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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节(1 / 2)





  云许舟不知不觉就把桑不近给卖了:“当初我对凤雏说,皇甫渡与我挨得近,年岁也相仿,若是再等两年仍未找到意中人的话,不如便主动向皇甫渡提一提,看他有没那个意思。”

  桑远远挑起眉头:“他怎么说?”

  “凤雏说了皇甫渡一堆坏话。说这皇甫渡生了副女相,日后夫妻生活想必不美……”云许舟纳闷地歪了头,“为何生了女相不利于夫妻生活?”

  桑远远:“……”大哥给自己挖得一手好坑!

  幽无命已经憋不住开始坏笑了。

  桑远远见云许舟一副求知若渴的样子望着自己,只得咳了咳,道:“他就是不想你嫁人,瞎说的!”

  “我觉得也是。”云许舟懒懒地把双手一抄,“又说,皇甫渡二十好几尚未议亲,身边也不曾有过红颜知己,想必是有什么隐疾毛病。”

  桑远远:“……”他桑不近难道不是?

  云许舟又是一记重击:“我便与她说,桑州世子桑不近,年岁也相当,也不曾有过什么流言,听说也生了女相,莫非也是有隐疾毛病?”

  幽无命抽着嘴角,忍不住插话:“那他怎么说!”

  云许舟嗤地一笑,道:“她倒好,说桑世子是个好的。分明一样的条件,如何一个就好,一个就坏,若是我没料错,她是对那桑世子有意思呢。为了让她放宽心,我便对他说,无论皇甫渡还是桑不近,我哪个都不考虑行了吧!”

  桑远远揉了揉脑袋:“后来你们就再不聊这个了是吧?”

  云许舟点点头。

  幽无命捂着肚子出去找桑不近了。

  桑远远觉得待会儿他们两个肯定要打起来。

  幽无命离开之后,云许舟的神色凝重了许多,她挪到了桑远远身边,认真地问道:“皇甫渡的首级为何在你们手上?幽无命的行事,我倒是早有耳闻,可你与凤雏,并不是这样的亡命之徒啊!”

  桑远远思忖片刻,道:“我不愿瞒你,但有些事情我自己也仍是云里雾里,此刻说那些,为时过早。只一点,若是云氏血脉诅咒之事当真出自东州手笔,希望摄政王视我们为盟友,共进共退。”

  云许舟垂头一笑:“那是自然。”

  沉默片刻,云许舟抬起了头:“皇甫渡是何时死的?为何我竟未听到半点风声?”

  桑远远得意地笑道:“因为谁也不知道他在这里。”

  东州用的本就是李代桃僵之计,那百人亲卫回到东州,发现轿中无人,估计是错愕到不得了。

  亲卫与接引使,必定一口咬定,沿途没有遇到任何意外,绝对不可能有人在众人眼皮子底下劫走了皇甫渡。

  冰雾谷中的痕迹早已被清理得一干二净,没有留下任何破绽。

  所以最终东州方面只会得出一个结论——皇甫渡从一开始,便没有上轿。

  那么他会在哪里呢?

  桑远远微笑着,望向矮桌上精致的木匣。

  好一份大礼。

  ……

  车辇顺利通过了小姜州。

  小姜州的姜王族其实才是姜氏的主族,当初取代了云氏入主天都的正是小姜州的王族。姜氏入主天都之后,天都西南部的殷氏王族主动让出了领地,便是如今的姜州。

  而姜氏的祖地小姜,则因为交通不便,且被皇甫的势力压制,日渐衰微,小姜干脆破罐子破摔,不再发展兵力,而是致力于发展农工商业,如今已成为了东境八个州国的贸易中心。

  云许舟一行,正是扮成小姜的客商。

  越过小姜州地界,前方便是皇甫氏的老巢,东州。

  远远能感觉到东州戒备森严,气氛沉重。东州筑城用的是黑铁,从远处望,还以为看到了黑铁长城。

  皇甫俊的士兵个个神色肃杀,一望便知是血海里滚出来的好手。桑远远在远处打量着,心中更添了一分慎重。

  皇甫俊,是真正站在巅峰的男人,像上次那样的机会,恐怕是再不会有。

  一行人跟着往来客商,排着长队,挪向城门。

  入关的客商被排查得十分仔细,幸好云许舟手持高级别的通行证,才堪堪保住了皇甫渡的脑袋。

  刚过城门,便见身着重盔的官兵急急赶来,将客商驱向道路两侧。

  “恭迎天都特使——”

  桑远远眉头一跳,掀帘望去。

  只见一架飘满了鲛带、金装玉裹的大车缓缓碾进城门,车帘敞开,头束金冠的‘特使’左拥右抱,揽着两名衣裳不整的美貌女子,正驶入东州境内。

  竟是个熟面孔,姜州王世子,姜谨真。

  幽无命从身后探过了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声音凉飕飕:“听说你上次途经姜都时,与姜谨真共饮了三五杯酒。他逢人便夸小桑果的海量。”

  桑远远侧眸看他,见他微眯着眼,杀意盈然。

  她扬起了笑脸:“幽州王吃醋了。”

  幽无命懒洋洋抽身而去:“嗤。”

  她偏过头,手肘撑着车窗,纤纤长指点在额侧,斜着眼风,笑道:“我对他说,在那冥魔战场上,我得幽州王倾力相护,敬的是幽州王。怎么,他逢人便吹牛,居然不把你这尊大佛搬出来用么。”

  “借他一百个胆。”幽无命挑下了眉,很无所谓地拎起矮桌上的茶壶倒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