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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又掉马甲了第50节(1 / 2)





  纯善贵妃无奈,拿出手帕擦着他的小嘴,小声斥责:“小孩子家家,说话不这么饶人,小心落人口舌来偷偷欺负你。”

  “我不怕,我是大梁皇子,就是要打坏人,保护母妃,守护上京和四境之内百姓的安定,嫂嫂,我以后也要向您和二哥哥一样去参军营......”

  林长缨一怔,这番豪言壮语倒是比当年的她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回想到此行来的目的,有心让小殿下去院子里玩雪,先行支开。

  纯善贵妃读懂了她的意思,便让宫女先带他下去。

  “长缨可是有话要与我私下说?”

  林长缨从怀中拿出一块木屑,将当时小殿下坠楼意外背后的疑点诉说一遍,吓得纯善贵妃心有余悸,眼眶微红。

  “到底是谁,要害我平儿!”

  “娘娘莫慌,此人不是蓄意,而是临时兴起,您最好回去问问随侍的宫女,寿宴那几天小殿下遇到过什么人,说了什么话,可能正是小殿下的无意之举,无心之说,得罪了什么奸邪之徒才出此下策,以后还是要随行护卫贴身跟着更安全点,还”

  林长缨沉着冷静,小心劝慰一番让她定下心神,连声道:“好,本宫一定会彻查此事......”

  随即寥寥叙话,纯善贵妃也不好多留林长缨在宫中,便带着小殿下在殿门外相送。

  “原本想多些和你聊聊,可又想着,清辞这孩子肯定在等你,就不多留你了。”

  林长缨向她福了福,意在道别。

  纯善贵妃有意向她走近,熟稔地替她绑好大氅结带,柔声道:“这些话我也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我看着清辞长大,这孩子自小就吃了很多苦,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他对人这样,我也希望,你们能好好的。”

  林长缨低眉颔首,眸光多了几分亮色,讷讷道:“我知道,殿下他的确是个可深交之人,以前吃得苦定然不会白费,相信他的福报还在后头。”

  言辞多为诚恳肃穆,落在纯善贵妃眼里倒是多了几分疑虑,远远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抱着小殿下,喃喃道:“长缨她......真的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吗......”

  小殿下仍挥着小手向林长缨道别,听此一言,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颇为掷地有声:“嫂嫂那么聪明肯定知道的,有个词平儿最近学的来造句,三哥哥和三嫂嫂定能修成正果。”

  “人小鬼大。”纯善贵妃无奈,将他抱入殿内,哄声道,“反正啊!平儿平儿,平安就好,和你三哥哥一样。”

  日光熹微,簌簌的金光照撒入皇宫,散去前夜的阴霾,迎接黎明。

  林长缨见着这日光照拂在身上,回想这两日,可谓是松了口气,慨叹道:“这天......总算是亮了。”

  “日月星辰,东升西落,本来就是如此,怎的突然有这番感慨?”

  林长缨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才发觉沈清辞从回廊尽头走来。

  “殿下怎么来了?”

  第63章 留念不过是想让她多些念想和牵挂,留……

  林长缨连忙跑过去,问道:“现在时辰还早,您不是应该在太医院还没起的吗?”

  沈清辞不免心虚,轻咳了几声道:“不早了,我已经让成风他们起来收拾东西,他们从南宫门出,我们就近从西宫门出。”

  林长缨沉声应着,替他推着这轮椅,行于白玉砖瓦间。

  “听到娘娘召你,我便来寻了,看来现在都已经跟她说好了?”

  “都说了,一开始娘娘还挺担心的,但是她在宫里多年,也有自己的主意,我也没有多加干涉。”

  说罢,回想临别时她说的一番话,眸光沉沉,落在沈清辞的腿上。

  温君珏的话终是让她多了几分犹豫和不确信。

  不多时,周遭传来掷地有声的呼喊,伴随着铁器铮铮声,弓箭一松,瞬间直抵靶心。

  四周望去,才发觉已到皇宫内院的外围,不似御花园般的枯木逢春,倒是沙土沉沉堆积掩埋,以白粉划出区域范围多,多有士兵进行操练。

  林长缨生疑:“这里什么时候多了个训练场?”

  沈清辞偏头看了眼她,淡声道:“这还是韩大统领一年前向陛下请恩的,说禁军日复一日的巡视护卫多有烦闷懈怠之时,希望能有个近处的训练场进行定期的考核,以奖惩来激发禁军将士的士气,初选禁军,还时不时在外操练,给百姓观看,还能震慑那些对大梁有歹心之人。”

  林长缨一笑,颇为无奈,看来这韩渊鸣还真是闲不下来的主......

  思及此,忽地一阵疾风而过,唿哨声响,只见箭矢势如破竹般袭来,扫过林长缨背后发丝,直刺城墙上砖瓦缝隙。

  不过须臾,她纹丝不动,可见也是预料到箭矢抵达之处。

  奈何却吓得随行太监躬身微颤,只见两位少年迅疾跑来,可见应是预备役,知自己刚刚差点闯下大祸,连声颔首致歉。

  随行的太监自然也不能放过这样耀武扬威的机会,一改自己吓尿的样子,捻着嗓子斥责,还搬出他们二人的身份。

  林长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连忙喊停。

  “行了,这也没什么。”此话一出吓得太监噤声,不料她复又道,“这两位少年,我见现在射箭场没什么人,不知可否借弓箭一用,待会儿自会派人送回。”

  两位初出茅庐的少年见贵人都不追责,立刻露出灿烂的笑容,将木弓交予她手上,就乖乖退下,可也心下生疑,两人嘀咕着这皇亲贵族要弓箭何用,回队伍后一群人待在栅栏后观望着。

  沈清辞还以为她射箭的瘾又犯了,便挥手让太监退下一边,不料刚回神,林长缨却说道:“殿下,您想试试吗?”

  “我?”沈清辞忽然觉着有种不好的预感,“等等,我不行,这!你......”

  未等他拒绝,林长缨就俯身在他身后,手把手地持弓,还顺手将城墙上的箭拔下,左右手开弓教他。

  无奈之下,沈清辞只好放弃挣扎,任由她摆布。

  微凉的掌心覆在他的手背,手指纤细,似是病弱白皙的雪皮包裹着骨头,小巧的手只得掰着他的指头,搭在玄木弓弦上,以木箭相抵,张开手臂,对准正前方的靶。

  林长缨侧在耳边轻喃低语,说着要略细节,只觉她平日念佛的沉香萦绕在侧,发丝吹拂,撩在他颈肩,呼吸逐渐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