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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大结局(1 / 2)





  十日后。

  逍遥庄所有的事情都尘埃落定,秦道非的伤势也好了许多,玲珑在画儿的精心喂养下,气色开始红润起来,一切的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这日,秦道非倚在勤政殿内殿的圆柱上,用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说:“秦若男,你既然已经做了逍遥庄的大小姐,是不是先将你名分坐实了,再登堂入室好一些?”

  “不行,你爹娘新丧,我若是以秦家小姐的身份回去,定然要给他们守孝三年,我不想等三年!”已经变成女人的夜离殇显然还没怎么适应她作为女人的身份,大马金刀的坐在那儿,伸手拽承杰的衣服。

  承杰有些想笑,但是在秦道非面前,他还是收敛了自己的愉悦,柔声哄着;“你这样长时间呆在我身边,终归是有人要诟病,你先回去,我寻个机会,让人宣你进宫伴驾,可好?”

  “不好,老子又不是小太监……”夜离殇接下来的话,在承杰淡漠的眼神中化为乌有。

  夜离殇冷哼,“狗男女,我说了要让夜离殇守孝三年了么?”

  “不不不,我将来可是要当皇后的人,这样放肆可怎么了得?”啧啧啧啧,居然有了当皇后的自觉,真是很不容易啊!

  秦道非睨了夜离殇一眼,淡声说:“没人知道我爹死而复生,也没人知道他再次死亡,我母亲……至于我母亲,死亡对她而言,无疑是最好的解脱,所以不必守孝,我都不守,你更不用守!”

  “秦兄!”承杰以为,秦道非在难过,可秦道非摇摇头说:“我不难过,得知她被谭惜音杀死,我很愤怒,这是一个儿子无能为力的表现,但是我母亲她很早之前就跟我表示过,她有轻生的念头,所以我不会难过,你们也不必忌讳,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婚礼如期举行!”

  说罢,秦道非起身要走,走了两步,他转过身来,挑着一边的眉毛说:“陛下不介意跟唐力还有疾风一起成亲吧?”

  “不介意,只要新娘是离殇便行!”承杰笑。

  秦道非拢着眉说:“少给我装蒜,明天把圣旨给我发下来!”

  而后,他潇洒的走了。

  逍遥庄。

  秦道非回来,见玲珑躺在躺椅上嗅着满园开花的蔷薇,那小猫儿一样的慵懒,连带着也让秦道非也生出了慵懒的感觉来,他走过去,在玲珑空余的位置躺下来,伸手抱住玲珑。

  玲珑睁开眼,就看见秦道非沐浴在阳光下的眉眼,柔和的阳光包裹着他,那素来冷厉的眉眼,终于在阳光中柔和成温柔的形状,玲珑在他眼里看到自己的倒影,仿佛流年一般,从少年时的初遇,到如今的相濡以沫,一幕幕从玲珑的眼前闪过。

  “睡吧!”秦道非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玲珑的后背,感受到的却依旧是可怕的单薄。

  玲珑往秦道非怀里挤,撒娇一般的说:“醒了,不想睡!”

  “嗯,那我陪你晒会儿太阳!”秦道非伸手放在玲珑脸上,那近乎透明的皮肤下,隐隐有青色的血管流动,那是生命的颜色,真幸运,胡寒之没有将玲珑带走。

  玲珑抓着秦道非的衣襟,慵懒的问:“你去皇宫了?”

  “嗯!”秦道非将手放回玲珑单薄的后背,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着玲珑的背。

  玲珑含着笑意问:“怎么样怎么样?”

  “那死丫头不肯出宫,不过我说了,让她回来成亲……她总不能这样一直没名没分的跟在承杰身边!”秦道非的语气很轻柔,好像害怕惊动玲珑一样。

  死丫头?

  将这个词用在夜离殇身上,玲珑怎么都觉得别扭,这样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没想到说变就变,真的变成女人了,而且还是一个即将母仪天下的女人。

  “怎么?”秦道非感觉到玲珑的身体有些僵硬。

  “没事,就是听你叫夜离殇死丫头,总有种管男人叫娘子的惊悚感,怪不习惯的!”玲珑说着自己倒是先笑了。

  听了玲珑的话,秦道非也颇有些无奈的笑了,“她坐在承杰面前,大马金刀的样子,比承杰还爷们,你说我胡乱认了她当妹妹,是不是失策了?”

