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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1 / 2)





  台上的花旦唱作俱佳,捻指走步,身段极美,唱到这一段时,台下不少的人都捏起了手绢轻轻拭泪。

  舒慈瞥到紫婵换了新茶上来,端起来盖住自己嘴角的笑意。

  “母妃,这是什么意思?”乐畅听不懂,转头来寻求解答。

  “听不懂就去玩儿,也没什么好知道的。”舒慈说。

  乐畅点头:“是没刚才的热闹了,母妃,儿臣想带王喜去踢蹴鞠。”

  “去吧,别离开他的视线就行。”舒慈点头。

  “谢谢母妃!”乐畅滑下凳子,扯了王喜一把,主仆两人一溜儿就走远了。

  舒慈吹了吹茶水,抿了一口,神情有些变化。她把茶杯端近了些,再闻了闻,发现了一缕奇怪的香气掺杂在里面。

  “紫婵,这茶具和茶水……”

  “都是一起供上来的,并无分别。”紫婵看她的动作,也紧张了起来,仔细回忆自己刚才的行为,发现并无不妥,从头到尾都是她亲自挑的茶具和茶叶,没有经过其他人的手。

  舒慈手一翻,茶杯滚落在她的衣裙上,茶水洒了半幅裙子。

  “贵太妃娘娘。”离她最近的纪嫔立马就注意到了,起身关切地问询。

  “没事儿,失手了,回园子里换一身就好了。”舒慈笑着起身,她抬了抬下巴,“紫婵,去跟皇后打声招呼,本宫这就回去了。”

  “是,娘娘。”紫婵点头,转头,脚步微快地朝皇后那边走去,先蹲了一个礼,然后告知自己主子要先行离场。

  舒慈隔空对着皇后一笑,摆了摆手,示意不用起身相送。

  “主子……”紫婵回来搀扶住她。

  “快走。”舒慈身形晃动了一下,然后将半边身子的重量倚靠在紫婵身上,快步离开。

  “主子,那茶有问题?”紫婵低声问道,额头沁出了一些冷汗。

  “先不说这个,我现在的气息不能乱动,否则药效会发挥得更快。”舒慈咬唇,有血迹从嘴唇上渗了出来,她的脸上冒着薄汗,想必是在和药效抗争,脸色绯红。

  才说着,舒慈一个踉跄,单膝跪倒在地。

  “娘娘!”

  舒慈稳了稳心神,站了起来,嘴唇发颤:“快走……”

  看戏的园子跟颐春园实在是不近,她们到了的时候紫鹃已经准备好了一大桶凉水在屋内,舒慈把她们全都赶出了屋,然后脱光了衣服坐了进去。

  即使是夏日,这样的凉水也让人发寒。舒慈神智清醒了片刻,感觉到小腹有一股火在往上蹿,她略懂医术,知晓自己这是中了可以挑起人情欲的迷药。她浑身发颤,却怎么也压不下这股火气。

  “娘娘!”紫婵在外面焦急地踱步,没有听到动静,忍不住对里面喊了一声。

  “进来。”舒慈咬着牙说道。

  紫婵推门而入,看到一地的水渍和浸泡在冷水里的舒慈,有些明白了过来。

  “解这种迷药,要么放血,要么合欢。”舒慈闭着眼说道。

  “咱们不是有解毒丸?不行吗?”紫婵心惊。

  “没用的,功效这么厉害,这不是一般的迷药,是迷情。”舒慈睁开眼,眼底一片血红。

  迷情,最烈最狠的情药,只要沾了一滴,便无药可解。如果是男子,可能会气绝身亡,如果是女子,那种感觉会如同五内俱焚,不解,这辈子就再无生育的能力。

  舒慈颤抖着从浴桶里爬了出来,紫婵服侍她穿好衣服。

  “既然有人下药,那必定等着看我的笑话,颐春园不能多待。”

  “那咱们去哪儿?”

  “最不能被搜查的地方。”舒慈咬唇。

  “澄园?”

  骆显在太后跟前露了个面后便半路退场,回澄园批折子。

  只是今日却有些神思不宁,他看着奏折眼前浮现的却是某人打瞌睡的样子。他一进戏园子便发现了,她坐在那里,端庄大方,单手撑着脑袋,头却一点一点的。旁人没有看到,他却是天生的洞察力敏锐,一眼就瞧到了。

  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还未放下来,突然感觉后后面袭来了一阵凉风。他单手握住劈来的手掌,反手就将人按在了桌上。

  “就知道是你。”骆显轻笑。

  舒慈的神色很不好,满面红霞,眼珠像是含着一汪泉水,柔情明亮,像是一把小钩子,若有似无地勾引着他的心。她躺在书案上,气息沉重,胸脯一起一伏,绿色披风下裹着的身子像是在冒着寒气。

  “你怎么了?”骆显一把将她拉了起来,注意到了她的不寻常。

  舒慈借势攀上他的肩膀,咬牙:“还不是你的好妃子们,我现在沦落到这步田地,只有皇上来替他们收场了。”

  说完,她扯开披风,顺滑地披风落下,露出她姣好的身段。

  “你就穿成这样过来了?”骆显眼眸一暗,嗓音低沉。

  舒慈跨过地上的披风,拉着他往寝殿的方向走去。她现在药效上头,为了和体内躁动的血液做斗争,她的力气也变得出奇得大,她抓住他的胳膊把他往大床的方向带,然后一把将他推倒在床上。

  “妻债夫还,皇上,来吧。”舒慈眉梢荡起一股讽刺的笑意,她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大片大片乳白的肌肤。

  骆显伸手辖制她:“你清醒一点,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找皇上拿解药啊,中了迷情的人,要么七窍流血而死,要么……”舒慈低头,用舌尖舔了一下他的耳廓,“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