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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8)(1 / 2)





  苏野池看着陆久执晦暗不明的眼睛,心里的直觉告诉他,这个时候说什么陆久执都不会真的答应自己,他就是哄自己的。

  所以他选择不说,他继续哭。

  等他抽抽搭搭哭了半个小时,眼泪也是真的一直往下掉时,医生又被惊慌的陆久执叫了过来。

  看了半响,确定苏野池没有其他问题,就是在发泄情绪。

  担心他这样哭下去会脱水,医生给苏野池挂了一瓶生理盐水。

  尽量都哄着他,先别让他哭了。

  医生对于这种情况也很无奈,再次叮嘱陆久执一声后,就给苏野池父母打了个电话,说明苏野池的情况让他们尽快回来。

  这一回苏野池知道自己可以说话了,并且陆久执答应自己要求的可能性在百分之九十。

  陆久执在苏野池的眼泪攻击下,像是什么一起熬夜通宵打游戏、一起把家里猫咪一次性都洗了、两个人单独去旅行,这些以后可以慢慢实现的要求全部认真答应下来。

  与之相比的亲亲抱抱,要陆久执亲自喂水的小要求当场就给他实现了,就是亲苏野池脸颊的时候陆久执耳根都是红的。

  不过一些异想天开的想法,一起去蹦极、跳伞等等这些危险的项目,陆久执据理力争后彻底给他驳回。

  那换个不那么危险的。

  苏野池抱着抽纸盒,一边擦眼泪一边和陆久执商量:我买一艘游轮,你和我还有我哥、晨哥咱们四个人都去学习驾驶轮船,然后等成年了我们一起进行海上远行,周游世界。

  不行,我们要上学要考试,去旅游的机会都不多,没有时间去学驾驶游轮。

  陆久执无情打破苏野池的想法,但是脑海中却不自主的幻想起苏野池所说的场景,一贯循规蹈矩的他,此时心中莫名有些憧憬那样的冒险。

  但是他也理智的知道,真的长时间出海远行所要面对的风险和父母的反对等等,非常不切实际。

  两人就未来出海远行的可能性开始了一场辩论,不约而同地忽视了苏野池眼眶里不停掉落的泪水。

  一个小时后苏邢、冉安华急匆匆赶到医院,连带着好几个医生都进来观察苏野池的状况。

  苏野池再和陆久执辩论时就觉得脑子清醒了不少,但他不想回忆自己之前又作又幼稚的无意识行为。

  这个时候也意识到自己竟然在和陆久执说话的过程中也一直在哭,害怕地说道: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正常人连续哭一个小时,早就上气不接下气了,他竟然只是眼睛有点红,甚至一开始醒来时身上那种难受的感觉几乎都消失了。

  苏野池在心里呼叫系统;【白团,我这是怎么了,你检查一下我的身体,是不是出了意外?】

  苏野池;【白团?!】

  喊了好几声也没听到白团的回应,要是在他刚能和白团彼此交流时出现没有回复的情况也算正常,但是现在他和白团之间可是称得上是亦师亦友的良好关系,他求助时没有得到白团回复就太不对劲了。

  最后是医院里的老专家过来看过后,给苏野池的药方更改几位药,让他提前吃下。

  药物中的镇定成分很快就让苏野池睡了过去。

  眼泪终于停了。

  这孩子身体上没毛病,就是心理压力过大,现在突然放松下来,发烧和今天的哭都是自我减压的一种方式,小孩子多哭哭没害处,你们这些做家长的还是要多关心孩子的心理健康。

  老专家还提议最好让孩子看一看心里医生,有的孩子心理很成熟,有心事都不愿意和家长说,你们做家长的有时候也不能逼着孩子和你们说心事,去和心里医生聊聊,就跟平常检查身体一样,是个很平常的一件事。

