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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节(1 / 2)





  “当然!”安放眼底闪过一抹愉悦,也有些激动。说实话,冯成的肯定让他松了一口气,从表演到现在,他并没有把握展现“自己本身”能不能让冯成满意,现在的结果看来,冯成的感受还不错。

  “生活就是戏剧本身。”冯成扯着嘴唇笑了笑:“现在晓得这个的演员可不多了。”

  安放笑了笑,这点上却不认同冯成的话。从顾铭清到张欣然、张盛秋,他们都是深谙这一点的。在他们面前,安放只是刚刚入门的学生。

  不过这些话没必要说出来。

  “什么时候有空了,来找我把剧本拿过去。不过我们这出戏可不好拍,要拍上三四个月,你能有这么多时间吗?”

  安放现在正火,冯成也不是不知道。

  “有。”安放斩钉截铁,桃花眼里闪耀着光芒。

  冯成的这部剧,无论是剧本,还是制作,含金量都不低。安放从出道到现在,除了之前和贺西川拍了那部小众电影以外,一直没有优秀的电影作品面世。

  业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随。

  要想在这条路上长长稳稳的走下去,就得不断磨练自己的演技,无论是电视剧、电影、甚至是话剧,在有机会的情况下,都可以去尝试。

  冯成满意地点点头,“既然你觉得没问题,那我也不会让你有问题。”

  走到他面前,把手里看到一半的书交给他:“这是改编的原著,回去多看看,多琢磨琢磨。”

  安放笑着道谢。

  冯成也没说大话,说安放拍了这部电影就能斩下什么什么影帝之类的。只是说:“只要你能坚持下去,我有把握,这一部电影,把你推向一个小高峰。”

  “太棒了。”冯笑笑脸上都是喜悦:“看来我是粉丝里面找最先知道安放要拍《焉识》的

  人!”

  “要保密哦。”安放冲着她眨了眨眼睛,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冯笑笑忙不迭点头。

  安放眼底荡漾着淡淡的笑意,看着易槐,易槐神色放松,只不过那双漆黑的眼睛里的情绪不怎么叫人看得清楚。

  一行人也不好在冯成房间里待太久,安放去打电话给王召通知这个消息,回来的时候听到彭栋声音疑惑的问:“刚放放演啥了,我怎么没发现?”

  “大老粗,脑筋也粗。”白铮杨没好气翻了个白眼。

  彭栋好脾气的不生气。反而用肩膀在他肩膀上撞了一下:“跟我说一下呗。”

  “冯导不是说了吗,生活是戏剧本身,安放演的是他‘自己’。”

  “神神道道,套路还挺多。”彭栋英气的扬了一下嘴唇,“不说这个了。明天就回去了,今晚咱们去玩点什么?”

  “你想玩女人?”白铮杨斜着眼睛看着彭栋。

  “我不玩女人,你还不清楚?”彭栋比白铮杨高上那么一点,他靠着白铮杨站着,说话的时候呼吸就吐在白铮杨的脖子上,黑框眼镜底下的眼睛闪过一抹涩然,白铮杨侧了侧脸,恼羞成怒的说:“管你玩什么。”

  安放把手机插在兜里。

  “这里有一个观景台,要去看吗?”易槐问。

  “去吧。”安放也没什么事情。

  下午就这么决定了,他们两个去观景台。

  安放觉得易槐的语气有些古怪,多看了他两眼,没看出来不对劲,也就没放在心上了。

  白铮杨他们下午不过去当电灯泡,自己找乐子去了,于是他们两个先回房间里换身衣服,准备出门。

  刚回到房间里面,安放的手抵在胸口准备把扣子解开,易槐拉过安放,把人压在房门上,狠狠的吻过去,安放眼底划过一抹诧异,不知道易槐突然这么热情是什么事情,然而还是挺乐意和他接吻。

  两个人唇舌交缠,分开的时候都有些气喘吁吁。

  安放声音带着闷笑,望着面容冷峻的男人,投去疑惑的目光。

  易槐面无表情的伸手把他嘴角的晶莹擦掉,然后皱起眉头来,安放总算注意到不对劲了,笑容也隐匿了几分,他那双桃花眼定定的望着易槐的眼睛。问:“怎么了?”

  “不开心吗?”易槐说的没头没尾的。

  “?”安放疑惑。

  易槐的手在安放头顶揉了一下,把他整个人都拦在怀里,在安放没准备的时候一下子把他抱了起来,安放吓了一跳,下意识双腿熟练的缠在易槐的腰上,低头抱着他的脑袋,声音里是藏不住的笑意,软软糯糯的,望进易槐眼睛里:“易先生这是怎么了啊?”

  “你还在想安知意的事情。”易槐的眼睛漆黑又幽深,是劈开迷雾的利剑,更是叩响心门的微光,叫人无所遁形。

  安放原本还在跟他撒娇,听到这句话,脸上的笑意渐渐隐去。

  他低头握着易槐的手,易槐的手宽大,骨节分明,指甲被修剪的整齐,握着的时候很干燥。安放像是被抽去力气一样,抿着嘴唇点点头。

  他一直不喜欢太过把自己的情绪传达给易槐。的确,从安知意出现的那一刻,他表现的不在乎,可是安知意、俞敏珍,还有那些该死的往事无不困扰着他。安放曾经费了很大的力气才从这些事情里走出来,现在重新出现在面前,贸贸然的想要放下也不是那么容易。

  安放之前潇洒的跟易槐说他放下了,现在就被打脸,易槐看出来他心事重重。

  不过易槐从来都不会嘲笑他。见到他这样,易槐冷冽的声音放轻了一些,大掌再次在他脑袋上揉了揉:“没关系,我和你一起,不要怕。”

  他疲惫的贴着易槐的脸,安放有些好奇,易槐这种冰山面瘫为什么脸会如此温暖,他忍不住侧过头把嘴唇贴在易槐的侧脸上,眼神动了动。

  “你疼我吗?”安放问。

  “疼你。”易槐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笑意:“只疼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