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飞沉攥住他的手，而床上的人也不恼，另外一只手还不安分伸到他大腿，他只能放下被子又攥住另外一只手。秦飞沉看着他，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想着曲和玉又把这个人叫了过来，而他看起来也没有抗拒的意思。

  秦飞沉皱着眉放下他的手，默默走到浴室洗了把脸，顺便也洗了个澡。

  出来的时候，那人坐了起来，还在抽着他的烟。

  秦飞沉走了过去，把他的烟拿走，那人还喷了他一脸烟。

  秦飞沉皱着眉头，紧紧攥住他的手，冷淡道：“谁准你碰我东西。”

  那人的手又不老实碰他的身体，秦飞沉推开他。

  从柜里翻出原来的本子，扔他前面：“写。”

  那人又歪歪扭扭写了几个嚣张的大字：“我不碰你的东西，我碰你。”

  秦飞沉看着他，把本子一扔，把人一推，居高临下看着他：“你欠艹是吗？”

  ……

  钟上分针走了一圈，秦飞沉盯着床上老实下来的人，突然想起一件事，他冷笑一声，在他耳边阴测测地说：“我活真差？”

  “还跑去向少爷告状。他从不接受我有哪方面比别人差，你真是欠艹。这次又如何？”

  床上的人没动，他还没从刚才的剧烈运动缓过来。

  秦飞沉看不到眼罩下的人的表情，他有些烦躁，他又把本子放他前面。

  那人没有动，秦飞沉又来了一次，每次激烈时都盘问他。

  那人后来连抓着笔写字的力气都没了。

  结束后，秦飞沉从浴室出来，看到那人趴在床上，歪歪扭扭写了两个大字──不行。

  秦飞沉冷笑一声，他侧坐在床上，看着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的人还嘴硬惹他。他伸出手按着他的脖子，威胁道：“想再来一次？”

  那人身体一僵。

  秦飞沉餍足了，没想和嘴硬的人计较。

  他警告完就收回手，正要离开的时候，那人拉了他衣服一下。

  秦飞沉皱着眉头看他，心想着你还想勉强到底？

  正要呵斥的时候，那人缓慢地又写了歪歪扭扭四个字：“我要洗澡。”

  秦飞沉看着那人：“所以？”

  那人又缓慢写了几个字：“抱我去洗。”

  秦飞沉愣了一下，不可思议看着那人，刚刚还嘴硬欠艹的人，突然又毫无障碍对他……撒娇？

  他说：“自己去。”

  那人又去写了几个字：“没力气了。”递完本子后，那人轻轻拉着他的手，感觉没用多少力气。

  陌生的亲昵，让秦飞沉怔了怔。

  他眼神复杂看着他，黑色的眼罩遮住了他的眼神，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如果要是没有这个眼罩，那人看着他这样做……他突然没法冷静想下去。

  他默默放下本子，他没有多想，拦腰把人抱起来。

  他把人做没力气了，而他帮着洗澡仅此而已。

  那人在怀里很老实，他把人抱进浴室，看到浴缸，想起他的浴缸许久没用，他把人放在浴室的椅子上，动手快速清洗了浴缸，才把人放进去。

  清洗的时候，那人难得老实，没搞其他动作。

  他清洗的过程中，看着他身上的各种他留下的痕迹，心里感觉到难得一见的不自然。

  心想，看来真的把人做狠了。于是动作不由得放轻了些。

  清洗完后，他的手碰到眼罩，两人都僵了一下。

  那人抓着他的手，在他的手心缓慢划了两个字──我来。

  秦飞沉看了他一眼，站了起来，走了出去，并关上门。

  出去后，他的心里不由得有些烦躁。

  他看了一眼凌乱的床，走去换了一套被单。

  接着打开窗户，坐在沙发上，又抽起了烟。

  浴室响起了烘干机的声音，等声音一停，过了一会儿，门开了。

  那人带着浴室的热气走了出来，秦飞沉平静地看着那人。

  那人这次却缓慢朝着他走来。

  秦飞沉抽烟的动作一停，那人坐在沙发的另外一头，往他大腿一趟，还顺走他手上的烟，放到他嘴边吸了一口。

  秦飞沉突然觉得有点习惯他唐突的行为，他垂下眼，淡淡地说：“去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