  苏邢很快就想到,苏野池除了不会说话时会用哭表达情绪,稍微大点就没见他大哭大闹过。

  就是受伤了也是一会儿就自己好了,就没见他伤心过,这样想来确实是他这个做父亲的太粗心了。

  陆久执站在病房门口,将外边的谈话听的一清二楚,看着睡着后缩成一团,身体时不时抖一下的苏野池,神情若有所思。

  苏野池在医院里又住了两天,确定不再发烧后医生给他开了些药,就让他出院了。

  而出院前,苏邢纠结好长一段时间后还是用十分委婉的话语,试图和儿子来一场父子之间的亲密对话。

  然而苏野池却一眼就看穿了苏邢的别扭,反而从他那里套出不少话。

  我不哭是因为没有什么事情让我难过啊,我的生活这么幸福,每天开开心心不好吗?为什么要哭?苏野池觉得自己是多么的乐观、多么的开朗啊。

  苏邢纠结,脑海中一会是医生说的话,一会是苏野池毫无阴霾的笑脸,最终还是下了决心。

  我决定了,以后咱家半年一次的体检多加一个项目,每人都要和心理医生聊聊。他私下里在老婆面前悄悄说道。

  冉安华瞪了眼在孩子面前也很从心的老公,询问他:小池和你提过他的亲生母亲吗?

  啊?这个问题一下子就把苏邢给问住了。

  要不是今天冉安华提起,他都差点忘了那个抛弃了自己和池池的女人。

  不行,我要联系医院,咱家下半年的体检时间要尽量提前,万一我心理也出问题了怎么办?

  苏邢觉得自己记忆应该没有那么差:我竟然连席淑长什么样都完全忘记了?

  到底还是生病一场,苏野池出院后被强制安排在家好好休息。

  他自己也乐得在家躺着,最重要的是他当初为了猜测自己周围哪个人可能出事时,使用了自己那种神秘直觉,所以他身上又开始出现大大小小地倒霉事件。

  外面太危险了,还是宅在家里最安全。

  八月天里屋外艳阳高照,沥青路上蒸腾出阵阵热气,空气都被热的融化,往外一眼扭曲的空间还有阳光下反射的波光,不小心观察还以为小区被水淹了。

  院子里的金属秋千上,放个生鸡蛋分分钟都能煎熟了。

  苏野池窝在自己的小阁楼里,身下是能躺两个成年人的最大号懒人沙发,开着空调盖着毯子,墙上的电视机播放着国外最新的电影,身边围着一群猫咪。

  简直是人间致享啊!他舒服地叹了口气。

  唯一让他还有点放不下的就是白团了,他感冒都好了还是没有得到系统的消息。

  不过任务快要完成了,他早就做好了和系统分开的心理准备。

  如果系统就这样消失在他的生活里,他虽然有些不适应但也不会有过多的不舍。

  想着想着苏野池的注意力就放到了电脑屏幕上,那里正放这栋别墅四周的监控,他把注意放到一辆停在他家不远不近位置的黑车上。

  如果他没记错那辆车是近几年新款,价值一百多万,而它已经停在那里好几天了。

  苏野池无聊地猜测道:三四十度的天气里,把一辆纯黑色甚至连挡风玻璃都贴了黑膜的悍马放在太阳底下晒,里面的气温会有多高?也不知道是哪位邻居如此有钱?

  要是里边有人的话,恐怕都要被蒸熟了。

  笑着笑着苏野池的眼神变得迷离起来,最后一点点闭上眼睛开始午睡。

  黑车里,一个身形小巧却满是肌肉的男人正坐在驾驶位,一边疯狂灌水一边拿着望远镜盯着苏野池家。

  不行了,少爷这绝对是中暑了,咱还是先把人送医院吧,要是少爷有个好歹咱俩可就完了。

  悍马被拆掉的后车厢里,一个彪形大汉裸着上身委委屈屈缩成一团,拿这蒲扇给躺在弹簧床上面色苍白的少年扇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