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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诗寒悄悄抬眼看向前面一个街口,那里胡同里侧应该有来接他的护卫,但皇帝和太后都在这儿,他自然是不敢多话的。

  你可都安排妥当了?要接我们去哪?崇信帝问道。

  武烈瞅向太后,这......他只负责接人,也没听将军说接去哪啊,只说到时全凭太后吩咐。

  她想去沈府坐坐,看看清儿住的地方,但这会儿她哪能说?太后捏紧手中帕子,心中对狗皇帝恨得咬牙切齿,面上平淡道:既然皇上在这儿就由皇上做主吧,先前吩咐得匆忙,也没想到出了宫去哪躲避。

  崇信帝想着城外的行宫,但又怕迟蓟已经安排了人在那候着来个守株待兔,京城中各王爷、各朝臣府邸中也不知是什么情形,且继续留在京城中太危险了。

  宁简什么时候能平定叛乱?他拧眉问道。

  太后:这本宫可不知道,他又不在此处。

  崇信帝背过手在原地焦急地来回走动,明眼都能看见地拿不定主意。

  武烈想了一圈,正想进言要不去城外宁小将军驻扎的军营?虽艰苦些,但

  草民斗胆,在西城外有一座占地方圆二十里的园子,是草民的祖宅,皇上若不嫌弃,可移步此处稍作歇息,草民记得宁小将军的军营便在园子几里外,算得上安全。

  说话的是那个续着美须的商人,曾说过鹤熙街都被沈家买了下来,此时俯首跪在了皇上面前。抓住机会跟在皇帝身后寻求庇佑的朝臣也有几个,没想到竟燃混进了一个皇商。

  但崇信帝无暇顾及太多,只道:此言当真?

  自然千真万确,草民自祖上三代起便为皇室提供茶叶,皇上最爱喝的龙井便是草民越家以秘法晒制的。

  崇信帝看向身边进忠,见他点头心中稍安,又看了一眼武烈带来的几百士卒,想着一介商人能掀起什么浪,吩咐道:那便带路。

  是。

  言起和赵二想到一定会暴怒的沈文宣齐齐闭眼,完了。

  等沈文宣处理好王炎,从全盘皆倾的叛军中杀出一条血路,又从密道出皇宫时,等在街口的护卫跪地将事情一一交代了。

  甚?越家?

  沈文宣握紧手中的□□胸中气血翻滚,这他娘地......艹了狗了!

  作者有话要说:先看吧,醒了后再修。感谢在20210321 00:29:58~20210322 02:00:0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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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1章

  武烈只带了两辆马车,若要载上所有人明显不够,只能先紧着身份最为尊崇的,太后一辆,皇上一辆。

  太后那辆自然载了焦诗寒和受伤的宁嫔,而皇上看着马车狭小,带着的人又没有受伤的,便独自上去了。

  皇上。汐妃娇滴滴地叫了一声,靠在四皇子身上捂着自己膝盖看上去有几分痛楚,苍白羸弱的样子我见犹怜。

  崇信帝一时心软正想叫她也上来,却听赫皇后哼笑了一声:

  汐妃可真会拖后腿,本宫一路走来脚底都磨破了还未说什么,你倒好,危急时候不想着皇上难处,就只顾着心疼自己了。

  汐妃:臣妾

  皇上就自个上去吧,皇后打断她道,本宫身为后宫之主,自应做个表率,武副将,启程吧。

  说着便走到了马车后面,剩下的妃嫔不敢忤逆,纷纷跟在了后面,汐妃眼巴巴地看向崇信帝,但崇信帝收回手,只眼神意义不明地看了一眼她和她身后的四皇子,转身进了马车。

  汐妃脸上挂不住,灰溜溜地走到马车后面,但心中不甘,狠狠瞪着赫皇后翻过一个白眼,她本想着跟上去为皇上宽宽心以固恩宠,却平白被皇后压了一头。

  是。武烈回道,赵二和言起带着手下的禁卫将皇室团团围起来,而他带着士卒打头阵。

  皇后不愧是皇后,不是小家子气的嫔妃能比的,崇信帝心中略满意地想着,想到四皇子时眼神又是一变,隐含了几分恼怒。

  这次老二差点儿遭了叛贼毒手皆是因为这不肖子所致!他是想让他们相争以固朝局,但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对另一个下毒手!他子嗣稀少,决不能因为夺嫡少一个。

  深吸一口气先将此事按下不谈,崇信帝撩开一条帘缝看向外面,从皇宫宫墙外到西城门距离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沿途所见不是寂静如鬼域的街道,就是叛军血腥的残杀,要么烈火雄雄,整个京城乌烟瘴气。

  按理说,迟蓟驻扎在京城外的亲兵只有五千,而宁小将军带了一万亲兵,京城禁军和巡防营加起来有两万人,若不是禁军和巡防营里都有叛贼,迟蓟万万不可能造成如今大乱京城的局面,若要追究为何有叛贼......王炎和巡防营营长李捷都大有责任。

  但王炎和李捷不可能叛乱,王炎是义顺老王爷的义子,自幼便跟在他身边,而他当初就是老王爷帮忙隐藏,接着被送去边境的,自认王炎对他甚是忠诚,李捷则是正正经经的皇室中人,身家性命皆在京都,也不会叛乱。

  最大的可能便是迟蓟埋下的这步棋太深了,但迟蓟常年在边境,又是如何埋下的这步棋?京城禁军和巡防营都是重中之地,他渗透得如此之深,京城之中难道有他的内应?

  崇信帝拧紧眉,眼中毒辣一闪而过,先是西南后是京城,背后的人究竟想要干什么。

  武烈带兵挡了几轮叛贼,挨近西城门便有援军接应,护送皇室一族以及几位大臣进了越知园,园子里里外外都被搜查过了,除了越陌的几位女眷居住在此外别无他人。

  等皇上安顿下来之后,这里便被围得铁桶一般。

  另一边,宁简带兵剿杀叛军,沈文宣先带人回了鹤熙街,他若此时出城凭这热闹劲儿怎么都不可能进的了越府,还不如帮着把京城安定下来,早安定他才能早混进去。

  不过一到鹤熙街他就发现了不对,隐隐的,哪传来的哭声?

  公子。王沐泽打开门让他们都进来,但沈文宣没动,派人去打开另外几个铺子的房门,浦一打开就听见一阵惊慌的声音,只见铺子里挤挤挨挨地躲着许多人,眼睛满是惶恐不安。

  赵大夫正提着一盏灯笼借着微弱的光给人治伤,见房门开了便看了过来,沈文宣回头看向王沐泽。

  这......他们跑过来也不好赶走,里面很多还是女子还有小孩儿。王沐泽越说越小声,心底有些虚。

  沈文宣抬眼瞥了一眼胡同口,那里隐隐有些血迹,估计来这里杀人都被他们杀了,然后藏进了这里面,他怎么说一路来干净得很。

  就这么点儿光你看得清?沈文宣看向赵大夫道,点灯吧。

  这是同意了?王沐泽脸上一喜,与赵大夫对视一眼,只听赵大夫笑着道:要是我的眼坏了肯定是被你们这些小崽子累的。

  沈文宣笑了一声,带人进了房间里面,王沐泽反手将门关上了:公子,听下面的人来报,他们已经在此处等了大半天了也未见赵二他们来。

  我知道。沈文宣接过打湿的帕子擦去脸上的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