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看到不知何时站在那儿的裴衍，对上裴衍含着清浅笑意的眸时，唯我独尊、高高在上的烛九阴——

  怂了。

  一秒都没扛住。

  秒怂。

  瞬息间，本在数十米外的裴衍出现在烛九阴面前。

  烛九阴后背唰地流下冷汗。

  听裴衍不紧不慢地唤：“月火？”

  烛九阴：“……”

  裴衍依旧不紧不慢：“又或者，叫你小九？”

  烛九阴：“…………”

  烛九阴腿有点软，脑袋还有点晕。

  正想着装晕，听裴衍笑眯眯地道：“你曾问我，我那失去记忆还变成小孩的道侣叫什么，我告诉你不知道，其实，”唇角笑意加深，一字一顿，“我知道。”

  烛九阴突然有一种落泪的冲动。

  他宁愿裴衍不知道。

  “我那道侣有很多名字，”裴衍斯理慢条，“月火，小九，都是他编出来的名字，而他真实的名字是——烛九阴。”

  烛九阴：“……”

  他错了。

  他刚才应该被最后一道雷电劈中，从而身受重伤陷入昏迷。

  他刚才——

  手掌落入裴衍手中。

  五根手指挤入烛九阴手指缝，扣住烛九阴大手。

  带着烛九阴往回走。

  烛九阴起初呆呆地跟着裴衍，可感受到源源不断传入自己手掌的温热，他猛地回过神来，一把扣紧裴衍的手。

  裴衍挣扎了一下。

  横烛九阴一眼：“你轻点。”

  烛九阴乖乖点头，可手上的力道却一点没轻。

  裴衍：“……”

  算了。

  自家老攻，只能宠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