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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1 / 2)





  二郎神顺着他视线望过去:“怎么了?舍不得?”

  “待会回来就见着了,有什么舍不得的?”皮修靠着椅子闭眼,回想着从监督办回来的路上似乎有家蛋糕店,小东西没有吃过蛋糕,到时候给他带一个回去尝尝味道。

  李靖听见他的话,忍不住嗤笑:“你把凡人打成那个样子,那可不一定马上就能回去。”

  任骄靠着窗户回头看着李靖:“李天王这意思是还要扣人了吗?”

  “人有人法,妖有妖规,犯了法就应当按照规矩判罚。妖规第一条就是不许随便伤人,更何况是……”

  皮修骤然睁开眼,妖气四溢,哮天犬不由自主发出一声呜咽钻进二郎神怀里,惹得这位二郎真君也睁开了天眼同皮修对上。

  “你话太多了。”皮修收敛自己的妖气,冷冷道:“难道我想回去还有人拦得住我吗?”

  任骄瞥了眼面色阴沉的李靖调笑说:“李天王家里老婆孩子都没有,你冷清惯了,还不让别人回家同老婆孩子团聚?这也太缺德了点吧。”

  二郎神摸着哮天犬的后背安抚,淡淡说:“即便李天王话有错,那也不应该随便放出妖气吓唬人。”

  “不好意思,嚣张惯了,改不了。”皮修说完再次闭上了眼睛,没分给旁人一个眼神。

  车开到了督办处,皮修从车上下来轻车熟路进了问询室,督办处的几个神仙妖怪头子已经在等着了。

  西王母一见皮修进来就坐直了身体,努力让自己使眼色的动作不那么明显。

  东王公坐在另外一边,手上拿着个小钟摆弄来摆弄去,没把皮修放在眼里。玉帝坐在最中间,脸上笑嘻嘻,心里妈卖批,痛骂皮修这个老家伙又没事找事给他整活。

  皮修坐在椅子上,抱着手臂:“我先声明,是他们先动手砸场子的。”

  “这点我们已经了解到了。”玉帝笑着说,“不过当时突然天色大变,就连天道都被惊动,看上去皮老祖怒火不小。”

  皮修坦然:“一般般吧,也就想把他脑袋拧下个七八次的那种。”

  玉帝一噎,脸上的微笑快要维持不住。

  “还有什么情况需要了解吗?如果没有我先回去了,家里小东西还等着呢。”皮修有些不耐烦,抖着腿催促有话快问,别磨磨唧唧浪费大家时间。

  “当时还有凡人在场,他们的记忆我们会派遣专员抹除,至于在场的人员名单到时候还请你配合。”玉帝道。

  皮修应了一声:“行,店里装的有摄像头,到时候你让三眼娃跟我回去一趟拿录像就是了。”

  问询室的房门敲响了一下。

  二郎神推开门,冲着玉帝点了点头:“老君那边检验结果出来了,的确有点问题。”

  他递上自己手中的文件夹,转身同皮修道:“那些受伤的凡人身上发现了妖气,他们应当是受到了妖怪的蛊惑才冲动对你挑衅。但现在有一个问题,就是残留的妖气十分淡薄不够我们寻找出源头。”

  皮修挑眉:“所以呢?”

  “需要你告诉我们和你有过过节的妖怪名单,我们需要逐一排查。”

  皮修一顿,想了想说:“跟我有过节的妖怪可太多了,多到我都记不清了。”

  玉帝听得眉头一跳,他合上手中的文件夹,看向皮修说:“妖气有两股,看上去是团伙作案,皮修,你好好回忆得罪过谁。这种用妖气蛊惑人心的行为是天道一心杜绝的,如果再有下一例,可能会对……”

  “我得罪过谁?”皮修突然笑了,“这里坐着的有谁是没得罪过的吗?自己举手让我看看。”

  场面顿时尬住,东王公玩钟的手都停了下来开始进入贤者时间,西王母装作四处看风景,只有玉帝一脸僵硬。

  **,**,他的拳头硬邦邦。

  问询室里安静了许久,皮修脸上的笑也淡了下去:“给我张纸,我写给你们。”

  任骄在走廊里等着,时钟上的时针走了一圈皮修才从问询室里出来。

  任骄:“怎么样?”

  “没怎么,那些精神小伙身上有妖气,三眼娃说是受了妖怪惑术才会冲动犯事。”皮修道。

  任骄咂嘴:“哪个妖怪啊?我得见见这胆大的哥,主动出击找你的麻烦,太强了,我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勇的。”

  “两股妖气。”皮修放低了声音:“你到时候去医院走一趟,去看一眼。”

  任骄点头:“知道了。”

  背后的门一响,二郎神拿着拿张纸走出,在皮修面前站定说:“这张纸上少了一个人。”

  “什么人?”皮修问。

  他心想难道自己还不记清楚仇人有哪些了?

  二郎神拿着纸又看了一遍,再次确认之后才道:“没有饕餮,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皮修一听转身就走:“饕餮只是骗我钱的狗东西,不是我的仇人,还有你的废话太多了。”

  第26章

  文熙坐在窗边看着楼下,手中的书停在第一页,一直没有翻动,晚霞把他的脸染上温黄,睫毛在脸颊上投落下一层淡淡的影子,路口的车辆来来往往川流不息,他眨了眨眼睛,却始终没有看到皮修那个老妖怪的身影。

  文熙一手握着书,一手缓缓抚摸着今天被刺穿的地方。

  被冰冷的刀身穿透身体的一瞬间,他感觉到了一种熟悉感和转瞬而逝的疼痛。虽然只有一瞬间,但也足够让他恐惧和害怕。

  文熙低头看着自己完好无损的腹部,手指下的皮肤没有一点温度,他是鬼没有痛觉,普通的刀具也无法伤害他。疼痛感是藏在记忆深处的过往回忆,而不是今天刺穿身体的那柄刀带来的。

  他忍不住想,是不是当初自己就是被这样一刀刺穿腹部然后死去?

  文熙坐在椅子上努力回想,试图找出一星半点,却只得到难以忍受的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