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黑脸还是不听，拼命扭着手要搧斯文青年耳光。

  斯文青年力气也不小，紧紧抓住他的手，不让他脱出来。

  叶洪刚一看不对，对高启明说：

  “高启明，快制止他们。”

  他的意思是对这种没有本事的人，根本不用他动手。

  高启明听叶洪刚吩咐他，犹豫了一下，从位置上站起来，转身对他们大喝一声：

  “住手！”

  扭打在一起的两个男人都一愣，斯文青年听女人说他有心脏病，不敢再打，松手放开紫黑脸。没想到他一松手，紫黑脸扬手打了他一个耳光。

  “啪”地一声，耳光打得很重。

  高启明正要上去拉架，斯文青年怒不可遏地打了紫黑脸一个耳光。紫黑脸激动起来，扑上去还击斯文青年。

  高启明提高声音说：

  “你年纪这么大，怎么也这么好斗啊！”

  紫黑脸转脸瞪着高启明，不客气地说：

  “你是谁啊？关你什么事！难道你们是一伙的？”

  斯文青年气不过，趁他转脸去看高启明的间隙，又扬手打了紫黑脸一个耳光，嘴里骂道：

  “这个老混蛋，竟然这么嚣张。”

  紫黑脸愤怒至极，眼睛瞪到最大，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但立刻，他脸上的血色急速消退，顷刻变成灰白。

  他的身子摇摇晃晃地要倒下来，他两手乱抓，却没有抓住什么，身子软倒在过道里。

  “啊？他心脏病发了。”

  坐在紫黑脸一凳上的女人，连忙走出来，在他身边蹲下来，叫着他说：

  “老沙，老沙，你怎么啦？”

  车厢里乱起来，旅客们纷纷从座位上站起来，伸长脖子朝这里看。

  “出事了，这个年轻人要倒大霉。”

  “是这个人自已不好，他先动手打人。”

  女人伸手摸紫黑脸的胸口，又惊叫起来：

  “啊？他心脏停跳了，怎么办啊？快弄他去医院！”

  “高速公路上，哪来的医院？”

  前面的司机边车开边说：

  “谁让你们在车子里吵架的？出了人命事故怎么办？”

  斯文青年吓得脸色发白，两手乱抖，不知所措。

  有旅客冲司机喊：

  “到下一个出口处就下去，找医院去抢救。”

  司机有些紧张地说：

  “离下个出口处还有三十多公里，出去后找到医院，不知又有多少路，来得及吗？”

  蹲在紫黑脸身边的女人哭喊起来：

  “他的手也凉了，老沙，你不能就这样走了啊。你走了，我怎么办啊？”

  车厢里既紧张，又慌乱，旅客们都急得脸色发黑，却一筹莫展。

  叶洪刚连忙对站在面前的两个旅客说：

  “你们让一让，我来看一下。”

  站在他面前的高条子旅客回头看着他问：

  “你是医生？”

  “我不是医生，但我能救他。”

  叶洪刚镇静地说。

  “真的？快让一下他。”

  长条子旅客连忙让开身子，叫其它人也让开。

  叶洪刚走到紫黑脸旅客身前蹲下来，摸着他脉搏说：

  “他的脉搏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