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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1 / 2)





  她面上带笑,心里在咬牙切齿。

  因为袁欣儿耽误了拍摄进度,木鹤回到家已经很晚了,洗漱完倒在床上,一沾枕就失去了意识。

  大概是最近拍戏强度太大,也有可能是回家途中看到路边有个老婆婆在寒风里守着烤番薯摊,被冻得瑟瑟发抖,她叫司机停车,跑下去把烤番薯全买了下来,不小心着凉了,睡到半夜,她发起了高烧。

  隔壁房间。

  霍斯衡正要关灯睡觉,虚掩的门被轻轻推开了,他偏头看去,那只一向怕他的小白猫碗碗怯怯懦懦地走过来,焦急地喵着转了一圈后,朝门口走去。

  碗碗走了两步,刚要回头看看他有没有意会自己意思,只感到一阵冷风掠过,眨眼间,他就消失了人影。

  霍斯衡疾步走入主卧,见床上的人烧得双颊发红,他在床边坐下,伸手去探她的额头,温度滚烫:“央央,醒醒,你发烧了。”

  木鹤睡着后是很难醒过来的,叫了几遍都没反应,他只好去揉她的神庭穴,好几分钟后,她才蹙着眉呜咽一声。

  霍斯衡费了好大力气才喂她吃下退烧药,又绞了热毛巾帮她擦掉汗,她烧得迷迷糊糊的,倒是很配合,他正要起身进浴室换毛巾,却被她抱住了腰……

  木鹤全身发冷,寻找到热源就怎么都不肯放,他试了好几遍,她都不肯松手,为了让她睡得更舒服些,他干脆在旁边躺了下来。

  在温暖和清冽好闻气息的包裹中,木鹤的眉心舒展了,呼吸也渐渐和缓。

  霍斯衡轻拨开她额前湿润的几缕头发,指尖染上了属于她的热度,她安安静静地睡着,对他交付了全部的信任,也将从不示人的脆弱悉数展现给他。

  他会放心把这样柔弱的她交给别的男人照顾?

  不,这世上的任何一个男人他都不放心。

  ……除了他自己之外。

  分神间,霍斯衡感觉到怀里的人动了动,接着,颈边被她轻蹭两下,垂落视线,见她眼眸微张,眸光湿漉漉的,透出迷离之色,似乎醒了过来,他浑身线条紧`绷,却听她软软地喊道:

  “爸爸。”

  作者有话要说:  爸爸……仿佛有什么不对的样子

  霍先生冷冷道:我的第一个情敌居然是女人?

  无辜的鱼鹅:似乎……这风流债是你老婆惹的?(不关我事啊——

  木央央: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

  霍先生把她抱进房间:“宝贝儿,来试试家里这把永远屹立不倒的旗……”(再次河蟹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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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丁丁丁丁丁呀i、x2、是莯莯呀丶22667608、nannan的地雷( ̄3 ̄)

  橘里橘气(百度百科):网络流行词,可用于朋友间开玩笑。表示看起来和同性恋一样,多用于形容女生。

  第24章 欢言冬雪晚(09)

  “爸爸……”

  听到她无意识的呢喃, 霍斯衡神色格外的……复杂。

  木鹤正被一场梦境沉沉地拖着, 画面很凌乱, 她梦到有个看不清脸的年轻女人,跌跌撞撞地穿过草地,走到树林深处, 最后在小溪旁停了下来,女人将怀里抱着的婴儿放到树下后,头也不回地离去。

  尾随女人而来的男人,无奈地摇头叹息, 抱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婴儿,温柔地哄起来:“乖啊,不哭不哭,以后舅舅疼你。”

  画面一转。

  那个被母亲丢弃的婴儿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姑娘, 并顺利拿到了大学录取通知书,男人鬓角已然染了白霜, 笑纹一层层地在眼角堆叠, 遮掩不住的欣慰和高兴:“我们央央把这辈子的苦都吃完了, 以后就要过好日子了。”

  后来,她去城里上学, 他留在偏远深山。

  离别前的那晚,他们坐在阁楼看星星, 聊了整夜。

  天亮后,他送她去县里坐火车,她坐在座位上泪眼朦胧, 他站在外面,面带笑意地和她挥手告别,将火车送出视野外,他才背过身去,潸然泪下。

  从天各一方到天人永别,只用了短短三年时间,她甚至都没得及见他最后一面。

  这个没有给她生命,却用他的全部生命来爱她的男人,木浩然,她的舅舅,也是她的爸爸,永远地停留在了她十九岁那年。

  泪水从木鹤眼中流了出来,她像在大海漂浮数日终于找到浮木的人,紧紧地搂着霍斯衡,嘶哑又无助的声音听得人心碎:“爸爸……不要丢下我。”

  霍斯衡清晰地感觉到心口传来一阵陌生而沉钝的疼痛,他动作极轻地拭去她脸上的泪,滚烫的液体,灼灼烧着指尖,眸色黯然,堪比窗外夜色,他一下下地轻抚她后背:“以后都不会了。”

  木鹤不知有没有听到,贴着他颈边又睡了过去,眼皮鼻尖泛红,睫毛末梢挂着泪珠,面上也残余着泪痕,看起来就像一个易碎的瓷娃娃。

  霍斯衡小幅度地调整姿势,谁知一动就被她察觉,被抱得更紧,他的心又泛起一抹不可思议的柔软,低头,在她眉心处蜻蜓点水地落下一吻:“好好睡吧,我在。”

  他也合上了眼睛。

  仅仅是闭目养神,时刻分心留意着她的情况。

  两道呼吸声和谐交织。

  天色蒙蒙亮时,木鹤的烧终于退了,体温恢复正常后,她开始嫌弃怀里抱着的又硬又热的“大火炉”了,发现怎么都推不开后,干脆翻了个身,背对着,总算好多了。

  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被她用完就丢的霍斯衡从床上坐起来,无奈地抵眉轻笑,他俯身从地板上的医药箱里找到电子体温计,打开后,掀开她的睡衣,轻塞到她腋下,过程中尽量做到目不斜视,然而,那熟悉的淡淡幽香还是盈到了鼻间……

  几分钟后,体温计发出“滴滴滴”的声响,霍斯衡回过神,将体温计取了出来,上面显示37.1c,他眉心略松,又仔细地把被角掖好,起身出去了。

  天光大亮,木鹤意识清醒后,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唇上来回地轻抚,她睁开眼,便对上男人深邃的视线,惊讶道:“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