其技地重新摆正,闹得围观人群心里七上八下,时不时传来阵阵惊呼声。

  而除却这二人外,最值得一提的,便是剩下那个身段窈窕的清秀女子她看起来比吆喝讨赏的姑娘要年长一些,双手各持两根小竹棍,顶端系着一条大约五尺长的五彩棉线绳,上面承托一个木制的双轮空竹,在棉线上飞速滑动,传出嗡嗡哨鸣,时不时还被女子抖动翻转,抛纵上天,接着来几个飞燕入云、响鸽铃等花式,再稳稳地接回绳上,技巧纯熟精湛,就仿佛是在跳舞一般,让人实在忍不住动手洒出大半赏钱,为之高声喝彩。

  好!姑娘厉害!

  许久没在京城见过这样漂亮的抖空竹了,没有个五年八年的功底,恐怕根本难以做出这样多的花样

  不错,这四人是很有几分真本领在身的,当值一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