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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淑妃往这边睨了一眼:“哪里是什么姐妹玩闹啊,分明是有些人仗着得陛下宠爱就忘了自己的身份,不过封了个郡主便自觉了不得,妄想与公主比肩。”

  太后叹了口气:“淑妃啊,你这说的是什么呀,哀家怎么一句也没听懂?”

  一旁的陈贵妃解释道:“回太后,是萧国公的女儿漪宁,萧国公为国捐躯,留下孤女在这世上无依无靠的,所以陛下便将其养在身边,封了郡主。”

  太后明显有了变化,左右环顾着:“人呢?怎么我回来这么久了也没瞧见那孩子?”

  皇后领了漪宁上前,柔声道:“乖孩子,去给太后娘娘磕头。”

  漪宁听话的正要下跪,太后却出声阻拦:“哎呀,这里又没什么外人,跪来跪去的不闲麻烦?”说着,太后对漪宁伸了手:“阿宁,到奶奶跟前儿来。”

  因为和方才预想的不太一样,漪宁怔愣片刻,乖乖走过去。

  太后眼眶一阵湿润,将小丫头搂在怀里哭着道:“我可怜的孩子,想死奶奶了。奶奶在外面听说了你爹娘的事,这才马不停蹄的赶回来,原也是想着让你岑伯父接你入宫来养,原来你已经住进来了,瞧见你奶奶也算是安心了。”

  听太后抱着自己说出这些话,想到再也见不到的爹娘,漪宁也不觉间暗自掉眼泪。

  太后瞧了心疼,忙抬手帮她擦着泪,柔声哄着:“好孩子,咱不哭啊,住在这宫里会有更多人疼你爱你的,必然不让我们家阿宁受了委屈。”

  魏淑妃看到太后的反应顿时吃了一惊,隐隐觉得今日只怕失策了。想到女儿手腕上的牙印子,魏淑妃到底意难平,又对着女儿使了使眼色。

  岑锦玉原本是被太后抱在怀里的,如今太后一抱起漪宁倒是把她扔在了一边,岑锦玉正委屈着,瞧见母妃的指示又跟着哭了起来。

  她的哭声惊动了太后,太后拉她过来:“玉儿怎么哭了?”

  岑锦玉伸手指着萧漪宁,边哭便道:“皇祖母,玉儿不喜欢她,就是她咬了玉儿,好疼好疼。”

  太后道:“好端端的,阿宁怎么会咬了你,肯定是你先惹事的吧?你也是的,阿宁比你小,你做姐姐的也不让着妹妹。”

  眼见太后对自己的态度都变了,岑锦玉哭着跺脚:“玉儿才没有欺负她呢,是她咬了玉儿!”

  岑璋上前道:“皇祖母,是三妹妹说阿宁是丑八怪,还骂阿宁是没爹没娘的野孩子,阿宁生气了才咬她的。当时三弟和恪之也在,三妹妹骂人的话我们大家都听到了。”

  太后一听脸色倏变,沉声道:“玉儿,你小小年纪说出这样的话来,可算得上是恶毒了。你父皇小时候调皮捣蛋,也没你这般的。你说,那些个话是跟谁学的?”

  原以为太后素来最偏宠自己,如今回来了也必然会为自己做主,可岑锦玉怎么也没想到皇祖母居然帮着萧漪宁不帮自己,她一时间哭道:“皇祖母也疼萧漪宁不疼玉儿了。”

  孙女儿一哭,太后也就心软了,哪里舍得再训斥。她将岑锦玉和阿宁的手交叠在一起,语重心长道:“阿宁的爷爷奶奶去得早,阿宁的父亲十三岁开始便跟着我,论起来也算我的半个儿子。他和你们的父亲是最好的兄弟,虽不是亲的,但和亲生的没什么两样。如今到了你们小一辈,我自然也希望你们姐妹和睦。奶奶不是不疼你,只是你瞧瞧你说的那些话,有点女儿家的样子吗?还是公主呢,怎么能说出那样恶毒的话来呢?”