  “嗯!”玲珑很陈恳的点头说:“可是你要是不认,估计老夜头能掀了逍遥庄!”

  “所以你看啊,我是被迫的!”秦道非已经在玲珑的话语中,安之若素的找到了借口,为自己一时的不查开脱。

  呵呵!

  玲珑笑得有些虚弱,再后来,便没了声音。

  呼……呼……呼……

  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告诉秦道非,已经睡醒的凤玲珑,她又睡着了。

  夜离殇包袱款款的回来,就看到这两人没羞没臊的纠缠在一起呼呼大睡的样子,有那么一瞬间,她急切的想要离开这里,回去承杰的怀抱里面寻求安慰。

  就在她要付诸行动的时候,秦道非凉薄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你这刚回来,又要去哪里?虽然我并不主张女子一定要当什么贞洁烈妇,还有遵守三从四德,但是我也不介意让人抓你去沉塘!”

  “干嘛?”夜离殇扯着嗓子嚎。

  秦道非用冰冷的眼刀子剜了她一眼,淡声说:“你要是把她吵醒,我保证不用别人动手,我单手就能将你丢进池塘!”

  “她回来后都这么嗜睡么?”夜离殇很明智的选择了转移话题。

  这个问题,秦道非自然是愿意探讨的,他蹙眉说:“基本上都是这样,好像浑身的精力都被抽干了一样,这正常么?”

  “她是孕妇,嗜睡很正常,原本她就嗜睡!”夜离殇抬起玲珑的手腕子,轻轻的给玲珑号脉,然后问:“胡寒之有没有虐待过她,比如不给她饭吃,不让她好好休息,导致她精神高度紧张?”

  秦道非眯着眼想了一会儿说:“胡寒之没有,但是发现自己怀孕后,玲珑害怕胡寒之对孩子下手,自己选择了绝食不睡,防着他对自己下手。”

  “那就让她多睡,好好养着,她身体亏空得厉害,这一生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能这样顽强的活下来,她也是够厉害的!”夜离殇说罢,提着包袱走了。

  秦道非幽幽的看着玲珑,用很小的声音,仿佛自问一般的问:“是我支撑你这样强大的活着的么?”

  “那不然呢?若是没认识你之前的那个凤家大小姐,光是经历凤老头一件事,就足够让她崩溃,所以小秦哥哥,你应该自豪!”玲珑不知什么时候醒来了,圈着秦道非的脖子撒娇。

  秦道非勾唇笑:“如此,我是不是要多谢你?”

  “不用太破费,给个几千万两银子就够了!”玲珑真是大言不惭到了最高境界。

  秦道非说:“暂时我可能没那么多钱,要张罗给唐力跟疾风娶媳妇,还有张罗夜离殇的嫁妆,我肉偿!”

  “呃……“玲珑拖长了尾音,竟有些无法适应,向来都是她没脸没皮的调戏秦道非,忽然之间,秦道非反转了一下,玲珑竟觉得十分的不习惯。

  “那什么……饿!”玲珑终于好半天才找着自己的舌头。

  这大大的取悦了秦道非,他一把将玲珑抱起来,用他低沉性感的声音在玲珑耳边说:“现在恐怕不是很方便,先欠着,等你生完了孩子,我天天喂你!”

  “讨……讨厌!”玲珑别扭着,最后出口的却是这两个字。

  不过,秦道非闹归闹,抱着玲珑回屋,他第一件事,就是让画儿给玲珑准备吃的。

  而画儿,已经很习惯“我家小姐饿了!”这个事实,用最快的速度,给玲珑做了一桌子满汉全席,因为画儿填鸭式的喂养,导致玲珑在后来的孕期生涯里面,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快速催肥。

  “相公,你说我是不是让画儿没安全感,我总觉得她时时刻刻的绷着那根弦!”玲珑就算再迟钝,也从画儿平时的言语中,发现了一些端倪。

  关于这个事情,秦道非一直都没来得及跟玲珑算账,既然她说到这里了,秦道非自然要给她点颜色看看。

  “当时,你是不是打算跟胡寒之同归于尽来保全我?”这是玲珑回来之后,秦道非第一次说起胡寒之。

  玲珑先是有些错愕,后来就是惶恐,再到后来,她就开始撒娇,“没有,我怎么可能,我说过的,我要……”

  “所以不光是画儿,我也一样,午夜梦回时,若是看不见你的脸,我便会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梦,我浑身会绷紧紧的,像一根弦,稍微用力,就会断!”说到最后,秦道非也不凶悍了,他只是幽幽的看着玲珑,希望她能懂。

  玲珑当然懂,她讨好一般的坐在秦道非腿上,捏着嗓子说:“对不起,人家真的不是故意的,以后我会听话,好好吃好好睡!”

