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点整。

  刀子刺入女人心口。

  一刀，两刀，三刀。

  女人倒在地上，失去呼吸。

  男人愣愣看着手里染满猩红的刀，猛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哐当。

  猩红的刀掉在地上，男人两腿一软跌倒在地。

  “我杀人了。”

  “我不会死。”

  “我查了，我这是冲动杀人，不会被判死刑的。”

  “还有女儿要让我养的，最多判几年就出来了。”

  “我不会死，哈哈，几年后出来又是一条好汉。”

  裴衍送女人去中转站。

  女人一路上都在抹眼泪。

  在进中站时问裴衍：“我女儿怎么办？”

  裴衍温声：“你的父母会供她上学，她会长大成人，会很优秀。”

  女人听到裴衍的话，呆了好几秒，才缓缓咧开嘴，又哭又笑。

  …

  五点五十分。

  裴衍乘坐电梯上到八楼。

  穿门进入。

  是一套两居室，一间卧室，一间书房。

  主人是一名八十多岁的老人。

  老人坐在书桌后面。

  鼻梁上架着老花眼，靠着椅背。

  手里握着笔，搭在书桌上。

  手边放着一本书，书里夹着书签。

  似是老人一边看书一边做笔记，中途有些累后仰靠着椅背闭上眼睛小憩。

  六点整。

  裴衍带老人离开。

  “我不能走，”老人摇头，“我不能留下我家花花，我不放心。”

  “您不用担心，”裴衍放慢声音道，“一小时后您的好友会给您打电话，他会过来接走花花。”

  老人不太放心：“真的？你没骗我？”

  裴衍缓声：“我没骗您。”

  老人这才跟着裴衍离开。

  裴衍送老人去到中转站后，根据004给出的导航连着捣了三个厉鬼的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