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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1 / 2)





  于杰忙让人进来搬东西,不一会儿小山便搬空了,他对沈氏一家告辞,犹豫一会说道:“我怕外面还有狗仔队骚扰几位,不如先留下两个人……”

  “不必了,我们自己的事,我们自己会处理!”沈鸿良断然拒绝。

  于杰没办法,带着人走了,但想想还是让两个人脱了外套“潜伏”在大厦里,就怕哪里又出纰漏。

  回到车上,他才打电话给纪聿衡,“老板,老板娘的爹发飙了……”

  这会儿的纪聿衡跟亲爹在一起喝咖啡。他早上刚睡醒,就被纪老爷子派来的人请上了车。还以为老爷子是为上次放他鸽子的事找他算帐,他也就耸耸肩上了贼车,顺便又睡了一小觉,这才错过了于杰的第一个电话。

  等他到了老宅的花园里,看老爷子满脸笑容地迎接他,他还暗自奇怪,然后就看到了报纸上的照片。

  他当时只有一个想法:这又够她作上一段时间的了。

  回过神来他才记得狗仔队有多麻烦,连忙让于杰赶了过去。还以为沈宁不会那么早去大厦,谁知天不助他。听于杰的报告,她吃了她爸一顿排头,吓得整个人都站直了。

  有必要发那么大火吗?纪聿衡皱眉有些不满。

  ☆、第十二章

  见他挂了电话,vk创始人纪兴运满脸和蔼可亲地问:“阿衡啊,你跟那位姑娘,约了会还去了哪儿啊?”

  “回家睡觉。”纪聿衡把手机一扔。

  “你们一起?”纪兴运老眼都发光了。

  “各回各家。”纪聿衡淡淡打破他的美好愿望。

  纪兴运顿时失望不已。

  这会儿桌上的手机又响了。

  纪聿衡来这一会,电话就一直响个不停。纪兴运烦了,“你就不能把电话关了?”他怎么比他还忙?

  “是大哥。”

  “关了关了。”

  纪聿衡这当众亲吻女人的消息横跨几界都是众人瞩目的头版头条,交友满天下的他已经被无数人打电话发信息关心了。要不是他等着沈宁和于杰的电话,他早就关机了。他心想着沈宁指定一时半会也不会打来,爽快地关了机。他一面关机,一面懒洋洋地道:“老头子,您怎么这么空闲?您有时间就多往集团走动走动,关心关心我的财产,别让它亏喽。”这就是不孝子说出来的话。

  “放心,亏不了!”纪兴运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这是什么话!

  但生气不过三秒,他又感兴趣地回到了原来的话题,“你把那女娃的生辰八字拿来,我找大师替你们看看,不要天赐良缘,就是凑合,也把这个女孩娶进门算了。”他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管了。只要他儿子喜欢,能替他传宗接代,那就万事大吉了。

  纪聿衡失笑一声,顺口说道:“咱愿意娶,人还不愿意嫁。”

  “什么?”纪兴运立刻直起了腰,还有人不想嫁他的儿子?“为什么?”她难道以为他儿子不在集团任职就没钱?

  “她是独生女。”纪聿衡长腿一抬搭上了旁边一张藤椅。

  “坐没坐……什么!”老爷子年纪虽然大了,脑子转得还快得很,他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一个八度,“他们一个女儿,我还、我跟你妈还只有你一个儿子!”难不成还要他的儿子入赘不成?天王老子也不能有这么大的面子!

  纪聿衡挑了挑眉。

  纪兴运看他神态敷衍,连忙再道:“我可告诉你,你要是敢有这种想法,我就、我就打断你的腿,再冻结你所有的钱!”

  “这是怎么了,怎么又惹得你爸发这么大脾气?”笑盈盈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不一会一位完美无缺的贵妇人出现在爷俩面前,正是纪聿衡的母亲叶忆云。她虽然已六十出头,但保养得体,并且每年都去“医院”走走,因此看上去也只像四十多岁。此时的她已盛装打扮准备出门,弯腰亲了亲纪兴运的脸。

  “阿衡,你有空多回来陪陪你爸,别老惹你爸生气。”叶忆云软绵绵地对儿子道。

  纪聿衡扯了扯唇角。

  “那亲爱的,我出门了,张太太她们已经催了我两三回了。”别人是去上班,叶忆云是踩着点去打麻将。朝九晚五,雷打不动。

  纪兴运点点头,叶忆云款款离去,老爷子注视着第三任妻子的背影道:“你妈是个聪明的女人,年轻时候就知道自己要什么,嫁进纪家也安安份份,一天除了美容就是打麻将,多逍遥自在。”

  他满意地笑笑,转过来又对纪聿衡道:“阿衡,找女人就要找你妈这样,别找主意太大的,瞧瞧你二哥,要不是我还在这儿坐着,他媳妇都要把娱乐公司改姓于了。”

  纪聿衡站起来,“我可没功夫在这听您发牢骚,没事我就走了。”

  “你这臭小子……不许入赘,听到没有!”

  纪聿衡摆摆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沈宁乖乖坐在外边的沙发上,探头望望办公室方向,打算等沈鸿良气消了再去撒个娇。

  不过怎么劝才靠谱点儿?她拧着眉想了想,半天没想出个好理由来。也总不能直说,他是她丈夫,她用他的钱是天经地义的。

  可是也不能承认是她错了,这样她在爸爸心目中的形象不是要滑落千丈?她才不干呢!

  算了,还是交给罪魁祸首来解决好了。让他在大庭广众亲她!

  话说回来,他跑到哪里去了?刚刚怎么没有过来?难不成是怕她爸当场揍他?沈宁想起这个画面乐了。

  裴慧劝了沈鸿良几句,走出办公室看向安静坐在单人沙发上的沈宁。

  说实话她对这事的吃惊程度完全不比丈夫小,但她的想法更为复杂。

  自女儿从演习地跑回来,她就觉得她变化很大。虽然很多时候还是跟以前一样跟他们撒娇说笑,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但一些细微末节中她的言行举止,思维方法都与以前大不相同。偶尔她会看到她独自一人坐在那儿陷入沉思,似是与世隔绝,那眼底里的深深痛苦与悲伤之色让她几乎不忍直视。她叫一叫她,她又会马上回过神来,挂上大大的笑容,她几乎怀疑是那份悲伤是她的错觉一般。

  再怎么不愿承认,在第二次见到她的极力隐藏的痛苦之情后,她清楚地明白自己的女儿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遭遇了令她天翻地覆的事故。或许是她遭到了战友的排挤,又或是被教官……不,她了解她的女儿,她从来就是个坚强的孩子,如果遭遇了不平等的对待,她一定会奋起反抗的。并且她的改变不止这么简单……就好像……她不是一年不见女儿,而是许多年不见了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