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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1 / 2)





  去世的那个裴嘉木,曾经是他的重要目标之一,只是,按季童使用的方式,想快速从人体中分离解构出稳定的图谱,需要大量实验。

  实验材料,血液!

  两人在一起之后才发现裴嘉木是合适的人,季童先是犹豫,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

  陌生人也就罢了,有各种非常手段,爱人,你怎么跟他解释需要定期取血?

  到裴嘉木受伤瘫痪,季童就是完全舍不得了,再没有然后……

  从确认裴嘉木的身份起,季童就开始寻找他的母系贺家方面的血亲,生母已逝,水葬入大海。继承贺家家业的是姥爷接回的私生子,只有远远一点关系不能用。还有一个人,近二十年前失踪的小姨。

  花了四年多时间,从贺家那个人暗地里的事情里找到点儿蛛丝马迹,终于翻到这个小镇,发现目标已去世十多年。

  幸而是土葬,在暂时找不到子女的情况下,季童智能试试看能不能从坟墓中找到些什么,没想到子女掉到眼前。

  脑子里转着上面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车海觉得,今天这一个,同样的名字,近似的血脉,自己不得不怀疑,季童带他回去是想找一个替身,有没有可能重蹈覆辙。

  毕竟,这一年来季童的状态有目共睹!

  季童转过脸,平静地与他对视了足有一分钟。

  最后车海挫败地蹲到地上点一支烟,“好吧好吧,反正你是主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随便你!你开心就好!!”

  “谢谢……”季童随便在台阶上坐下,仰望星空,数亿光年之外的星空,有自己生长战斗的地方,或者也不对,首都星的那片星空和这里分明是在不同的次元里,静默了半天,说了一句,“车海,你说的对,有时候,命这个字儿,挺能形容心情的。”

  同父同母的两姐妹,一个嫁入富贵窝里却早早香消玉殒留下年少的儿子;一个被拐入山中过最底层的日子生下三个孩子被虐待致死。天差地别的两家,竟然都姓裴,孩子的名字都近似。仔细对比,连去世的日子也差不多。

  即使在星际八千年,人类的光脑依然不能计算宇宙全息理论里浩如烟海的参数,仍旧有人用华夏一万年前就有的字儿形容世事无常。

  命!

  车海和范思达坐在他两侧,跟他一样傻望星空,听了这句话,还是范思达先反应,“呵,反正跟你混我这辈子也算是传奇了!姑且算命!!实际上到现在我不摸颈椎上的那块硬皮我都不能相信你。好吧,就算我摸着,我还是怀疑你说的星际战争。”

  “说的好像我求你相信一样,”季童撑着身后的地极力后仰,“本来于我的精神力和灵魂来说也算梦一场。”

  三个大老爷们又看了半天星星,到西边儿都现出了启明星,才站起来晃进病房去找裴佳木。

  裴佳木半夜已经醒了一次,输液太多憋得慌,放了水躺回去,被裴佳叶兢兢业业灌了借护士站热水温好的牛奶,觉得整个人又活过来了。

  就算非常困,他当时还是坚持着听裴佳叶解释完整个获救的过程。

  弄明白事情经过之后,因为休息和药物稳定下来的心跳更有力了些,宝宝没事儿,自己也不严重,这就好这就好,还安抚裴佳叶,“钱没关系,身体才最重要,等我好了自然能挣来。”

  裴佳叶点点头,给他掖好被角,握拳,“我也会努力的,哥你继续休息吧,我去守着宝宝。”

  “你也好好休息,求护士姐姐给你找个空床睡一会儿。”裴佳木叮嘱完,安心地睡过去。

  两兄妹,裴佳叶紧张之下根本没记得问另外两个人的名字,上辈子裴嘉木不知道季童手底下还有车海这号人,又把重要信息忽略了。

  直到被早晨查房的医生吵醒,裴佳木一睁眼,对上一圈儿围着自己的脑袋,一个中年一群小青年,看起来自己被当病例给新生讲解了。

  醒来有些呆滞低血糖的裴佳木傻乎乎被一群医生挨个听了心音,让人测了血压,问了常规问题,等人群都散完,才发现门边站着三个人,中间那个……

  一点儿心理准备没有,又在病中,呼吸骤然急促,心脏狂跳,监控设备疯狂地嘀嘀起来。

  刚带着大部队出去的主治医生又拖着尾巴狂奔回来,一进屋就问,“怎么回事?刚才谁刺激他了?!”

  季童三人都呆滞,就是站在门口,没有任何人动他。

  范思达联系医院的时候早安排好了,医生都是有谱的,忙乱过后一看屋里就他们仨,也无语,和蔼地问裴佳木,“你刚才是哪里不舒服,有什么不对?”

  裴佳木支支吾吾说不出原因,能说见到前世爱人太惊喜所以一时激动吗?

  不能啊!!

  所以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众目睽睽之下裴佳木强忍着憋进被子的冲动,尴尬说,“我刚才好像看到我妈的身影了……”

  主治医师转头四顾,“见妈妈这么激动做什么?那么人呢?”说着就示意学生去外面找护士,“你这个情况,确实有家人照顾比较好,昨天都是朋友跑前跑后吧?”

  裴佳木眼睛瞪圆,还得按照医生的要求深呼吸平复情绪,脑子里一片浆糊,不知道继续怎么接下去。

  范思达干咳一声,“不是没什么事儿么?没事儿就好!那个,医生,我来跟您解释下。”

  ☆、第29章 成交

  范思达拖走主治医生,走出无米后,就换了一副表情哀戚的脸,搓着手做焦虑长辈状,“内什么,医生,是这样,我这个小弟的母亲已经去世。”

  医生恍然,以为见鬼才心率波动那么大,“哦哦,刚才是我说话太快。”

  范思达悲痛,“前几天他至亲的姐姐又去世了,”抹一把脸扶墙,“这孩子亲自操办的丧事,硬生生一个人熬过来的,身体都拖垮了。”

  说到专业上,医生更加认真了,“昨晚只是看了血常规有炎症,开始初步治疗,还有一些检查结果一会儿就能拿到,看情况我会给做补充的,后续治疗方案很快就能出来。”

  范思达一手握拳捶在另一手掌心,“就是这个,我做哥哥的担心他身体,这样晕倒可不是小事情,想给他做个全面检查。怕这孩子担心费用,所以,您悄悄给开了单子,我交了费直接送他去检查,您看行吗?一定要全面!”

  医生想了想,病人家属主动花钱要多加检查,并不是坏事,最怕就是又想治病又怕花钱的人,“那没问题,检查结果多了利于确诊和治疗,查完房我给您开。”

  范思达解决完问题,回病房,转进走廊被车海拽着去另一边,“去看看小姑娘那边看看小孩怎么样,老大正跟他谈后续怎么办。”

  “真直接清醒带走?”范思达挠头,这可比非常规手段麻烦多了。

  车海双手插兜,“有血缘的,在老大心里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