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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言喻的忧伤_52





  多年的临场心理素质在这一刻发生了效用。他的身体在一瞬间调整了自己的姿势,靠着墙站直,双手垂下,脊背挺直像根标杆,眼神与梁袈言的只接触上了一秒,就低下了头,是个标准的面见老师的状态。

  霎那间,周围都安静下来了。静得只有他自己的呼吸和梁袈言的脚步。

  看到他的梁袈言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眼里也没有多出任何哪怕是一点异样。他看见了少荆河,但眼里又没有少荆河,很平静很从容,他和同事低声说着话,一步也没停留,直直从少荆河的身边走过。

  少荆河注视着他脚上的皮鞋,看着它们轻巧地踩在地面上,带着梁袈言特有的步调,一前一后,一前一后,一直走出了大楼。

  他站在原地,垂着头,心脏病和胃抽抽都消失了。他又恢复了安定,从内到外的,身心的平静。

  他扶上了墙,又站了一会儿,才终于想起可以走了。

  可是一迈步,才发现脚下还是有些抖,再看手,扶在墙上的手也有些抖。

  他不禁苦笑起来。这就很像跑了一次3500米的后遗症,心上松懈了,可身体还在承受着剧烈运动造成的影响。

  收回手,用另一只用力握了一会儿,他咬紧牙关,慢慢向外走。

  梁袈言不记得他。也对,凭什么记得呢?

  他站在大楼的外台阶上,仰头看了看午后的太阳,忽然笑了出来。

  挺好的。

  他又低下头,心里泛起的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惆怅。

  第14章第14章

  然而惆怅归惆怅,在回a大的路上,终究习惯用理性思考的少荆河也已经逐渐回复冷静和理智了。

  冷静下来后,少荆河又认为这也不失为一个最好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