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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1 / 2)





  他气呼呼地转身就要往外走,走到门口时,想了想,觉得还能在回旋一下,便顿住脚步转身。

  “你到底想要什么?”他怕秦无双不懂,又补充了一句,“你到底想要多少钱才肯走?”

  他认定秦无双愿意给他来冲喜,要么是为了牧家的权势钱,要么就是为了报复他戏弄她之事。怎么想怎么都觉得秦无双不可能只为了报复他,就将自己的一生给搭进来。仔细对比后,他认为极有可能是为了前者。

  秦无双抬头,看了牧斐一会儿,反问:“我若要,你可给得起?”

  牧斐挑眉,振臂:“我牧家家大业大,又是皇亲国戚,怎会给不起?”

  当今太后牧花朝是他姑祖母,当今手握军权的枢密院使是金长晟是他舅爷,当今镇守雁门关威武大将军是他父亲。再加上已故先皇后是他亲姑姑,他们牧家的确算得上是富贵滔天的皇亲国戚。

  秦无双好笑道:“你也说是牧家,家大业大,那么多人都指望着牧家养活着,哪里就是你小官人一个人的东西?”

  据她所知,牧家老太君膝下嫡出有两儿一女,长子牧守业,乃牧斐生父,世袭三代一等定远候,目前正在北境镇守雁门关;二女牧文绣,乃当今官家嫡妻皇后,前两年因病薨逝;幼子自小病故。还有庶子牧怀江自幼丧母,因和幼子年纪相仿,便放在膝下假以幼子养大;庶三子牧怀枫如今已经分出府去自立门户了。

  现如今府里大管家由牧怀江主外,倪氏主内。

  牧家嫡派传承下来,一向支庶不盛。到了牧守业这一代,虽娶了江洲指挥使嫡女倪氏,又娶了两房姨娘子,刘氏和杜氏,然而子嗣依旧单薄。

  嫡妻倪氏原本生有两儿一女:长子牧重光,原是个锦绣儿一般的人,文武双全,相貌堂堂,深得牧守业之心,乃是整个牧家的希望和未来,不料前几年因为一场大病没了;

  幼子牧斐,别的孩子一出生就哭,独他一出生就笑个不停。牧老太君最信佛,一见他笑如弥勒,便认定是有灵性的,疼爱的不得了。那封氏前因丧失了长子,对牧斐更是百依百顺,纵得他小小年纪,就已经横成了汴都一霸。气得每每牧守业回汴都,见一回,揍一回;

  至于幼女牧婷婷,年方十二,说是去姑苏学艺了。

  二姨娘刘氏倒是生了庶子牧重山,年方十八,跟着牧守业镇守雁门关去了;庶女牧萍萍,年方才十一。

  剩下的三姨娘杜氏乃是个多病身,膝下一直无所出。

  据说牧家祖上牧融因屡建功勋,本被先官家赐封国公,却被他拒了。不仅如此,他竟还向先官家请求,牧家侯爵从他往下世袭三代而止。也就是说定远候爵,只能世袭到牧守业这一代。

  所以说,到了牧斐这一代,指不定还怎么着呢……

  作者有话要说:  牧斐:一觉醒来,发现死对头变成了媳妇,这可如何是好呀?

  秦无双:一觉醒来,发现死对头还是以前的死对头,还想过河拆桥悔婚,真是欠收拾!

  第009章

  牧斐一时语噎,瞪着秦无双半晌才挤出一句话来:“……你果然不是个善茬。”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蕊朱惊呆了,赶紧跑到门口伸着脖子一看,只见牧斐又往前头去了,她急喊道:“小娘子!”

  秦无双不甚在意地甩了甩手,道:“由他去就是。我饿了,传饭罢。”

  夜里,西屋那边静悄悄,黑乎乎的,丫鬟们也没敢进来伺候,好像是牧斐一夜未归。

  秦无双照吃照喝照睡,一觉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坐在床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这一场觉睡得她真是那个通体舒畅。

  扭头一看,四下里不见蕊朱。

  “蕊朱?”

  闻喊,蕊朱慌忙从外面小跑进来了,见秦无双终于醒了,似松了一口气,旋即又皱起了眉,一面伏侍秦无双起床梳洗。

  “这是怎么的?一副大难临头的模样。”秦无双随口问。

  蕊朱刚想开口说话,外面的人听见里间动静,自发地鱼贯而入了。为首的是一位穿着打扮讲究的老婆子,身后跟着一水儿的小丫头,大约有七八个。

  “问秦小娘子的安,小的们来伺候秦小娘子洗漱更衣了。”老嬷嬷草草欠身道。丫头们紧跟在身后欠身行礼。

  秦无双看着眼前乌压压一堆儿人,愣了愣,旋即摆手道:“不必了,洗漱更衣有我自己的贴身丫头伺候,你们且退下吧。”

  老婆子闻言,并不动,身后的丫鬟们看了一眼老婆子不动,俱是垂头不敢动。

  秦无双见状,顿时心中明了,这起人想来不是伺候人来着,而是给她下马威来着,她闲闲地走到妆镜前坐下,示意蕊朱梳头,一面问:“嬷嬷可还有事?”

  那嬷嬷见秦无双丝毫没将她们放在眼里,来了气,说话都带着几分咄咄逼人:“秦小娘子,您可知现在是什么时辰?”

  秦无双瞥了一眼窗外,冷笑:“不如嬷嬷来告诉我?”

  那嬷嬷道:“现在是巳正二刻。”

  秦无双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那嬷嬷见秦无双仍一副未知未觉,不由得横眉冷哼道:“难道秦家的家教就是这样教女的,身为晚辈,竟不懂一大早需向长辈们晨昏请安去,只顾着一味睡懒觉,没半点大家闺秀的模样。”

  秦无双扭头,看着那嬷嬷的嘴脸,轻笑一声反问:“敢问嬷嬷是?”

  那嬷嬷昂首挺胸地接过话道:“我乃夫人身边的吕嬷嬷,特受夫人嘱托,前来做秦小娘子的教引嬷嬷。”

  秦无双把眼一瞅,半分笑也没有道:“所谓教引嬷嬷,是专门为本家未出阁女儿家教导礼仪之人。嬷嬷既是牧家的教引嬷嬷,怎么不去教引牧家未出阁的女儿家,偏要来教导我这个已经过了门的新妇儿,——怎么,难道吕嬷嬷是不满我这个未来的少夫人?”

  那吕嬷嬷一听,背上竟被吓出冷汗来,方知眼前的这一位别看年纪小,可绝不是位好惹的主儿,竟搬出了少夫人的架子来震慑她,可又不得不服。只得垂下头赔礼道:“老婆子不敢。”

  秦无双却不依了,气已沉了五分,怒已动了五分:“我秦家自有秦家之法教女,还容不得一个外人来说长道短的。我不说你们眼下目无尊卑,你们倒还先来说我不知礼数了,试问,——到底是谁更没有教养些?”

  如此一反问,倒吓得那一众小丫鬟们齐刷刷跪地,磕头求饶道:“秦小娘子恕罪。”

  吕嬷嬷见状,只好也跟着跪下:“求秦小娘子息怒。”

  那些个小丫头们心里想着:毕竟是新过门的媳妇儿,虽是养媳,但好歹也是她们的主子,尤其救小牧爷有功,万一找老夫人告状去,她们只会吃不了兜着走,实在招惹不起。

  独有那吕嬷嬷心里想着:好生厉害的一个辣子,看我不去夫人面前告你一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