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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1 / 2)





  ↓↓↓如下↓↓↓

  08:03.am.

  秦珊翻了个身,探出手啪一下按断电子闹铃,然后,顶着一头黑蓬蓬的鸟巢乱发,揉眼睛踱到卫生间。进门后第一眼瞅见的就是正在洗漱的金发男人,她对这个场面已经见怪不怪了。每天起床都能看到——男人有时候是在刷牙,有时候是在剃须,有时候是在用毛巾擦脸。

  ……虽说不是第一次和男人同居,但她住在顾医生家里的时候,每间卧室都自带小洗手间的,但这里没有,只能两人共用一浴。

  秦珊从玻璃架子上扯下自己的漱口杯,乳白色的牙刷和杯子,跟奥兰多的纯黑相对应,是情侣款。

  挤牙膏,含水,吐出来。有两次,她非常不雅观地喷到奥兰多面前的洗手池里,类似于挑衅和发泄,有好几滴都溅在了男人的睡袍上。

  金发男人一个字都没说,旁若无人的剃须,他都是手动,特熟练。黑色的刀片路过,扫除雪白的泡沫,而后露出不比泡沫黯淡多少的光洁肌肤。秦珊很努力地回避着,不去看他。但映在同一面镜子里的,可以直接搬进大荧屏当作剃须刀广告的画面,就待在伸手可及的地方——

  卧槽啊啊啊,要不要这么性感爷们啊啊啊。

  作为一个生而颜控的正常人类,还是个女人,难眠会被吸引目光。

  偷瞄一眼,呃啊,内心的花痴小人被秒杀,血槽立刻见底。几秒钟后,好想瞄第二眼……

  不行,秦珊凝神盯紧自己眼下的漱口杯,拼命上下刮动牙刷搞得满嘴泡沫,我刷我刷刷刷刷,意念阻止哔哔哔哔哔……

  09:10.am.

  秦珊和奥兰多隔桌而坐,各自品用着酒店服务生送上门的早点。

  秦珊注意到,金发男人喜欢很甜很甜的咖啡,喝之前都会加双倍的糖浆。

  用完早点,他会扯出银色餐车下方的当日报纸来看。男人每天都会穿很正式的衬衣西装,打领带,看上去笔挺得体,完全无法联想他竟是个黑道人士,倒像一名准备去高档写字楼上班的英俊高管。

  他垂敛下眼,专注地看报刊的时候,眼睫毛浓密好看极了,如同两小片日光铺在那里。

  这世上,很少有姑娘对西服有抵抗力,更何况,还是一名个高脸好气质卓著的男人穿西装!

  给不给人活路了?秦珊完全不能免疫。

  她特希望,奥兰多要是没这么帅就好了,不然她也不会老忍不住,偷偷摸摸把余光往他脸蛋和身体上招呼。

  “奥兰多,能不能背对着我看报纸?或者吃完饭就离开!”她终于忍不住了。

  对面的金发男人扬起一双纯粹的蓝眼睛:“嗯?”

  ——你太丑(帅)了,我没办法安心静心全心用早茶←她想这样回答,但时间过去整整一分钟,她都吐露不出这样违背良心的话语。

  秦珊放弃,找别的理由:“你个子太高了,矗在这当光线,影响点心的光泽和色彩,会让我食欲衰退。”

  呵,她在料理方面真是亘古不变的完美主义,奥兰多交叠起报纸,纸张摩擦出细微的声响,他从椅子上站起身,平静开口:“你慢慢吃,我出去了。”

  男人走到玄关处,换鞋。

  秦珊这时才敢大大方方看他背影,其实她挺好奇奥兰多每天出去干嘛的,但她绝对不会问,尽力压抑住自己对男人的好奇心。

  她应该反感他。

  12:15.pm.

  有点饿的秦珊去冰箱翻零食。

  随即就听见公寓的密码锁被人从门外按开,一只修长的手臂探进门内的墙面,紧接着臂膀的主人才完全进入。

  秦珊赶紧把冰箱门带上,一屁股坐到餐桌椅,装从容地拽出长玻璃瓶里的海芋花,再塞回,再拽出。

  她斜了眼奥兰多,他另一只手里正拎着一袋打包的午饭。

  金发男人换好拖鞋,径直走到餐桌前,将那袋吃的往桌面随意一丢,就转身离开,沿着走道往卧室方向走……嗯,回房午休。

  秦珊一只一只取出袋子里的透明包装盒,所有的菜,她都能一秒念出名字。

  奥兰多每天带回来的午饭,大多数都是中餐,三菜一汤的固定搭配,像是……为了配合中国人的口味。

  但他从不主动和秦珊讲话。

  有一种……宠溺的冷暴力。

  谁能把“宠溺”和“冷暴力”联系在一块呢,这明明是两个词,但奥兰多偏能做到。

  明明很关怀你,却傲娇高冷之极。

  18:30.pm.

  秦珊洗完澡,擦着头发出来,发现奥兰多已经窝在沙发里看电视了。

  观看的是她洗澡之前定格的频道——正在播放一部热播长达二十多年的英国知名肥皂剧。

  秦珊在顾医生家过日子的时候,她能节省就节省。但跟奥兰多在一块,她会把被禁足的情绪全部宣泄在对水电的铺张浪费上。比如开着一夜空调制暖不关,哪怕室外温度高达十几度,哪怕她早上醒来嘴唇崩裂口腔干燥简直要上火。

  同样的,她去别的房间活动,也会嚣张地亮着客厅里所有灯,连小夜灯都不放过;洗澡的话,当然更不会关电视机。

  这样过去几天,秦珊意识到一件事,她住的地方其实是个公寓式酒店,而不是真·商品房。所以,不论她用多少度电多少度水,奥兰多支付的入住费用都一样。

  蠢死了的报复方法。

  ——不管,反正能心理平衡一点舒爽一点就行。

  而此时此刻,她能清晰看到,男人看向荧幕上泡沫剧的神色,深刻诠释着无聊,无聊,脑残,脑残的意味。可他依旧没有选择跳到别的台,茶几上的黑色遥控器,还斜放在同一位置,动都不曾动过。

  秦珊把湿漉漉的头发擦干到不滴水的程度,而后慢悠悠走到沙发边,一下陷进柔软的靠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