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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2)(1 / 2)





  膝丸也笑着伸手在清光肩上一拍,成功地将打刀弄红了脸。

  你轻一点啊,加州清光小声说,会被他们发现的。

  我不太擅长这种工作呢。髭切轻轻回应。

  兄长更适合在战场,膝丸立刻补充道,正面作战我们不畏惧任何人。

  他们三人现在正蹲伏在清凉殿的屋顶上,一边注意着脚下动静一边听着屋里人的交谈声。

  我还是没有你们动作轻巧,所以就到宫室里走一走,看看有没有别的收获,最后在这里汇合。

  审神者用这番说辞毫不迟疑地推掉了爬屋顶的活儿,要一动不动蹲不知道多久,腿脚麻痹的滋味可想而知,安排完他穿着在夜幕中分外显眼的白狩衣优雅地消失在回廊上,留下打刀独自伤脑筋。

  说起来,今天有一件奇闻,不知道你们听说了没有?

  屋里聚做一堆的人里有一个清了清嗓子说。

  什么样的奇闻?

  不要吊人胃口,你就直说吧。

  其他人闻言纷纷转向他,充满八卦气息地发问。

  今天在绫小路靠近朱雀大路那里发现了一个被捆住的盗贼,据说是将旁边的一家四口全杀了,送到卫府以后才知道他是个惯盗,这样的事已经做过五六起了。

  这确实是骇人听闻,但也达不到奇闻的程度。

  我要说的奇事还在后面,审问那盗贼时,他将这一两年间犯的案子都一一交代了,到了最后问他你是被何人制服的时候,他突然就抱头大叫是鬼!。

  啊

  众人一起发出惊叹声。

  说话人得意地环顾一圈,吊足众人胃口后才继续道:据说,他当时遇到的鬼共有四个,刚开始时外貌与常人无异,谁知其中之一在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后就化作原形,是一力大无穷打扮怪异的白发鬼!

  我吗?

  髭切迷茫地用手指指向自己,看看左边的弟弟又看看右边的清光。

  据说那鬼相貌狰狞,身高八丈,穿黑白双色窄袖衣,腰佩长刀底下的人还在兴致勃勃的分享八卦,四周的听众也配合地发出抽气声。

  房顶上膝丸额角的青筋突突跳动,清光忍着笑抖做一团,幸好屋内气氛正热烈,完全没注意到头顶上的细微声响。

  那盗贼是不是胡说也未可知,另一人提出反对意见,若真的是鬼,他怎么会活到被卫府发现,还被捆着?

  盗贼说他身上带着法师的经文,醒来后不见了,想必是这经文救了他一命吧,讲话人有些不悦地回答,你难道觉得我是编了故事来哗众取宠吗?

  不会不会,你的消息来源必定是可靠的,当下便有人出来打圆场,听说检非违使满季家的女公子姿色动人,想必你一定是见过的。

  这人又露出得意之色:这事便是我今晨在她那里听说的。

  底下的话题开始偏向于桃色轶事,加州清光无聊地望天,觉得还不如他们刚才讲鬼有意思。

  旁边有人轻轻拽了下他,膝丸向他比了个手势后便悄悄溜下屋顶,藏身到殿侧的黑暗里去了。

  怎么,你要现在去杀了那个盗贼吗?

  我大概能猜出来是什么时候了,膝丸看起来已经没有那么生气,检非违使源满季是满仲的弟弟,这就是我们被铸造的时代啊,兄长。

  喔?就说觉得这个名字也很熟悉呢。髭切,我看看,是不是去源满仲家里会更好

  话音刚落,就听见殿中一片骚动。

  哪里来的烟?

  是陛下那里!

  着火吗?还是又有盗贼

  一阵慌乱过后,出入的人越来越多,三名付丧神观察了一会,确定再待下去只会徒增被发现的风险,只能放弃继续探查,挑选着僻静的小道打算回到白天的宫舍处。

  主人?埋头赶路的加州清光眼角余光扫到一抹熟悉的白,他不由停下脚步向一处角落看去。

  那是回廊折角形成的凹进,廊下泥土上盛开着丛丛菊花,审神者正坐在廊边,手侧放着酒壶与杯盏,不远处正站着白天他们见过的女子。

  女子脚边散着一堆锦帛,侧身半挡着脸,看不清表情。

  我们偷偷绕过去听吧?虽然用着询问的语气,但髭切已经开始兴致勃勃地打量四周,盘算着是选不容易被发现的屋顶还是听的更清楚的回廊背后。

  兄长!膝丸用气音试图劝阻,那可是审神者,这样不好吧。

  然而这根本拦不住髭切,他已经开始沿着柱子向上爬了,膝丸抱歉地看了看清光,二话不说跟了上去。

  喂喂!清□□恼地小声喊着,最终只能一并上了屋顶。

  27、意外

  我可真恨他啊恨不得化作厉鬼一口一口吃了他女子的声音幽幽传来,那人长得确实很美,但凡男子见了没有不动心的,这一点我自愧弗如,若是遇见我之后的事也罢了,男人的心,怎有不变的呢?

  但他却不该这样捉弄于我,一边说着美色不过红颜枯骨,一边又在她面前嘲笑我痴心妄想,以我的可怜痴傻去捧那人开心!女子声音尖利,显然是说到怒处,若是嫌弃我容颜丑陋,不再来往便是,为何为何!

  我日日侍奉她,与她相处时不免有四分卑怯一份自得,既自叹容貌家世才学样样都差得极远,又欢喜于这样样不如她的我也依旧能得一人知心相守,女子声中渐带哽咽,最后却蒙她不忍,才知道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罢了,我怎能不恨?愈爱愈恨啊,愈爱愈恨

  你想咒杀他?水流声响起,应当是审神者在倒酒。

  我既想要他死,又恨不得死的是我自己这个依旧心存恋慕不忍的人,女子有气无力地道,我求了可以断绝心意的咒法,只要再持续一月,便可解脱了,只要不再见到他,想必我这犹如恶鬼一般的样子就不会再出现吧。

  可他还是时常进宫来,审神者冷静的声音响起,你与我一个陌生人说这些,是想求什么呢?

  我方才本是循另一位端着菊酒的女官前来的,女子答道,没想到能见到这样的场景,现在已经知晓您擅长方术了,故以丑事相告,想要求一法。

  审神者没有说话,女子声音再度响起。

  今日宫中出了怪事,我刚刚听说清凉殿突然冒烟不止,似乎是神器被惊动了,虽说陛下素有心疾,但做出如此癫狂之事实非平常,卫军肯定会加强巡查。

  她语中带着冷意:您不是应当出现在这里的人吧,我若是喊叫起来,想必会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