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成为一个。

  一个知道自己已经疯掉，但没有人知道他疯掉的司晏。

  裴衍也不知道。

  因为司晏不想让裴衍知道，裴衍就不知道。

  裴衍拨打司晏的手机。

  “衍衍？”司晏的声音很温柔，像细细密密的罗网，将裴衍罩在其中。

  裴衍没有挣扎，甚至主动拥抱司晏的罗网。

  “我饿了，”裴衍娇软道，“但不想下床，你让黄嫂把饭菜做好端进来。”

  手机那头的司晏陷入沉默。

  有很多话想说，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没有。

  他笑着道：“不想下床就不下，我给黄嫂打电话，让黄嫂把饭菜做好端进去。”

  裴衍糯糯地嗯了一声，随后挂断电话。

  房间内很安静。

  “……你知道？”004不敢相信。

  裴衍瞥一眼紧闭的房门，反问004：“你说呢？”

  004张了张嘴。

  他不懂。

  司晏疯没疯不知道，但裴衍肯定疯了，彻头彻尾地疯了。

  突然，004心中涌出一个可怕惊悚的想法。

  裴衍一直都是疯子，只不过一直没有表现出来，因为裴衍老攻，裴衍将自己疯魔的一面隐藏了起来。

  现在司晏病娇疯批，把裴衍锁在房间里，裴衍丝毫没有反抗。

  纵容司晏锁自己。

  对裴衍来说，锁进房间根本不算什么。

  撑死算情趣。

  004打了个寒战。

  司晏疯批，裴衍也疯批。

  俩疯批凑到一起，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