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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1)(1 / 2)





  傅玉砚没见过如此阵仗,一张清秀的脸惨白,捂紧唇几乎说不出话来。

  秦容没一会便恢复成了平日里的模样,他整理着被弄乱的衣领,没事,他是江峋的朋友。

  这人想必是江峋嘴里的老魏,他资料隐藏的极好,秦容耗费周折,只调查出一张隐着半张脸的照片,他循着记忆,记起那人的面容,与眼前的人七八分相似。

  车外风景变幻莫测。

  这是要去那?

  魏远之摩着下巴,笑道:我以为秦总不好奇,顿了顿,去个好地方。

  秦容目光如冰,江峋知道你拿孩子威胁我吗?

  魏远之反问:他知道重要吗?

  当然,秦容扣紧掌心,倘若江峋任由任何人接近秦念,以秦念来肆意威胁他,他即使不要这条命也要将秦念带回来。

  哈哈哈,魏远之瞧着秦容凝重的神情,突然大笑起来,秦总想知道,等会自己问江峋便是。

  你什么意思,江峋让你带我来的?

  魏远之看着他,只淡淡的说了句。

  你说,现在的年轻人是不是脑子都不太好用。

  牛头不对马嘴的一句话。

  魏远之也没打算等秦容回答,自顾自道:人就在身边,非要给自己找罪受,矫情。

  每一句话都让秦容摸不着头脑,他干脆阖上眼,不再理会,他已经上贼船了,多问亦无用。

  沿路风景越来越偏僻,高楼大厦市区繁华逐渐落在车尾,魏远之忽然掏出一根黑布带,丢到秦容跟前,他微微笑道,镜片后的眼锋利阴噬,像一只披着人皮的恶狼,马上到地方了,秦总自己戴上吧,不然底下人粗鲁,怕是会伤到秦总。

  秦容没做任何反抗,依言将布带罩住双眼,绑到后脑勺,眼前继而一片黑暗,时间仿佛都过得更漫长了。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一时长鸣,房车停了下来,有人将他捞了起来,跌跌撞撞的带走。

  魏远之的声音变得很遥远,秦总,好好玩,别想着逃出来。

  什么意思?

  他话还没说完,陡然被人从后背一掌往前推,重心不稳的跌倒在地,却没痛感地板上铺着厚厚的毛毯。

  扯掉布带的瞬间,门锁咔哒的一声。

  这是想囚禁他?

  眼前昏暗一片,寂静无声,他逐渐回过神来,爬了起来,没走两步,腺体突然发热,连带着身体一起无力。

  他这才发现,空气中弥漫着极其浓郁的桃子香江峋的信息素。

  秦容双眼登时放大,他忙不迭的朝大门奔去,双手抓住门把,不停的往下压。

  锁死了。

  妈的!

  秦容难得嘣出几句脏话。

  魏远之到底想干什么?他的抑制剂快到时效了,如果在继续待下去,势必会进入发热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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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周大亮,浓郁的桃子香几乎在同时浓稠的变成了实质。

  秦容警惕的转过身,只见一道身影扶着楼梯,他似乎在竭力克制在什么,衣服都湿透了紧紧贴在身体,勾勒出线条感极佳的肌肉,

  哥哥?

  秦容此时简直想破口大骂,刹那间他明白魏远之为什么要把他带过来了,江峋进入易感期了!

  江峋步伐凌乱的走过来,俊逸的脸被信息素折磨的扭曲了,可他说话的语调却很温柔,哥哥别怕,哥哥,哥哥

  他不断的重复着哥哥两字,像是在不断的敲击秦容的心理防线。

  秦容贴紧冰冷的大门,将差点动摇的心思扼杀,咬牙道:别过来。

  江峋如果这时候过来了,他的一切秘密都要曝光。

  江峋竟然也真的停住了脚步,他把手举到耳边,呈投降状,声音软得不像话,好,哥哥不要讨厌阿峋,阿峋不过去,不过去。

  你秦容吃惊江峋怎么会这么听话,而他语气里的眷恋也让秦容胆战心惊,这是六年前的江峋才会用的语气,他抿紧唇,试探般的问,阿峋,陈叔呢?

  江峋难受的扶住墙壁,但听到秦容的声音,他依然优先选择回答他,哥哥记忆真差,陈叔回乡下了。

  还真是,江峋此时确实已经被易感期磨的神智不清了。

  他陡然松了口气,身体瞬间瘫坐在地上,他快坚持不住了,他翻过身,去查看门锁,密码的。

  阿峋,可以放我出去吗?

  墙边的江峋瞳孔骤然紧缩,眼底的柔意在听到出去两字时,尽数被冰凉掩盖,可这一切,秦容一点没看到,他仍将注意力放到门锁上。

  江峋咧嘴笑道:好。

  第二十二章 又比上一章短一点

  秦容不过随口一问,并未抱任何期待,倒是江峋如此干脆果断的答应了,让他吃惊。

  虽然江峋同意了,但他心里仍不敢松懈,他扶住门,摇摇晃晃的起身,他得先出去,颈侧的热源已经越来越清晰了,馥郁至极的气味与桃子香纠缠相融,仿佛跌进了大型糖果罐头里,闻一口就叫人甜的头昏脑胀。

  哥哥。低沉的声音陡然出现在耳侧,温热气息烫得秦容浑身一颤。

  江峋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的?他后背发凉,转身的动作过猛,差点撞到江峋的鼻尖,幸好他反应够快,及时刹住。

  登时四目相对,气息纠缠,深邃黑郁的瞳孔宛如一谭深池,蕴藏着数不清的危险,秦容扣住门板,呼吸放慢了一拍,嘴唇紧张得微微翕动。

  江峋垂眼,侧过鼻尖,又朝秦容倾了倾身体,只消半个指头的距离,便能吻到秦容的嘴唇,但他却停了下来,低声道:哥哥,好甜。

  秦容在高度紧张下,听不清江峋说了什么,他仰头离开些,什么?

  好甜。江峋弯着唇角,一付游刃有余的模样,但他额前不断冒出的虚汗与青筋出卖了他,他在极力克制着信息素的折磨,他深嗅了一口空气,浮现出陶醉的神情,很多年没闻到过哥哥的信息素了。

  不安的感觉愈发强烈,秦容狼狈却敏捷的蹲身侧滚,逃离开江峋能触及到的范围,他盯着密码锁,道:阿峋,你答应放我出去,那密码是多少?

  江峋索然无味的站直身体,密码啊?

  秦容咽了口水,对。

  江峋指着心脏的位置,在这里。他眼底流露出疯狂,以及无法再掩盖的戾气,尽管语气仍旧温柔,只要哥哥剖开,就能看到了。

  江峋根本没有放他走的意思,秦容稳住身体,有些不死心,我们先出去再说。

  出去?江峋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唇角盈满疯狂,出不去的,这里只有我们,跟阿峋一起死在这吧,好不好哥哥?

  阿峋!秦容控制不住的挥手打掉江峋伸过来的手,力气颇大,手背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现一片潮红。

  这记巴掌犹如暂停键,世界在瞬息间陷入安静。

  半晌,江峋缓缓抬眼,哥哥又要打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