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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大院芭蕾美人[穿书]第58节(1 / 2)





  电话拔通,那边的声音一听就不是冷峻,他问:“空队训练场,找哪位?”

  陈思雨说:“何同志吧,请问冷峻冷队长在吗?”

  何新松听出来了:“你是陈思雨吧。”笑:“他不在,你有什么事,急吗?”

  跟他又不好说实话,陈思雨想了想,说:“我发工资了,冷梅副团长不在家,我想把房租交给冷队,就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何新松先是恍然大悟,原来冷峻把陈思雨弄他姐家去了,再抬头一看:“冷峻,真有你的,你居然问陈思雨收房租了?”

  好狠的心,他是新时代的恶霸,土豪劣绅呀!

  冷峻刚进办公室,正在脱衣服,依然是惨绿的脸,抢过了电话:“喂?”

  陈思雨哪知道一转眼的功夫冷峻回来,听他接电话,先是忍不住笑,笑到冷峻都忍不住要笑了,才说:“冷峻同志,上回麻烦您的事情有消息了吗?”

  冷峻早就查到了,而从七个万尼亚里,因为陈思雨给过的信息点,他甚至锁定了其中最有可能的一个,捧起资料,他温声说:“如果你现在就想要,我马上给你送过去。”

  陈思雨声音柔柔的,还有些为难:“冷队,我看报纸上说跟苏国的外交要关闭,如果对方给我寄东西,我多久才能收到呀。”犹豫片刻又说:“那些东西对我非常关键呢。”

  叫冷峻同志就显得很生分,但叫冷队,俩人之间似乎就有了一种莫名的勾扯,冷峻用目光瞪走了何新松,声音格外温柔:“很可能马上两国间的来往都会停止,而且听我母亲的意思,她会选择留在那边,你如果有什么东西要寄,必须马上,抓紧办,否则就没有机会了。”

  “咱们梅姐病成那样,阿姨都不回来看看的吗?”陈思雨却是反问。

  虽然她的事也很着急,但她觉得冷峻这边的事问题更大。

  冷峻坦言:“我姐生病的事,其实我们一直瞒着,从来没有告诉过我母亲。”

  长辈有病,小辈会瞒着,而小辈有病,为了不致长辈操心,也会瞒着。

  但陈思雨觉得不该这样,她说:“冷队,如果梅姐有个三长两短,而您不告诉阿姨的话,等她将来知道了,肯定会生气的。”

  冷梅瘦弱成那样,走两步就要大喘气,说句难听的,万一死了呢。

  万一两国关闭外交,冷梅会不会临死都见不到母亲一面,届时她不就跟胡茵一样,闭眼都闭不安生了嘛。

  冷峻呼吸猛的一滞。

  姐姐不愿意父母操心,病的事就一直不许他说。

  但要像陈思雨说的,万一姐姐撑不下去,没了,他如何向母亲交待?

  今天晚上的夜班是何新松带队,冷峻打了声招呼就说要回城。

  “今天又不发班车,五十公里呢,你咋回,开飞机?”何新松问。

  按理,明天一早发班车,回本单位汇报,开会学习团结一周的任务的。

  冷峻说:“跑步回去就行了,正好抵销晚上的训练任务!”

  因为纪律原因,在训练场无法向国外打电话,或者发电报的。

  但部队邮局的电报台是24小时开放的,他回去亲自给母亲发个电报吧,4个小时电报就能传到苏国,也许在口岸完全关闭之前,他母亲梅霜女士会下定决心,回来呢。

  不管陈思雨是要带什么,由人来带,总比邮寄要快得多,这不正好一举两得。

  望着冷峻远去,何新松觉得匪夷所思:“咱冷队见钱眼开啦,去收房租的?”

  为了几个房租钱,他今天晚上要跑步几十公里?

  ……

  依旧是在区公安局。

  公安们很熟悉陈思雨了,见她来,都笑着向她点头。

  但陈思雨隐隐觉得有点不对。

  因为审讯室里并没有被扣押起来的罪犯,反而站了一大堆人。

  领他们进门的男公安解释说:“冯慧的弟弟冯世宝目前在东北的钢厂上班,还没有被羁押回来,但是你放心,他对罪行已经供认不讳了,人,也已经在火车上了。”

  冯慧的父母都来了,她妹妹冯竹,弟媳妇葛大娣,还有她妹的儿子,弟弟家的几个孩子们,呼啦啦的围了一大堆。

  陈思雨先看冯父,这件事必定有个主谋,在原身的记忆里,冯世宝是个畏畏缩缩的妈宝,没那个魄力,她以为主谋会是冯父。

  但冯父面色焦黑,胖乎乎的,看起来也不像个有心机的。

  至于冯慧,三天时间头发白了一半,已经不成人形了。

  倒是葛大娣和冯竹俩瞧着还挺精神。

  祁局长,方主任和那位虎彪彪的张团长,以及陈刚等人都在。

  陈思雨已经看到东西了,是一张老式竖纹的,泛黄的纸,一看冯家人就是准备好了要好好保存个几十年的,因为他们甚至把它用纱布背书,装裱过。

  祁局长上下打量:“上回的《国际歌》法蓝西文原稿就是文物了,这东西更是文物中的文物,小伙子,你母亲可不简单,非是一般人。”

  方主任则说:“东西我们已经找着了,恭喜你们,完好无损,但是如何证明胡茵就是古月,古月就是胡茵,这是个问题。而且经过我们的调查,发现在解放前,有一位革命作家的名字叫古月,思雨应该懂得,知道萧红,冰心吧,她们都是作家,但作家用的笔名跟本名是不一样的。”

  拿出一大沓解放前的老报纸,他又说:“根据革命作家古月先生在报纸上的署名文章,我们有理由推断,这架飞机是他捐的。”

  冯家人一个个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尤其葛大娣,一副飞机虽然不是我们捐的,但也不是你们,你们也领不到功劳的嘲讽劲儿。

  陈思雨一笑:“我知道呀。以及,古月不是先生,而是女士。她,就是我继母胡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