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张家辉从河里提着一个蛇皮袋，老炮感激在岸边接了过来，将袋子拉到岸边，紧接着将张家辉也拉上来。

  强烈的冰冷感，让张家辉想死的心都有了，这一刻张小梅也不顾男女有别，过来给张家辉擦身子，然后在他身上用力的摩擦，实在不行，干脆掀开自己的衣服，用温热的身体贴了上去。

  “哎哎！男女有别，别这样。”张家辉全身僵硬。

  老炮拿两件军大衣过来给张家辉披上，张家辉挥挥手，“先看证据。”

  老炮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手套戴上，将蛇皮袋子里面的污水倒出来，里面七八块石头和混凝土碎砖头。

  “杀人抛尸，这是必备的东西啊。”张家辉哆哆嗦嗦的说。张小梅哼哼唧唧的又抽泣起来，看见这一幕，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忽然间，啪嗒一声，一快黑色的东西掉了出来。

  “嗯？”老炮伸手将黑色的东西拿起来，用干手套将上面的淤泥擦干净，“硬盘！”

  张家辉激动的站了起来，过去将硬盘接过，“小心点，里面没准有重要的东西，在水里泡了那么久，要是二次毁坏就完蛋了。”

  “嗯！”老炮激动的拿出封闭袋，将里面的石头、混凝土以及蛇皮袋子分别装进去，老炮将张家辉扶到车上，“现在去哪？”

  张家辉道：“回公司。”

  老炮一怔，“你确定？”

  张家辉点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走。回去后，想办法看硬盘里面的内容再说。”

  三人上了机动三轮，一路默默回到体育场东临下面的公司，一天不开门，门口被扔了一大堆垃圾，各种竹签子和卫生纸，老炮和张小梅扶着张家辉从三轮车上下来。

  张家辉气呼呼的道：“这帮没素质的小贩，必须让街道办事处的大妈狠狠整治他们。”

  拿出钥匙将房门打开，张家辉迫不及待的进去了，十几个平方的办公室里面依旧脏乱阴冷，三人进来后，将房门关上，小太阳打开，靠在小太阳前面，感受着丝丝热气，张家辉身体恢复了一些。

  望着墙壁上贴着的写字板，以及上面的各种照片，张小梅震惊不已，“大哥，你俩真是警察啊？私人警察。”

  张家辉拿着硬盘和干净的纸巾，一边擦拭一边用小太阳烘烤上面的水分，“不知道这东西还行不行？”

  “试试不就知道了。”

  “现在还不行，必须把你们的水分烤干，最好是找个电脑高手过来，万一弄不成还能有及时拯救。”张家辉说，他拿出那张名片，“现在该是拨打这个号码的时候了。”

  电话拨通，张家辉大致的将情况一说，对方没有给出回应，而是问了张家辉的位置，然后说了一句知道了，就挂了手机。

  ……

  白壶社区，老供销社，贺东还没有睡觉，跟老连长以及曹达华老范等几个老革命下象棋。起初的时候，老连长和曹达华，后来是贺东跟老连长，再后来是贺东对阵老连长、曹达华以及老范三人。

  这样对比起来，才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都晚上十一点了，四个人依旧精神抖索，贺东端着冰冷的大塘瓷茶缸子喝了一口水，卒子往前一拱，“将军。”

  三老大势已去，一个个懊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