  玲珑的这句话,也为她后来的孕期发胖,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安抚了秦道非后,玲珑又忙着去安抚画儿。

  “好画儿,你放心吧,我以后再也不胡闹了,你看我都是当娘的人了,我怎么可能胡闹呢,以后不管谁想要我的命,我都会想尽办法要了他的命,并且保证自己毫发无损,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听了玲珑的话,画儿当时就蹲在地上,像奶猫叫一样的哭,哭的肝肠寸断,犹自不知。

  过了好久,她才平复过来,抬着泪眼问玲珑,“你这次不骗我?”

  “保证不骗你,我要是骗你的话,就罚我从唐力手里拿不到你的彩礼钱!”

  “……”

  画儿幽怨的看着玲珑:“庄主给唐大哥钱,让他置办彩礼,小姐却等着收彩礼,敢情我是白送的啊?”

  呃……

  哈哈哈哈!

  玲珑干笑两声说:“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说白送的,你是……唐力用真心买回去的,哈哈哈!”

  “凤玲珑!”忍无可忍的画儿终于对玲珑采用河东狮吼功。

  正在书房清点的唐力手下一滑,不敢置信的问:“刚才直呼夫人名讳的那个,是画儿么?”

  “啧啧啧,连画儿这样好脾气的人都忍不住了,夫人真是……看来我脾气算好的了,虽然我曾有不下几十次想捏死夫人的冲动,但是好在我都忍住了,我真的是忍过来的!”为了表现他的辛苦,疾风几乎是咬牙切齿。

  秦道非春风满面的拿账本敲疾风的脑袋:“你当你家庄主是死人么,这样欺负他娘子?”

  “到底谁欺负谁?”疾风可记得,他去提亲的时候,差点让凤玲珑给搅黄了。

  秦道非用手抠眉心,“这不没搅黄么,你一个大男人,还不能让着点她这个孕妇?”

  “庄主,您现在就任由夫人上房揭瓦下海摸鱼,以后您可想过,小公子或是二小姐那性子会变成什么?”疾风痛心疾首的鄙视他们家这个宠妻狂魔庄主秦。

  顺着疾风的意思,秦道非很认真的想了想说:“像玲珑多可爱,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只要像玲珑,我都宠着,你们也得给我宠着!”

  唐力在一旁笑到抽筋,疾风气到抽筋。

  而此刻,玲珑拉着凤一笑正在对唐力盘点好,准备要上交给玲珑的彩礼,弄得乱七八糟。

  最后,好脾气内敛的唐力也终于忍不住磨牙,追着他屋里的老鼠打了一下午。

  转眼夏天到了。

  夏至那天,逍遥庄张灯结彩,披红挂绿,好不热闹。

  秦家大小姐早上便已经被皇宫的凤撵抬走了,作为大嫂的凤玲珑此刻拨弄着她的小金算盘,吧嗒吧嗒的算账,她屋里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奇珍异宝,玲珑捧着肚子将所有的东西清点完,立马嚎一嗓子,“下一家!”

  府中新来的小厮不明所以,将东西给玲珑抬进屋后,不由得心想,“这夫人怎么看着那么像要出卖花娘第一次的老鸨子,那架势,就差挥舞小手绢了!”

  最凄惨的人,莫过于今天的两位新郎新娘,玲珑先讹诈了皇帝,然后讹诈了他们,但是他们还得看着他们的娘子帮着夫人清点银子,而他们俩要负责将那些脏物送到密室里面。

  活生生的一出被人卖了,还要帮着别人数银子。

  脾气不好的艾菲终于在清点完最后一箱子财物后,一脚踢翻了玲珑的暴政:“凤玲珑,今天是老子的洞房花烛,你见过哪个新娘子不乖乖的盖着盖头躲在屋里等新郎,却在这里帮你点银子的?”

