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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氏没力气计较沈文宣骂她蠢,胡乱地点点头,灰溜溜地跑了,回到家即使婆婆又拿难听的话骂她都没理,一路跑回来她也冷静了一些,怕沈文宣反手阴她一把,还去官府击鼓告状,立即翻箱倒柜把契约书找出来丢进了沈文宣刚修了一半的院门。

  沈文宣弹弹上面沾到的土,收进了怀里,现在天黑了,剩下的那些个饼子沈文宣分给了来帮忙的人,当然,给张家的要多一些。

  这来帮忙不仅管饱饭还让人把剩饭带回去,着实太厚道了,来帮忙的人不禁都有些不好意思,尤其是新来的那两个汉子,张家的人都知道沈文宣好,那两个汉子不禁也有些改观。

  沈兄弟,你今晚还要在这儿睡啊?我娘说了,让你来我们家睡,我们几个兄弟把床腾出来给你,不跟你挤。

  张铁牛还留在这做最后的努力,他娘说了,看沈兄弟如今的处事风格是个是非明了、不怕事的好汉子,让他们多和沈兄弟相处,学习学习。

  他觉得他娘说的对,他两个弟弟也是,好兄弟就应该深夜唠一场,增进感情。

  不过沈文宣还是拒绝了,他实在不习惯和人一起睡。

  张铁牛只能放弃,临出院门的时候问了一句:沈兄弟,那个双儿你明天去看看吗?

  沈文宣怔了一下,答道:不了,以后几天都有事,等把房子建好再去看一眼。

  张铁牛点点头,大丈夫应该以事业为重,学到了学到了。

  而沈文宣此时想的是:那双儿伤得重,此时应该还没醒......吧?

  第10章

  他来了吗?

  平儿端药的动作一顿,叹了一口气,这已经是这个双儿这些天来第无数次问这个问题了。

  还没有,你别着急啊,他肯定会来的,来,先把药喝了吧。

  平儿小心地把药碗递给他,临放到他手上时想起什么提醒了一句:你这次可别吐啊,大爷爷已经给你改方子了,已经没那么那么苦了,你再吐的话那多浪费啊。

  宁清失望地垂下眼眸,轻轻点了点头,把药碗接了过来搅了搅。

  平儿拍拍屁股坐到一旁的小板凳上,盯着这个伤好了一些的双儿看,这个双儿来的时候脸上不是血就是泥,现在淤青退了,红肿也消了,头发规规矩矩地绑在身后,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坐在床上,就好看得让人心头发紧。

  平儿越看越上头,自顾自地在旁边美得冒泡,要是自己也长这样就好了。

  宁清抬头瞅了这个小娃娃一眼,知道自己不喝完这个小娃娃是不会走的,无奈舀起一勺药喝了一口。

  苦的。

  他忍不住咳了一声,忍耐口中的苦涩慢慢消散。

  对了,你想起自己叫什么了吗?平儿问道。

  宁清一顿,握紧手里的药碗摇了摇头,眼眸低垂,长长的睫毛遮挡,让人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唉,你怎么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呢?大爷爷也给你看过脑袋了,还给你扎了针,你就什么都想不起来吗?

  平儿看着这个美人发愁,以后该怎么办呀?

  宁清还是摇头。

  虽然他知道自己是谁,来自哪里。

  平儿瞅着这个双儿沉默的样子心里发堵,这个双儿十分不爱说话,经常看院子一看就是很长时间,虽然他不说话的样子很好看,但让人莫名的心疼。

  平儿撅起嘴戳了戳这个双儿的手,让他动起来:你该喝药了。

  宁清收回视线,舀起一勺又喝了一口。

  房间过分安静了些,宁清踌躇了几下,问出了这几天他最想知道的事情。

  他......是什么样子的?

  那几天他头重脑轻,分不清梦与现实,他只记得血色模糊中有个人挡在了自己面前,记得梦里他的声音拉他出泥潭,还记得......他摸了自己的脚。

  宁清耳朵发红地又喝了一口汤药,最后那一条他感觉自己是真的在做梦,那样......好的人怎么会摸他的脚。

  谁啊,你说那个大汉啊?就很普通啊,平儿挠挠头仔细想了想,还赊账赊得特别理直气壮,我都惊呆了。

  赊账?宁清一顿。

  对啊,不过当天他就补上了,我看他那钱袋,鼓鼓的,付了药费后竟然还剩了不少,嘿嘿。平儿弯着眼睛贼笑,财迷属性隐隐暴露。

  宁清眉头紧促,问道:他、他为了救我花了多少银子?

  他知道这个地方贫瘠,平常人家没有什么钱,如果为了救他而花了那个人大半积蓄,那他无论如何都是要还的。

  花了有三十两吧。平儿一想到这个数字就开心,三十两够他们医馆再苟大半年了。

  三十两?宁清不清楚这是多还是少,又问道:三十两在这里能买些什么?

  三十两能买的东西可多了,在县里买了一个铺子都没有问题。

  那就是很多了。

  在他仅有的映像里,那个人应该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户而已。

  宁清垂眸看着手里的药碗,里面的汤药黑得浓稠,那个人辛苦赚的银两都换了这些。

  意识到这一点儿,宁清突然拿出里面的勺子,双手捧着药碗强迫自己全都喝了下去,即使不慎喷出来也小心地用药碗接着,再一点一点灌。

  平儿在旁边看傻了,这人突然这是干什么?之前每次喝药都能磨一个时辰,现在怎么突然自己灌自己?

  哎哎,那些药渣你就别喝了。平儿看他灌完急忙把他手里的碗抢过来,见他紧皱着眉咳得辛苦,又哒哒哒地跑到桌边给他倒了一杯温水。

  宁清喝了一口缓解口中折磨人的苦味。

  平儿从小跟着赵大夫生活在医馆里,很会照顾人,见他眉间褶皱稍微松开,就推着他躺下休息。

  你的伤才好了一点儿,久坐对身体不好,我大爷爷说了,你能躺着就别坐着,等过段时间你再好一点儿,就可以去院子里走走转转。

  药里有安眠的成分,宁清躺下,陷在柔软的被褥里,没一会儿就眼皮打架,意识飘忽散软,但他想着他并不想去院子里走走转转。

  他想那个人快来,他想见他。

  平儿瞅了一会儿,感觉他呼吸绵长平稳了,就悄悄地退了出去,虽然美人很好看,但他是一个勤快的小双儿,要去帮大爷爷做事了。

  赵大夫在外间捣药,捣好了就按份儿分好,接着捣下一种,看见平儿出来随口问道:他又问你沈家小子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