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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3)(1 / 2)





  所以每每开始,围观的人总是很多。

  跟随二人同行的仆从一早便交了些银钱占了个好位置,正中间,前面一个人都没有,视野非常开阔。

  这不禁让林墨然感叹有钱真好,开开心心的等待片刻,戏法随之开始。

  这还是林墨然第一次看古时的戏法表演,原以为比不上现代,如今看来却着实别有一番洞天。

  线灰悬钱,剑丹豆还,仙人摘豆,空穴来酒虽说都是些小把戏,但胜在精巧,配合周围渲染气氛的锣鼓声,更是引人入胜。

  现场的气氛果真十分热烈,叫好声不绝于耳,后来师傅许是看大家意犹未尽,甚至还另外表演了些吞剑吐火的绝活。

  属实过瘾。

  林墨然尽兴而归,就连回到客栈的时候还在回味,稍没注意便又被秦语辞引到了她的房间里去。

  直至秦语辞将门关好,甚至连门闩都一并带上的时候,她才突然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愣了愣,忙问:公主?

  话音一落,秦语辞随之抬眼看向她,语气十分淡然的道了句:天色已晚,该休息了。

  林墨然应声道:但公主墨然有自己的房间。

  在外留宿,并不像在宫中那般安全。秦语辞平和道,眉尖轻轻上挑,本宫担心墨然遭遇危险。

  这话说的倒也没错,可毕竟不少人跟着,若是被人看到了,实在不好意思。

  林墨然闻言有些迟疑,启唇才要说话,便又听秦语辞补充了一句:再者墨然不是想知道此次出行的目的么。

  说来话长,你若不留下来,本宫如何说与你听。

  如果将话术比作下棋,刚才那招是走马,而这一下便是将军。

  林墨然被她说的一时无言,再者秦语辞的话没错,自己确实好奇,稍作犹豫随之点头应承下来。

  小二一早备好了水,两人稍作收整便依次上了床,客栈的床不如秦语辞寝宫里的大,一人睡十分充裕,但两人却又有些拥挤。

  只能肩贴着肩,手挨着手的,稍稍转头便能闻到对方身上好闻的气息。

  林墨然一时有些恍惚,不由得连忙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平定了心神,安静听秦语辞讲话。

  原来这次出行竟然还涉及到了朝堂之上的事。

  若详细些,还要从先帝那辈说起。

  先帝是个文武双全,杀伐果断之人,当时天下很乱,众多国家纷争不休,百姓贫困潦倒,若不是先帝志勇过人平定了战乱,一举创立大昭,这苦日子也不知究竟要何时才能到头。

  那时的先帝可谓是所有人心目中的英雄,这不光归功于他建立了大昭,更因为他确实为百姓设身处地的做了很多。

  只可惜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再加上被一些奸人所惑,年老的先帝愈发敏感,不光不理朝政,成天沉醉于酒池肉林,甚至还妄想着练什么长生不老丹。

  直到后来皇帝上位,一切这才慢慢开始有所好转。

  但始终是不够的,昔日的问题并不能一朝得以解决,再加上如今西北战事吃紧,内忧外患之下,皇帝确实有些力不从心。

  原来在看似安逸的生活下,竟还藏着这些事情。

  林墨然闻言顿时忧心,下意识的开口轻声询问:那这该如何是好

  还是有办法的。话音一落,秦语辞轻轻笑了笑,抬手抚过她的指尖,意为安抚,墨然可听说过赵中元赵老?

  赵中元,这名字确实有些耳熟。

  林墨然这些日子以来被秦语辞指导着看了不少书,总觉得这名字似是在何处见过,仔细想来好像是在一本诗集中。

  那确是出自赵老之手。待她将这个猜测说出来时,果然得到了秦语辞的赞扬,墨然记得很清楚,赵老在诗词上的造诣非常深厚。

  但诗人只是他其中的一个身份。秦语辞随之道,而他的另一个身份,是前朝的左相。

  语毕,林墨然顿时被震惊到了。

  怪不得初读那本诗集时她便觉得内容浪漫且深刻,颇具内涵,原来竟出自这样一位名家之手,饶是还未见到赵老本人,便已经对他肃然起敬。

  稍作感慨,这才试探般的道了句:所以公主此次前来,是、是应了圣上之命,特来请回赵老?

  不愧是她的墨然。

  秦语辞笑笑,应声轻轻点了点头:赵老博古通今,超群绝伦,又向来以博爱宽厚之心示人,在朝中的威望很高,只可惜后来因为一些事不得不告老还乡,从此不问朝事。

  父皇本无意打扰,只是现如今这般局面实在分身乏术,若赵老能够回归朝堂,一切定能有极大的改善。

  话说的是没错,但这终究只是美好的愿望,究竟能否如愿还尚未得知。

  许是察觉到了身边之人的担心,秦语辞随之低声道:墨然不用忧心,本宫既然来了,便还是几成把握在的。

  只是她开口,似是要说些什么。

  但没等说,却突然听闻耳边突然响起了什么窸窸窣窣的响动,很轻,掺杂在窗外传来的喧闹声中,并不太过清晰,只有听力极佳的人才能察觉。

  嘘。秦语辞发觉了这个异样的声音,随之应声迅速起身,抬手将林墨然拉过来护在怀里,月光洒进房间,映在幔帐上,勾勒出周边物体的轮廓。

  而渐渐的,上面却又突然多了一道虚影,似是人形,又状如鬼怪,林墨然一惊,下意识的想要提醒秦语辞,却不想她竟然比自己反应还要快上数分。

  顷刻之间,有把袖剑出现在了她的手里,用力一掷,锋利的短剑顿时脱手而出,飞速刺穿幔帐,无比准确的嵌在了那抹虚影上。

  却分明避开了要害,击中的是来人的左腹,引得那人顿时吃痛,低吼一声想要出手,却被门口剧烈的撞门声打断,回眸,一众应声而来的仆从出现在了眼前。

  眼下已经错过了行刺的最好时机。

  来者咬牙低骂一句,不想再做纠缠,顺着来时的路跳窗逃跑。

  为首的那名仆从随之道:快追!

  不必。只是还没等动,便被秦语辞出言打断了。

  虽说刚刚经历过一场行刺,但秦语辞却一如往日,脸上没有丝毫惊慌的模样,就连语气也依旧沉稳端庄:任他去吧。

  众人不解:公主?

  此次事关重大,低调为好,若非不得已之时断不该暴露身份,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道,坐在幔帐内同几人说话,温热的气息扑在林墨然的颈间,亲手杀掉刺客实为下策。

  再者说到这她顿了顿,随之轻笑道,行刺失败,甚至还这般没用的受了伤,你以为他回去就能活?

  这话说的倒也没错。

  几人出宫时并未声张,来时一直行的小路,衣着打扮也十分低调,别说夕雪和朝云,就连林墨然也是直到方才才知晓此次前行的目的。

  饶是这样,却还是遭遇了危险,若说碰巧实在有些解释不通。

  只能是一点

  这件事的背后恐怕站着个身份并不一般的幕后黑手,不光知晓她们此次前来的目的,甚至还设法想要阻止什么。

  是。仆从应声道,既然公主不叫他们追,那他们便不追。

  只是如今发生了这事,明日的路恐怕会有些难走,他们一定要打起万分精神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