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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听墙角(1 / 2)





  肩头承担着重量, 直到时恬肩膀发软,才轻轻喊他:“闻哥。”

  闻之鸷眼皮动了动,肉眼可见的醒转艰难, 掠开一道虚虚的缝, 眼神收敛半晌才聚焦。

  时恬说:“你躺床上睡,行吗?”

  闻之鸷:“嗯?你要去哪儿?”

  “我就在这儿,哪儿都不去。”时恬说,“肩膀酸了。”

  闻之鸷懒洋洋低应了声, 拉着被子躺下,长腿蜷着给时恬腾了半边地方。

  他半垂着眼帘, 眉眼涂抹了一层一层的光影, 视线晦暗, 却直勾勾看着时恬, 有点儿不愿意睡过去。

  他看时恬。

  时恬也看他。

  “你睡呀。”时恬半趴下,秀气的眼睛睁大, 像伏在床头探头探脑看主人睡觉的小猫咪。

  闻之鸷看着他,发出了邀请:“要不要,一起睡?”

  “……”时恬摇头, “我刚醒,我不困。”

  闻之鸷默了默:“你就不能说, 你困吗?”

  被摄像头看着,时恬确实不大好意思, 探手故技重施用摸隔壁大黄的手法摸摸他头发:“睡吧, 睡吧。”

  他声音软,也不知道谁哄谁。

  估计哄不了闻之鸷睡觉, 又要磕磕绊绊着急了。

  啧。

  为了哄小废物, 闻之鸷散漫的应了声, 说:“那我睡了。”

  他阖上双目,时恬坐在旁边玩了几把游戏,算陪他。他敲手机本来很用力,刻意放松了点儿力道免得打扰到闻之鸷。

  许久,放下手机,时恬偏头看他。

  确定闻之鸷睡沉了,时恬才蹑手蹑脚离开病房。出来,想去跟应慕怀打个招呼,却发现办公室还站着另一位高大的男性alpha,背身是宽阔的肩胛骨肌肉,身高直奔190,被一身工装裤和黑色外套勒的肌肉紧实,身材极其精悍。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应慕怀面容愤怒,正冲他喊:“滚出去!”

  这么一声,时恬吓得腿都软了,但男人不为所动,开口,是有点儿嘶哑但男人味很足的声音。

  “吼什么啊你吼?”

  应慕怀看见时恬,皱眉,没说出下句话。

  alpha反而不依不饶了:“回来带孩子都大半个月了,也不说声想我,看刚才视频里儿媳妇怎么疼你儿子吗?能不能学着点儿?”

  “闭嘴!”

  应慕怀给手里的文件砸出去,alpha轻松躲开,朝后招了招手:“小顾,帮忙带下门。”

  时恬站在门口,左右扫了一圈,不知道他说的小顾是哪位。

  alpha大概以为那个“小顾”在乖乖带门了,撸着袖子朝应慕怀过去:“来,宝贝儿,老子抱抱。”

  ……操。

  这他妈也太劲爆了。

  时恬好奇地重新瞟了下这个背影,猜测应该是闻之鸷任职于军部位高权重的父亲,大概是听说了闻之鸷的病情,赶了回来。

  不要打扰夫妻的相处,时恬默默伪装成“小顾”要带门,见应慕怀推了他一把。

  “给我正经点儿。”

  骂完,应慕怀绕开他走过来,怒气还没消下去,声音很冷:“他怎么样了?”

  时恬有点儿尴尬,说:“睡着了。”

  听到时恬的声音,那个背影猛转过来,嘴里同时发出声“操?”。

  他跟时恬面面相觑。

  闻堰:“……”

  时恬:“……”

  他俊朗的脸时恬已经在电视上看过很多次了,每次和邻国有什么军事活动,都能看见他阴森森咬着牙发表军事宣言,气质特别沉稳,强势,铁血甚至凶残。

  ——不过时恬今天才发现,闻元帅还带股兵痞味儿。

  时恬抬了抬手,不知道该喊什么,想了想后规矩道:“闻叔叔。”

  “……不好意思啊刚才,”闻堰往前走了两步,“我没注意到,还以为是小顾在这儿把门,你,你是叫时恬对吧?”

  跟他见面,时恬有点儿紧张,点头:“是的。”

  “好,很好,”闻堰刚才在后辈面前失德,挺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那你去忙吧。”

  时恬:“?”

  那你去忙?忙什么?

  这结束话题的操作,果然符合军人的干脆直接。

  不过他都这么说了,时恬退出去,看见一位青年alpha拎了瓶矿泉水迅速跑来,到门口,立刻被闻堰吼:“你他妈去哪儿了?”

  青年谨小慎微:“呃,给,给您买烟,不是您吩咐的吗?”

  办公室内沉默了两秒,接着传来声音:“……带上门。”

  青年连忙给门关上。

  就迟走这么两步,时恬就听到了激烈的打斗声,仿佛是被a4纸重重抽打,又像是肢体间的纠缠与压制。

  青年露出为闻堰担心的神色。

  “……”

  时恬抿了抿唇,走到自己病房门口,看到了顾澈消瘦的身影。

  时恬怔了怔,快步过去。顾澈手里拎着炖好的鸡汤,摸摸他脖子,露出微笑:“你看你现在傻乎乎的样子。”

  时恬还以为要被骂,松了口气:“还行吧我感觉,造型新潮,洗剪吹都没这样的。”

  顾澈笑了声,抓住手揉了揉:“疼不疼啊?”

  “不疼。”时恬说完,“我最喜欢喝鸡汤。”边说,给汤倒出半盅,滚烫的鲜味儿,小口往嘴里嘬饮。

  “怎么又受伤了?”顾澈叹了声气,“我听警察说了怎么回事,女孩子让我向你说声谢谢。”

  “谢什么?”时恬连忙放下碗,唇上还抿着一痕油渍,发誓似的,“爸我错了,以后再干这种事,我肯定先考虑打不打得过,先想想你会不会难过。”

  他半认真半逗顾澈开心,果然,顾澈笑了:“学的油嘴滑舌了,你。”

  时恬笑了笑,小声说:“闻哥教的。”

  顾澈:“嗯?”

  “闻之鸷教我的,”时恬说,“他昨天也可生气了。”

  空气安静了一会儿。

  顾澈对这件事有所耳闻,当时在警察局看见闻家不断向无辜路人道歉,应慕怀也弯下了高傲的脊梁,才知道闻之鸷因他失控造成了多大的影响。

  顾澈眉眼犹豫,怔了怔,说:“他怎么样了?”

  “一直在观察中。”