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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说的都对第20节(1 / 2)





  他立刻转头道,“管家,给我弄点钱出来,这回要狠狠赚他俩一笔。”

  “你每天的额度只有一万,今年刚开始三个月不到,已经把六七月的份额预支了。”崔管家冷冰冰道,“如果输了,下半年喝风。”

  “那有什么关系?为了姐姐也要赌一把。你把我今年的份全提出来,我押姐姐赢。”

  欧阳北也道,“你先找他们俩组局,稍后把我拉进去。”

  大房比了个ok的姿势。

  崔管家又道,“喝风没关系,你红包怎么发?”

  大房呆滞了两秒,很苦恼道,“要不?留点给大家发红包?”

  王文远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赌局上的棋子,回家的时候母亲正在客厅打电话。她见他回来,赶紧迎上来帮忙挂衣服,“又加班啊?饭和汤都热在锅里,是你最爱喝的鸡汤。”

  “谢谢。”他有点疲累。

  “我是你妈,谢什么?”她乐呵呵地挽着他去餐厅,将饭菜摆好,“快吃吧,都饿坏了吧?”

  他端起汤碗,喝了一口。

  王妈妈给他夹了一个鸡腿,“你小时候最喜欢的。”

  他看着铺满饭碗半个拳头大小的鸡腿,想起小时候吃的永远是鸡翅。妈妈会说爸爸工作辛苦了,要补,得吃鸡腿;哥哥身体不好,而且最喜欢鸡腿,他是弟弟得让一让,这一让就是近二十年。家里情况不错,并不缺鸡腿吃。小时候不明白妈妈为什么要这样,长大想明白了不愿再深想。

  刚跟着欧阳北的时候,他问他,“文远,你怎么不懂拒绝人呢?虽然我会故意让你办很多难办的事情历练你,可有些东西你是可以拒绝的。”

  他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呢?仿佛是,“我希望能够得到你的认同。”

  欧阳北听了就笑,“连最忠诚的狗都不会百依百顺。你这样狗都做不好,怎么做人?从现在开始,你得学会拒绝。”

  他没说学不会会怎么样,但他知道只是再没机会跟着欧阳。欧阳慧眼相中他,带着他做事,他也问过,“老板,你为什么会选我?”

  欧阳听见后觉得好笑,但见他认真的样子,食指从他眼前划过,道,“你的眼睛。我看着你的时候,它们一直在说啊。选我,选我——”

  后来他对着镜子看了很久,赤|裸|裸,里面充满了欲|望。

  王妈妈见王文远不动,轻轻推了他一下,“怎么不吃了?是不是还在生妈妈的气?”

  他摇摇头,夹起鸡腿轻轻咬了一口。

  她见状笑了一下,舒心地呼出一口气。儿子毕竟是亲儿子,她生养了他,自然不一样。

  然而王文远吃啃完鸡腿,再喝了一碗汤便吃不下,回房休息去了。王妈妈想趁机再和他聊聊,去敲门却听见里面翻箱倒柜的声音。“儿子,找什么东西吗?妈能不能——”

  “妈,早点睡吧,明儿得早起。”

  她有些忧虑,却又无计可施。

  齐芦起了个大早,选了身红色的衣服,照镜子的时候觉得唇色太淡,抹上亮红色的口红。伍安兰还以为她正经开始实习,懂得打扮自己了。

  她收拾完,回房间开箱子,从里面把自己的户口本给抽了出来。

  父母亲离婚的时候,她跟父亲生活在市里,伍苇和母亲生活在屏山渡县城。户口各自随着长辈,父亲又因担心齐芦被奶奶拿捏,硬把自己的户口从家里分开独立了。车祸后父亲的后事是伍苇一手处理,户口本便留在她手中。她醒了后便交给她,因此她便是自己的户主。

  她把户口本放小包里,确定身份证也在后,给欧阳北发了条短信。

  “帮我给设计部请个假,就说你今天还要我帮忙。”

  欧阳北收到短信的时候还在迷糊中,待看清短信内容立刻翻身爬起来。这是玩儿真的?还真要偷偷跑去领证了?难道说他和大房昨儿晚上压下去的一百万真要翻番了?昨儿做局,大房先去忽悠元和赵,说了王文远跟齐芦的事情,打赌性格保守的王文远敢不敢干。以两个先生对王文远的了解,理所当然地压了他不会赴八点之约。大房立刻押了会去,然后把欧阳拖进去。欧阳佯装什么也不知道,被大房怂恿着投了一百。

  他摸了摸下巴,假意道,“姐今天有事吗?需要其它帮忙不?”

  “不需要,别做多余的事情。”

  他笑了,姐是聪明人,对话就是爽快。

  伍苇已经准备好早饭,探头进来见男人乐得在床上打滚,道,“干嘛呢?赶紧起来吃饭。”

  欧阳北应了一声,将手机揣睡衣兜里,拖拖拉拉出去道,“姐今天请假哎,还让我帮忙作假条,你说她要干啥?”

  伍苇摇头,对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她端了稀饭和小菜上桌,盛了一碗递给他。没想到他接了碗筷后又趴在桌子上笑,居然还捶桌面。这男人是疯了吧?难道昨儿开会弄钱投新项目,压力太大?

  “我说——”伍苇开口道,“我晓得邱明松难对付,但你也没必要这样吧?”

  欧阳北笑得肚子痛,断断续续道,“我就笑一下,你别管我。”

  齐芦发完短信后准备出门,给伍安兰说了一声再见。

  伍安兰立刻叫住她,犹豫了许久道,“我这段时间都睡不着,想了很久。文远实在是个好孩子,你要确实想和他在一起妈也没意见。可你得答应我一件事,身体彻底恢复之前不能生小孩;还有,她那个妈——”

  齐芦灿然一笑,“妈,别担心。”

  说完,门关上了。

  伍安兰疑惑,“有那么开心吗?”

  齐芦把自己的心境调适得不错,她下了电梯,慢慢地穿越庭院走向小区大门。初春,温度逐渐上升,各种花和树木开始繁盛起来。新绿铺在老绿之上,又有各种粉嫩的花苞冒头,宛如一方画卷。

  花枝蔓蔓间,隐约看见一个人影。他徘徊在铁艺花门之下,肩背挺得直直的,偶尔抬手看一下时间。

  她笑了一下,摸出手机来看,距离八点还有十分钟。她缓缓走出去,待走得近了才发现他头发尖湿湿的,眉眼也仿佛在海水中浸润过一般。

  “等多久了?”她问。

  王文远低头看着她,“五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