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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1 / 2)





  韩老太看他活似一条挨过打的狗一样,诧异道:“这是咋了?一大早就跑出去了,你到底去谁家了?”

  看到东西全都完好无损的又提回来了:“给谁送礼啊?人家不收?”

  “娘你别问了,我心里难受!”王国栋简直想哭。

  郭绒花不理他,他早有这个自觉。

  但是郭绒花这么小他完全接受不了,他这辈子本打算要好好地和她培养感情,她和褚天逸根本没戏。

  当初褚家来人接褚天逸的遗体,好家伙!那排场,一溜好几辆小轿车,事情过去好几年了还有村民提起。

  如果褚天逸没死,他真得能和郭绒花在一起吗?就算俩人在一起了,就能过上好日子吗?

  门当户对这句话说了几千年了,难道是白说的吗?

  他是农民的儿子,郭绒花是农民的闺女,他俩一块儿才是天造地设。

  至于褚天逸,哪来的回哪去。

  问题是褚天逸现在还没来,而郭绒花才这么点大,这让他如何下手?

  他抱头蹲在门口,唉声叹气。

  韩老太看不惯他这副德行,出门朝菜园子去了。

  她妹国芝回来了,站院门口观察了他一会儿,看他除了长吁短叹外并没有别的怪异行为,放下了一颗心。

  “大哥,你唉声叹气咋了?”王国芝觉得她有必要关心关心他大哥,他这几天一直不对劲。

  “没咋。”王国栋完全没有说话的欲望。

  “没咋你都这样?”王国芝学他长长叹了一口气:“唉~~~~!”

  “我想媳妇行了吧?”王国栋只想赶紧把这个麻烦的小姑娘给打发走。

  他这么一说王国芝更来劲了:“想媳妇啊?你媳妇是谁?我认识不?”

  王国栋眼睛一亮,是啊!他不好多去找这么小的郭绒花,他妹可以啊!

  王国栋一下来了精神:“郭家庄的郭绒花,认识不?”

  “哥你有毛病是吧?”王国芝毫不犹豫的喷她哥:“郭绒花比我还小咧!她才上五年级。”

  “你别管我有没有毛病,先说你认不认识吧?”王国栋不耐烦,毛病是个啥东西,他有吗?

  “认识倒是认识,不过不熟啊,她比我小一届。”附近几个村里的孩子,少有互相不认识的,因为他们都集中在公社的小学念书。

  认识就行,不熟更好,来往的多了,不就熟悉了吗?这一来一往的,他不是就能时不时的在绒花面前刷刷好感了吗?

  王国栋把没送出去的果子糖塞到他妹手里。

  “妹啊,哥交给你个任务,完成的好了,以后少不了你的果子糖吃。”王国栋像个大灰狼一样对着他妹嘿嘿笑。

  “啥任务?”王国芝看她哥笑的一脸荡漾,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噫~~~~好恶心!

  王国栋并不在意她妹小眼神里的鄙视,呼噜着他妹的脑袋,慈爱地对她说:“你要经常去找郭绒花,让她来咱家玩,在她面前多说说我的好话,争取叫她早点当上你大嫂。”

  “大哥,你是认真咧?”王国芝觉得他哥想那么小的女孩儿做媳妇实在是有点……不正经(当时的王国芝还不知道有变态这个称呼,不然她一定把这俩字送给她哥)。

  王国栋怕他妹不上心,沉着脸郑重地对她安顿道:“国芝,我真的稀罕郭绒花,你一定要帮帮我,娶不到郭绒花,我这辈子就不娶媳妇了!”

  “那行吧,我帮你。”王国芝看她哥态度这么坚定,暗自思忖,也许她哥真的只是稀罕郭绒花,不是稀罕小女孩?想到这儿王国芝又打了个哆嗦。

  郭绒花长得漂亮又乖巧,学校里许多男生都稀罕她,她哥也稀罕她并不是啥奇怪的事?

  既然她哥认定了郭绒花,那她就得帮帮她哥。至于怎么帮,王国芝转了转眼珠,先去和郭绒花做个好朋友吧!

  她把她哥给的果子糖揣了两把在兜里,一溜烟儿朝郭家庄去了。

  王国栋找到了妹妹这个帮手,心情大好,找媳妇这件事算是有了眉目了,剩下地就是预警洪水这件事了。

  不过现在离洪水来临还有好几年呢,他该怎么说?又要找谁去说?王国栋想了一圈没头绪,就朝大王庄的公社去了。

  他们这个公社是个小社,下辖了附近八个村子,每个村子都是一个生产队。

  公社就坐落在八个村子的中心位置,就是和小王庄一个老祖宗的大王庄。

  他溜溜达达地到了公社的大院,看到王世全正蹲在大院的墙根下抽着烟袋锅子吞云吐雾。

  王国栋上前一步就想掏根烟递过去,一摸口袋,没有!才想起他是跟绒花结了婚后才开始抽烟的,现在的他可没有烟瘾呢。

  没烟也没事,现在的人不像他上辈子那么物资丰富,农村老爷们见面二话不说先掏烟互敬。现在卷烟可贵着呢,没几个抽得起的。

  “三大爷,闲着呢?”王世全是朝阳公社的社长,解放前组织乡亲们拿独轮车给军队运送物资,是个拥军模范人物。

  俩人一个祖宗,虽说已经出了五服,王国栋按族里的排行喊他一声三大爷,也是够得上的。

  “哦,是承嗣家的国栋啊,你咋溜达到这了?你们队上不出工?”王承嗣是王国栋早逝的老爹,算是王世全的族兄弟。

  “我们队上的活干完了,这几天没活。”王国栋先套一下近乎,他想找社长打听一下什么部门管洪水这种事,上辈子他们县城的防汛指挥归武装部管,办公地点就在武装部的大院里。

  现在防汛归哪里管他是全然没有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