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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主的恶毒师兄第32节(1 / 2)





  门口响起了均匀的三下敲门声。想必在他离开组织之后,“逆”组织的人已经探查到了他的落脚点。沈修远遵从暗号,淡定地在书桌上叩了两下,示意对方进来。

  现在这个情况,他再想更换马甲,也来不及了。幸好明久比较谨慎,有关他盟主身份的信息,一概用传音入密的方式传递。而对方作为“逆”组织的成员,应该对盟主另有其他身份有一定的接受度。

  沈修远坐在桌旁喝了口茶,淡淡地道:“何事?”

  明久感受到他这副身体只有分神期的修为,感兴趣地问:“这是你的新身份?我能看看你的图腾吗?”

  他知道由于金蝉血脉的原因,对方能制造很多修为、图腾、灵根都各不相同的分体。这些年来,对方制造分体的技术更是炉火纯青,各种分体甚至会有不同的容貌和性格。

  因此,对于沈修远又有新马甲的事情,他不仅接受程度良好,还起了探究的愿望。

  沈修远:……

  一上来就被人揭穿马甲的感觉还真是很新鲜呢。

  他去“逆”组织的次数也不少,知道对方在“逆”组织里属于核心成员,从创办之初就跟着盟主了,是盟主的老朋友。

  所以对于明久的要求,他表面上不悦,实则还是冷淡地把袖子掀起了一些。

  明久看了那图腾之后,喟然一叹:“你果然还是希望成为纯血。从图腾上看,这个分体已经很接近纯血鲛人了。”

  住在隔壁的孟汮已经醒了。他耳力甚好,将这几句对话听得清清楚楚。然后,眉头不易察觉地蹙了起来。

  这个人听起来和师兄很熟络的样子,甚至和师兄的关系,比师兄和他还要熟悉。

  是师兄以前的朋友?

  明久为了掩饰身份,在说刚才那几句话时刻意压低了声音,便与平时说话的音调不同了。接着,他传音入密,和沈修远谈起了正事:

  “关于你让我们正面对抗‘顺天’获取资源的事情,我思前想后,还是无法理解。如果我们不从中低等血脉手里获取资源,而是从高等血脉的手里,这件事就会难上数倍。我不知道……你是否还想集合资源,培养出一个非高等血脉的天地共主。”

  沈修远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秉持着高贵冷淡的人设,但心里好像被什么悄悄锤了一下。他有预感,自己正在逐渐接近“逆”组织和盟主马甲的某些真相。

  明久继续传音道:“组织里近年来也吸纳了不少人,但你也知道,修炼或受资源所限,或受天赋所限,很少有人能像你一样达到大乘期。而对于高等血脉来说,修炼资源几乎是无穷无尽的,他们只需要从族中筛选适合修炼的人,冲击大乘期比我们容易得多。”

  他叹了口气:“自从上次我们失败,已经过去了十几年。高等血脉会有很多新人能达到大乘期,第二次天地共主的选拔在即,我们没有太多时间了。”

  第二次?

  明久的话信息量很大。

  首先,神谕要求第一次选拔天地共主,应该出现在十几年前。盟主曾经参与了第一次天地共主的选拔。但不知为何,在这次选拔中,并没有产生任何一位天地共主。

  【宿主推测正确,剧情探索度+10。系统提示:盟主是在选拔失败后,决心对抗‘顺天’和高等血脉,才创立了“逆”组织哦!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些变化……】

  是盟主改变了对抗高等血脉的想法么?

  沈修远按下对前因后果的猜测,淡淡地道:“不要紧,我找到了一个很有希望突破大乘期的人。”

  孟汮本不想偷听这两人的谈话,可师兄清亮温润的声音,还是透过客栈薄薄的木板墙,不受控制地往他耳朵里钻。这句话一入耳,连着他的心跳也比以前更快了些。

  师兄是又在夸他吗?

  明久满脸诧异,转念一想,便已明悟,传音道:“是那个青龙血脉的小子?”

  沈修远微微颔首。

  明久对沈修远十分信服,点头道:“既然是你看中的,我相信你的眼光。”

  尽管那个年轻人现在还只有分神期的修为,既然盟主说他能达到大乘期,那就一定能达到。当年若不是盟主为他们洗筋伐髓,他们这些不适合修炼的杂血也绝无可能达到洞虚期。

  沈修远道:“还有旁的事情么?”

  明久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踌躇片刻,又运用了传音入密的法术:“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提出要正面对付‘顺天’,是你的真实想法,还是用来糊弄新人,暂时做个样子?”

  他看着对方宛如冰雪雕成的淡漠面孔,好像要从那上面判断出真心还是假意。而那常年冷若冰霜的表情,在他提问后,终于发生了一些变化。

  沈修远微带不悦:“是我的想法,与他无关。”

  此话一出,明久却忽然释然地笑了。

  他低声道:“很好,你现在……很像从前的你。”

  他们刚才交流的内容在“逆”组织里不能明说,否则会损害盟主的威严,也损伤他们多年来的友情。于是他悄然来拜访对方,出乎意料地,得到了这样的结果。

  明久继续传音道:“很像刚创办‘逆’组织时的你。”

  沈修远:……

  那个时候的盟主,和他很像?

  他心里有疑惑,但又不能直接去问明久“我们哪里像”,否则就会惹人生疑。

  由于组织里还有其他事务需要处理,明久不再耽搁,起身从窗户离开,临别时回头道:“阿远,欢迎回到西洲。我等着你带领我们,再赴中州的时候。”

  这句“阿远”没有传音,飘散在空气中,带着微微的感叹意味。

  孟汮也听到了这两个字。

  虽然他昨日受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这两个字钻进耳朵里,他却觉得哪里都不舒服,既像针扎,又像有一块冷油在心上堵着。突如其来地,他心里泛起微妙的醋意来。

  他都没有这样叫过师兄。

  估摸着那个陌生人还没走,孟汮再次叩响了师兄的房门:“师兄,我有事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