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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任务开始(1 / 2)





  已是傍晚,死亡之地的酒馆里却不会因为夜色有片刻消停,不一会儿灯火齐齐点燃,照亮了整个半岛,这时候反而比白天更加热闹,金胖子站在吧台里擦着酒杯,一个从脖子到身上几乎都刺着刺青的光头壮汉靠到吧台边,虽然没有头发,但是他的下巴的胡子编着两根棕色的小辫子。

  这个壮汉趴在吧台边,露出一口黄的发黑的牙齿,推着满脸假笑和金胖子打招呼:“老金啊,好久不见。”

  “克劳迪?好久不见啊,最近都干什么去了。”金胖子礼貌性的寒暄着,他非常不喜欢克劳迪,而大部分人也都不喜欢克劳迪,这个人脸上总是挂着让人不舒服的阴险笑容,而且事实他也是十分阴险,还是个十足的疯子。

  “哈,最近嘛,扩充了一下队伍,现在的人都狡猾的很,为了增加效率都开始招兵买马,我这不得抓抓紧嘛。”克劳迪笑着摇摇头,然而事实谁都没有他狡猾。

  “现在这年头,钱也不好挣啊。”金胖子说着去柜台下面翻找了一下,拿出来一张合同递给克劳迪说道:“给你一个任务,要不要试试,一百金哦,但是要是团队一分就不知道能剩多少。”

  “还是老金懂我啊。”克劳迪说着接过合同,定睛一看皱着眉头说道:“海曼巨蛇?老金,这可不是个好交易啊,有没有其他的?”

  老金一边弯腰翻找一边说道:“就这一个了,还有一个被达瓦札拿走了,但是钱没有这个多。”确定没有后直起身说道:“德维尔的祭祀们也去了这个任务,你在他们之前抢到也算是好的,不过在他们之后你也不用担心,他们的任务是安抚怪物,这个任务算是十拿九稳。”

  “那就奇了怪了,达瓦札那个见钱眼开的主居然会不要,好吧既然这样这个肥差就是我的了。”克劳迪虽然有些好奇,但还是拿起桌上的鹅毛笔写下来自己的名字。

  金胖子喊住准备离去的克劳迪说道:“你可千万记住不要和德维尔的祭祀发生冲突。”

  “呵,只要他们不妨碍我。”克劳迪一副不屑的神情,金胖子话已至此也不再多说,至于克劳迪听不听也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辗转几天,巴塞勒斯终于重新回到了陆地上,再一次踩在平稳的地面实属有些不习惯,巴塞勒斯适应了一会儿后回头找到了晃晃悠悠的梵妮问道:“母亲,这是哪里啊?”

  梵妮四周张望着说道:“我也是第一次来北方,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

  “这里是福特码头,越过这条道路就是福特贸易站。”这时达瓦札走了过来解答了这母子俩的疑问。

  “那我们下面准备怎么走?”梵妮问道。

  巴塞勒斯看着母亲的举动一愣,一脸惊讶,明明之前还十分警惕的,怎么那天晚上谈了一会儿话,就态度改变这么大,弄的巴塞勒斯一头雾水。

  “找家旅店吃个饭洗个澡,然后租一辆马车,大概走个两三天路程就可以到巴特莱小镇了。”达瓦札揉了一下脖子,这几天的颠簸让他头一直都是晕乎乎的。

  “好的。”梵妮不假思索的同意了。

  巴塞勒斯只得跟着母亲,随后他们来到一家旅馆,点了三份牛排,一盆蔬菜汤,一些烤面包还有一份果盘,梵妮和巴塞勒斯要了各要了一杯牛奶,达瓦札则要了一杯北方蜜酒。

  热腾腾的菜一上来,巴塞勒斯就毫不顾忌形象的胡吃海塞起来,这几天在船上,除了腌制品就是面包干,顶多来点水果开开胃,吃的巴塞勒斯想吐,今天要好好补充一下。

  梵妮一边将牛奶递给巴塞勒斯一边劝阻道:“你稍微慢点,又没人和你抢。”然后不急不慢的吃着碗里的食物,其实如果达瓦札不在梵妮特别想要一杯酒。

  “好好吃吧,不管怎么说到了巴特莱小镇至少要装装样子不吃荤吧,在这之前好好享受一下。”达瓦札说道。

  巴塞勒斯来不及咽下去认同达瓦札的说法,一边点头一边垂着胸口。

  达瓦札看着巴塞勒斯的样子叹了一口气,然后吹了一大口蜜酒,巴塞勒斯看着达瓦札杯子里的蜜酒好不容易咽下嘴里的食物,再看看达瓦札,达瓦札将酒递了过去,巴塞勒斯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浓烈的酒味充斥在嘴里,让他忘记了酒里还有甜味,让他别过头一口吐在地上呛得不轻。

  达瓦札拿回酒杯一脸嘲讽的看着巴塞勒斯,将酒一饮而尽,仿佛在嘲笑巴塞勒斯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梵妮在一边训斥巴塞勒斯怎么可以喝酒一边帮他擦嘴。

  三人吃饱喝足后,便去了澡堂子里去放松身体,今天澡堂人异常的少,女澡堂只要梵妮一人,男澡堂人数寥寥无几,达瓦札到了角落那,那个没有人的池子坐下,没过多久巴塞勒斯也走了过来,他打量了一眼达瓦札的健壮的身躯,再看看自己干瘪的胸膛,有些自卑的坐到池子另一边。

  达瓦札瘫坐在池子边,面朝着天花板闭着眼自顾自的享受,没有打理巴塞勒斯,巴塞勒斯一个人晾着有些尴尬,抬头瞥了一眼达瓦札,发现了达瓦札心脏的地方有一处伤口,便好奇的问道:“你胸口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啊?”

  达瓦札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面色变得十分沉重,巴塞勒斯看不见他的脸,也不知道他现在的表情。

  达瓦札缓缓开口道:“被剑刺伤的。”

  “废话。”巴塞勒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我是问你这个伤口什么时候,在哪,为什么弄成这样的。”

  达瓦札有些烦躁而又无奈的瘪了一下嘴,但还是耐心的回答道:“是在新雷蒙德的战场弄伤的。”

  “新雷蒙德?”巴塞勒斯立刻提起了兴趣,一下子凑了过去问道:“你是当时的士兵吗?怎么现在做起雇佣兵了?”

  达瓦札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道:“应该说是幸存者吧,战争实在惨烈,活下来的人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