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打断：“你要拒绝我？”

  邢舟心口一窒，脱口而出：“我没有。”

  裴衍并没有因邢舟的话感到高兴，相反他的口吻更冰更冷：“你没有拒绝我，可你却要我远离你，这是你对我的保护？”

  邢舟皱起眉。

  可仍放软声音道：“你冷静些——”

  “我现在很冷静，”裴衍耐心耗尽，不想再跟邢舟按部就班走流程，他简单粗暴通知邢舟，“我不会远离你，不管你愿不愿意，高兴不高兴，我都会黏着你。”

  抬手指向客厅的沙发：“我今晚会睡那儿。”

  倾身逼近：“除非你动手赶我出去。”

  邢舟：“……”

  他不可能动手赶裴衍出去。

  可想到裴衍跟他呆在一起很可能会遇到危险，不得不冷下脸道：“你别……闹……”

  裴衍眼睛里闪过泪光。

  邢舟方寸大乱。

  “第二次。”裴衍莫名其妙地道。

  邢舟想问什么第二次，可不敢说话。

  害怕他一说话，裴衍就哭出来。

  “‘你别闹’，”裴衍平静地道，“这是你第二次说伤我心的话，是你第二次拿刀扎我的心。”

  邢舟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

  他……伤到了裴衍。

  裴衍眨巴眼睛，把涌上眼眶的泪水憋回去。

  对邢舟说：“不准有第三次。”

  如果有第三次，直接扔进床铐住四肢，太阳服你。

  邢舟却以为裴衍的言外之意是如果有第三次，就会转身离去。

  心脏又酸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