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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6你想跟我结婚吗,艾艾?(1 / 2)





  艾凌就那么晕倒在赫尔墨怀里,可把赫尔墨吓坏了,他匆忙把艾凌平放到沙发上,艾凌微微睁开眼。

  “哪里难受?”赫尔墨蹲在沙发边,语气着急。

  艾凌像是随时要陷入昏睡,眼皮开了又合,嘴唇都褪去血色。她想起身,但又起不来,眼前的赫尔墨是模糊的虚影,屋子里一切都在晃,晃得她想吐,只有用力闭上眼睛才感觉好些。

  “头晕吗?”赫尔墨摸上艾凌的额头,温度偏凉,不像发烧,他转身到房间拿了艾凌的衣服,托起艾凌的背,帮她换上。

  “别碰我……”艾凌一动就想吐。

  赫尔墨以为她还在生气,解释道:“我们换衣服去医院!”

  艾凌捂住嘴呕了一声,赫尔墨意识到她要吐,立刻把垃圾桶拿到面前,拍着艾凌的背。

  可艾凌仅是张着嘴,满脸痛苦,体内的虚汗一阵一阵冒上来,她眼冒金星。

  “吐得出来吗?我去给你倒水!”赫尔墨眼看艾凌吐不出来,倒了水送到她嘴边,“喝一点,喝一点会舒服一些。”

  艾凌顺从地喝了几口,人又躺下去,赫尔墨只好把外衣盖在艾凌身上,打横抱起她,跑下楼。

  衣冠不整在身体健康面前根本算不上什么,艾凌连内衣都没穿,直接被送到军区医院,赫尔墨有军官证,不用排队。院方看艾凌的情况,立刻安排了空床位,让她躺着问诊。

  头发发白的老医生坐在病床前,精神矍铄,他有条不紊地掀眼皮,听脉搏,艾凌有意识,就是睁不开眼,她感觉到有一个冰凉的东西贴在她心口,不断移动。

  老医生问赫尔墨:“她都有什么症状?”

  赫尔墨站在旁边凝望艾凌,说出自己知道的,“想吐,浑身无力,手脚发凉。”

  “几岁了?”

  “发情期到了,应该有十六七了,她化形比较晚,看着小。”

  “这么晚化形?”老医生又仔细听了艾凌的脉象,最后诊断,“气息不稳,肝火旺,体内湿气很重,有点恶寒的症状,夏天冷热交替太频繁了。”

  还好,不是大病,赫尔墨松了一口气。

  可艾凌还是动弹不得,凡事都要靠赫尔墨,他给艾凌换病服,喂水,办住院,医生建议最好留院观察一天。

  病房在医护人员走后安静下来,艾凌躺在病床上,身体发冷,她睁不开眼,不知道赫尔墨是不是走了,去上班了,她仔细听病房里的动静,没有任何声音,她一个人躺在那里,害怕得流下眼泪。

  其实吵架时她说的都是假话,她一点也不想让赫尔墨走……

  碎片化的记忆在艾凌昏沉的脑中闪现,她一个人躺在家里快要冷死的时候,她发情奔跑在雪地中被从天而降的积雪掩埋的时候,她化人前疼的死去活来的那一夜,陪着她的,都是赫尔墨。

  可是她拿东西砸他了,对他歇斯底里地吼叫。

  艾凌突然后悔。

  赫尔墨提了碗热腾腾的南瓜粥回来,吃药前要吃饭,艾凌现在吃不了大肉,赫尔墨让店家在粥上头洒了很多肉松,就怕艾凌不爱吃,她嘴挑得很。

  “怎么哭了,艾艾?”赫尔墨急忙放下手中的东西去擦艾凌的眼泪,“是不是哪里难受?”

  艾凌在几不可闻的呜咽中抬起手臂,握住赫尔墨逗留在她脸上的手,赫尔墨着急地等待指示,但两分钟过去,艾凌没有说话,赫尔墨渐渐从艾凌紧握不放的手中领悟了什么,心头一热。

  “我看你在睡觉,就去买粥了,你别怕,我不会走,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该吃药了。”

  赫尔墨坐到床头,托起艾凌的身体靠在自己身前,他用坚实的臂膀支撑她孱弱的身体,把她整个圈在怀里,“这个姿势可以吗?难不难受?”

  艾凌在那阵移动带来的晕眩中放松了身体,把重量全部交给赫尔墨,他说他不会走。

  赫尔墨端起粥,一勺一勺吹凉了喂艾凌,塑料勺软软的,她尝到香喷喷的肉松,被粥泡湿了,轻轻一吞就滑入喉咙,完全不用咀嚼,整个口腔充满南瓜的甜味,反胃感减轻了。

  她半睁开眼,看到赫尔墨骨节分明的手,看到雪白的床单,她用垂在床上的手抓住了赫尔墨的衣摆,赫尔墨喂得认真,没有发现。

  喝了小半碗,艾凌喝不下了,赫尔墨拿纸巾给她擦嘴。生病的艾凌气色很差,小脸蜡黄,眼皮耷拉着,随时都要睡过去的模样,赫尔墨知道她很困,但是还不行,“先别睡,休息一会儿药吃了再睡。”

  赫尔墨单手搂着艾凌的腰,护士正好拿药进来,看他们这个姿势,笑了,“病床可以摇起来呀,这样难不难受?”

  艾凌听见这话,紧紧抓住腰上的手,赫尔墨反手握住她,摩挲了几下,“没关系,麻烦帮我倒一杯温水。”

  在护士的帮助下,吃过药的艾凌睡了,赫尔墨接了几个电话,坐在床边压低了声音说。

  艾凌睡着的模样和吵架时的张牙舞爪截然相反,赫尔墨回忆了早晨的争吵,脑中又有了新想法,准备等艾凌好转后说。

  时间还不过午,清洁工进来收拾垃圾,顺便揽生意,问赫尔墨要不要租躺椅,赫尔墨晚上要在这里陪床,便花二十块租了一张,清洁工还给他拿了被子。

  午后拉上窗帘的病房光线昏暗,赫尔墨吃过午饭,把躺椅放在病床旁边,躺上去。

  早上不算惊心动魄,但也怪折腾人的,他伴着艾凌的呼吸声睡着了,手心里还轻轻包着艾凌的手指。

  病房里的温度不冷不热,赫尔墨都没有盖被子,他睡了没多久,艾凌浑身是汗醒过来,感觉好多了。

  她坐起来,头不晕,眼不花,就是身体还有点软。

  她看到床边的赫尔墨,他靠坐在躺椅上,双手抱胸,一双长腿有一半露在外面,连鞋都没脱,白皙的俊脸上有她留下的几道红痕。

  只要赫尔墨还在艾凌就安心,她躺下去,侧过身继续看赫尔墨,脑中想起他说“你是我老婆”以及他对夜不归宿的解释,她完全相信,只是早上昏了头,经过长长的一觉和悉心的照料,她冷静了。

  所以,他没有抛弃她。

  艾凌一高兴,想和赫尔墨挨在一起,可是那张躺椅赫尔墨一个人躺都小,她想了想,化成原形。

  艾凌此举鲁莽,没有考虑到赫尔墨正在睡觉,直接从病床跳到赫尔墨身上,赫尔墨被砸得猛然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