  “我啊,我当初也是这样过来的,我以前辈的经验告诉你们,这样会过的很幸福!”玲珑大言不惭的拍拍手,打算跟艾菲讲一下道理。

  艾菲磨牙,这段日子都由着凤玲珑,真是给惯出毛病了。

  “你当年数银子是因为你相公根本就不会过来看你一眼,你寂寞空虚冷所以你只能数银子,可是我跟画儿不一样,我们今天是要洞房的!”艾菲这张嘴,已经很久没这样毒了,释放一下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玲珑瘪嘴,“女人,你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你会乖乖呆在新房,等着疾风去临幸你?与其做个怨妇,不如来喝酒啊!”

  “凤玲珑!”画儿在一旁幽幽的说了一句。

  玲珑立马改口,“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们俩喝酒,我陪着你们,等一下唐力跟疾风想要洞房了,自然要来找你们的,急着回去做什么?”

  “这主意倒是不错!”艾菲接受了玲珑的建议。

  画儿想反驳来着,但是在玲珑和艾菲两个残暴的女人面前,她的反驳是那么的微不足道,不得已,画儿只能乖乖的就范。

  是夜。

  唐力跟疾风乖乖到玲珑这里来领人,玲珑将醉鬼二人组扣押,跟唐力要了一纸绝不纳妾一定会爱画儿的保证书后,就让唐力将醉鬼一号带走了。

  疾风有前车之鉴,连忙也奋笔疾书写了一纸保证书交给玲珑,就只为了带走他心爱的姑娘,可是凤玲珑斜着眼看他:“你觉得你在艾菲的暴政之下,还有纳妾的可能?”

  “不敢,连念头都不敢!”疾风现在急不可耐,只想接走艾菲。

  玲珑颇为满意的点头,“你这个年轻人还是不错的,所以我从夜离殇那里要了点好东西,今晚上你保证能得逞所愿,为所欲为。”

  “……”疾风有种不好的预感,从他的脊背上刷一下蹿到头顶上。

  “为……夫人为什么这么……客气?”疾风想了很久,才想到这么个形容词。

  玲珑白眼一翻,“人啊,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当初既然许愿要赏艾菲三斤阴阳和合散,自然不能不兑现承诺,我是一个守信的人!”

  “……”

  要不是被下药的艾菲还在玲珑手里,疾风一定会忍不住指着玲珑的鼻子破口大骂:“你守信?你真是……”

  疾风无言以对!

  沉吟了片刻之后,疾风才说:“多谢夫人!”

  “嗯,不客气!”玲珑很心安理得的接受了疾风的道谢。

  疾风将满面绯色的艾菲抱在手里,连忙撒丫子,凤玲珑这种人,看似嬉皮笑脸,其实在本质上跟庄主是一样的人,只要是谁得罪了她,哪怕过了三生三世,她都会找机会报复回去的。

  可怕!

  太可怕了!

  还是先洞房为妙。

  疾风带着艾菲回去后,艾菲便以极大的热情扑倒疾风,这个在青楼妓馆观摩过无数次却无实战经验的年轻人,热血沸腾的反压住艾菲。

  用柔的滴水的声音说:“终于你是我的了!”

  “你是我的!”此时的艾菲,虽然还想保持着她作为杀人的冷厉果决,可是说出来的话语却软绵绵如同喃呢。

  疾风浑身的血都冲到头顶上去了。

  阴阳和合散……

  真是个好东西!

  “好好好,我是你的!”疾风从善如流。

  善于掌控全局的艾菲,便抬头噙住疾风……

  所有的春风,只在这逍遥庄环绕。

  再说唐力跟画儿。

  画儿平素安静内敛,喝醉了也一贯的安静内敛,唐力将她抱回来后,她便躺在床上,任一头青丝散落在唐力的眼里。

  “那个……我帮你更衣!”唐力有些赧然的请示画儿。

  画儿抬起醉眼,也不知哪里生出来的勇气,竟爬起来勾住唐力的脖子,柔弱无骨的依偎到他怀里。

  唐力不敢动,他深怕亵渎了画儿。

  画儿却疑惑的问:“不是要更衣么?”

  “哦,更衣!”唐力这才伸手落在画儿胸前的盘扣上。

  当画儿的衣服一点点被剥离,薄薄的亵衣下,勾勒出兜儿的形状,便像一只无形的手,扣住了唐力的手指,唐力的心跳,还有唐力的眼睛。

  唐力忽然扑倒画儿,用颤抖的语气问:“可以么,画儿?”

  画儿虽然醉了,可眼里还保有几分清明,听了唐力的话,赧然的侧过头去不敢看唐力,但是那一段优美的绯色的颈项,却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