  岑锦玉被说得自知理亏,低着头再不说话。

  太后满意地点点头:“行了,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以后你们姐妹和和乐乐的,奶奶没有不疼爱的。听清楚没?”

  见太后看向自己,萧漪宁乖乖点头。

  太后满意地抚了抚漪宁的头发,转而去看岑锦玉:“你呢?”

  岑锦玉心中有些不大乐意,但到底没敢反抗,也乖乖点了头:“知道了。”

  太后笑着捏了捏两个小孙女儿的手,慈祥的凤目随之眯了起来,一脸和善:“这样才是奶奶的乖孙女儿嘛。”

  第7章 椒房

  太后出身民间,最喜欢热闹,因而午膳大家一起在长乐宫里热热闹闹的用了。

  午膳过后,众人相继退去,独皇后带着岑璋和漪宁还留在长乐宫。

  漪宁很乖巧,太后又是怜爱又是疼惜的,抱在怀里怎么都亲不够。

  岑璋见了直笑:“皇祖母不知道,昨儿个阿宁还愁眉苦脸的,很担心您回来了不喜欢她。谁曾想,您待她比待我们几个都亲近呢。”

  太后嗔他一眼,又怜爱地亲亲漪宁的脸蛋儿:“我们阿宁这么漂亮又这么可爱,我不疼她还能疼谁呢?你萧叔父算是我养大的,你萧叔母也是我给娶得媳妇儿,漪宁也是我的亲孙女儿呢。若我说,你父皇只给我们阿宁封个郡主还委屈了我的乖孙女儿呢。”

  皇后笑道:“阿宁自然是和其她公主一样的,但封郡主也有封郡主的好,将来亲事也好办。”

  太后想了想,赞同的点点头。这倒是,若是个郡主,将来说不定还能给她做孙媳妇儿呢。

  这边正说着,外面传话的人说陛下来了。

  顺熙帝一进门瞧见坐在太后怀里的阿宁便笑了:“朕就知道,母后若是瞧见了阿宁必然欢喜。”

  瞧见顺熙帝漪宁笑嘻嘻着跑过去,一把抱住了顺熙帝的大腿,软软糯糯喊了声:“陛下!”

  太后一听蹙了眉头:“这里又没有外人,陛下听着多生分,阿宁论着辈分该叫伯父。”

  顺熙帝弯腰将小漪宁抱起来:“你奶奶说的是,以后阿宁叫朕岑伯父可好?”

  漪宁点点头,浅浅笑着喊了声“岑伯父”。

  太后听了满意地笑:“这样才像是一家人嘛。”

  皇后道:“就知道母亲最受不得这宫里的规矩,所以今儿个迎你回家陛下特意命礼部省了不少的规矩呢。”

  如今这一家子聚在一起,老太太也不拘着自己,听到儿媳这话嗔她一眼:“若我说啊,还是阵仗太大,瞧瞧方才那山呼海啸的,还太后千岁千千岁,你老娘都这把年纪了,还真能千千岁不成?”

  顺熙帝一时间啼笑皆非:“母亲息怒,您在万福寺为父皇祈福,如今好容易福满回宫,依着规矩自然是要摆出阵仗来迎接的。若照着礼部的意思,原是比今日还要繁冗复杂的,儿子可是给您削减了很多呢。”

  太后不屑地撇撇嘴:“什么去万福寺给你父皇祈福,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宫里规矩太多,我就是呆腻了出去透透气。若非听说了景旗的事儿,我才不愿意回这皇宫呢。”

  说着太后又忍不住叹了口气:“有时候我就想啊,还是以前卖包子的时候来得自由自在。”说到这儿,太后兴致勃勃道,“对了,这半年你们猜我在外面做什么了?”

  顺熙帝和皇后互望一眼,又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

  太后就知道他们猜不到,一脸神神秘秘道:“我呀,在长安城的东市开了家包子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